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之前他们在进妖界的时候可没这么幸运，为了轻装简行连个睡袋都没。
现在虽然条件还是很艰苦，但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一夜无话，众人睡的很香甜。
有十几头紫府境的苍狼妖，半夜也没什么强大的妖兽不开眼过来招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楚河便已醒来。
伸个懒腰环顾四周，顿时脸色一红，发现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早就醒了。
李书萱面无表情冷冷道：“出发！”
……
妖毒城，位于清河城的上游。
此刻众人已在妖毒城外观察了一下午，并且在这一下午中，楚河也知道为什么清河城的护城河是黑色的河水了。
“李书萱，你说他们这往出倒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么大？”
李书萱看到这一幕并不惊奇，毕竟她进妖界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幕早就看多了。
李书萱一声叹息。
“妖界九域的传统。”
“这妖界九域说来元气也算充足，但有一种资源却是贫乏的很。”
楚河疑惑。
“什么资源？”
李书萱摇头苦笑道：“生气，也就是生命的气息。”
楚河一愣，看了看周围的花草树木顿时不解。
“不对啊！我在妖界十三域的时候那才叫生命气息贫乏呢！兜了大半个十三域都看不到一颗像样的树木……”
说道树木的时候，楚河明显感觉到一丝东西，但又说不上来。
?李书萱缓缓答道：“万物不要去看表面，我们一进九域的时候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不要进森林，妖界九域的森林有些奇怪，这里的树木花草长的出奇的旺盛。”
“甚至有些植被都已成妖，但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据导师说，妖界九域整个域都奇怪无比，这里的普通妖族是极难存活的，每时每刻生命都在流失，并且比其他域还要快。”
“而这一部分生命气息并不是凭空消失，反而是被这些植被吸收了。”
“并且还听说这妖界九域的主人便是一个植被转化而来，而这妖界九域的妖族则是供应这些植被的营养。”
楚河震惊，而后再次疑惑。
“你是说，这些妖兵就像牲畜一样？在被放养？”
“可跟眼前他们往河里倒的东西又有什么关联？”
结果李书萱下局话顿时让楚河吓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由于九域新生儿的存活率极为的低，正常情况下3岁之前十不存一。”
“于是妖界九域的妖精在活了一定年龄的时候会被其所在城主强制炼化，提取生命气息。”
“并且再把这仅剩的生命气息给予需要的新生儿。”
“他们在用活的生命来滋润新生的生命，他们往河里倒的基本上都是用妖界九域中被炼化剩下的老人尸骸残渣。”
看到楚河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李书萱也是惆怅不已。
“如果我们与妖界不是对立面，说实话我都有点同情他们。”
“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楚河再次看向那群妖兵一桶桶的往河水中倒着黑色的液体，顿时一种难掩的恶心涌到喉咙。
“呕！你妹啊！我怎么就这么最贱，又问了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