“姜总，不好意思，领导在开会...”
秘书对上姜杉的眼神时，竟然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怂，“今天上午都没有时间。
要不你还是改天？
或者是和叶柿长约好以后再来？”
开会？
早不说，在等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才说？
“在你们这里打几个电话我再走可以吧？”
“可以。”
“等等！”
秘书说完就要走，姜杉叫住了秘书，“我介意你留下，叶沛德一定会问你我打电话说什么了。”
秘书犹豫之后，还是留下了。
“王宁。”
姜杉拨通王宁的电话，刚想交代王宁查一下，想起来还是和秘书确定一下，“叶沛德在哪儿开会，这栋楼里面？”
“啊！”
姜杉点点头，猜测归猜测，还是要确定一下，省得最后说是什么会议提前结束。
“王宁，我在市政大楼，确定一下叶沛德是不是在开会。”
电话没有挂，姜杉看一眼秘书。
秘书几次欲言又止，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脸的为难。
“姜总，办公室中没有监控，从楼道监控可以确定，叶沛德进入办公室以后，再没有出去。
这期间只有大概五分钟前有人进去过，但很快出来了。”
“行，我知道了。”
姜杉知道，五分钟前进入叶沛德办公室，很快便出来的人，就是身边的秘书。
“李娜...”
挂了王宁的电话，姜杉又拨通了李娜的电话，“放出消息，L&L有意向建新厂。
要求所在地四通八达，交通便利，有或者距离有国际航班近的城市。
重点是城市易招工，预计工厂厂区建成以后，第一批招工人数在俩千到五千。
有人联系你整理汇总一下，注意一下，厂区用地小了不行，职工楼以及厂区等公共设施都不能少。
还有，凡是空头支票可以直接回绝。
只留一周之内就能动工建厂的联系方式，让专人去整理，我要每天下班之前都看到当天的汇总信息。
现在就安排人去做。”
“姜总，领导正在开会...”
秘书还想要挽回一下。
虽说诺达申市，一家工厂的流失并不能左右申市前进的历程，但，这多少是解决劳工的其中一家。
现在这个时期，国企改制，每天都有人被开除。
失业人员越来越多，解决劳工问题，已经是每一座城市的重点大问题了。
“我是不是没有为难你？”
秘书点头，“是！”
“你也别和我瞎扯淡，让开！”
“...”
秘书脸有无奈，只能是让开，就这样让姜杉离去了。
在工业用地这件事儿上，从来都不是在求人办事儿。
消息一放出去，多得是有地方市政联系，甚至市政过来求L&L，各种许诺，各种优惠，税免几个点如何如何，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全国各地都在高速发展，都在想尽办法的招商引资。
叶沛德这里，竟然卡了一个多月。
想要干什么？
抬高身价，还是说想要拿捏佳人集团？
她姜杉的佳人从来都不是黄家的申航，会看叶家的脸色。
L&L工厂不是非得要在申市，哪怕总部也不是非得要在申市，甚至于整个佳人集团及各子公司的总部都不是非得在申市。
不管叶沛德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一课姜杉都受教了。
所以，叶家也做好接受她姜杉回礼的准备。
“尚叔...”
姜杉上车以后，没有着急的离开市政大楼，打给了尚景年，“关于滨海的二期工程规划敲定了么？”
“公司这边已经敲定，这几天和当地市政约好进行细节敲定...”
尚景年接着说：“怎么，叶泓屠着急，给你打过去电话了？”
“没有，公司申请一块工业用地，叶沛德拖了一个多月，我现在都在市政，见不上叶沛德...”
“现在的工业用地还用得着申...”
尚景年说一半不说了。
申市目前工业用地，只要不是什么化工厂之类的污染源用地，哪还需要层层审核报批。
前段时间宋家建成的服装厂，不就是新申请的工业用地么。
不是工业用地不好批，而是有意卡，尚景年当即就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了。
叶家可能是想和姜杉谈条件，或者是又想要姜杉做什么。
“小姜，你意思是滨海那边的二期工程也停了？”
尚景年没有太大的意见，“滨海二期停了也无所谓，一期做完，公司就集中做燕京的项目了。”
“尚叔，停不停你综合考虑。”
姜杉接着说：“我给你电话的意思是不论是继续做还是停，都不要和叶泓屠接触。
叶沛德这边能做出这种事儿，叶泓屠那边自认为吃定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行，你发过来吧。”
姜杉刚挂电话以后，电话便想起来了，固定电话。
现在这个时候，固定电话会是谁？
八九不离十是从叶沛德办公室打出来。
姜杉没有接，而是开车到了市政大楼前，叶沛德办公室的下方，只要叶沛德站在窗口打电话，一定能看得到。
果然，车停下来刚几十秒，叶沛德的私人号码就打进来了。
正如姜杉所料，叶沛德在打私人电话的时候，习惯站在窗边，此时也是站在窗边，望着下方的红色超跑。
“小姜啊，秘书说你刚来过啊？”
电话中的叶沛德听起来很是亲近，“刚好开了个碰头会，才结束，你离开市政大楼了？”
“叶柿长，我也在开会，你有事儿？”
叶沛德看着下面姜杉的超跑听着，听着到姜杉的话后，微皱一下眉，“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关于你申请的...”
“工业用地啊！”
姜杉直接打断了叶沛德的话，“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叶柿长，我这边会挺急，等开完会以后，再给你打回去。”
不等叶沛德说话，姜杉就挂了电话。
她一正经商人，跟谁俩呢？
姜杉把叶沛德晾在一边，反而她脸黑得厉害。
“哎...喂？”
叶沛德站在窗户边，看着姜杉的车出了市政大院，手机举老高，差些没有直接砸了，又铛啷一声扔到桌子上。
在办公室中的秘书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