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他以为这个世上的人都不喜欢他的眼睛，每一个人见到的第一眼都是妖怪，或者是不祥的人。
只有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没有害怕。
只是他不该报有那想的心思。
·······
谷中
顾笙好不容易把水挑了上来，已经到了晚上。
她向师傅请安了过后，想到了什么，就径直来到冰奴的房外。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谁？”
冰凉的声音。
“哥哥。”
他慢慢放下那满手掌力，但还是袖子因为不经意的触碰，直接甩了出去。
冰奴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接住，突然耳边响起冰冷的声音，“你不配被别人关爱，你只会害你周围对你好的人。”
伸出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黑暗中，一声“滴”，像水声落了下去。
都厌恶他吧！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
顾笙吐出一口血，停顿了一会，“哥哥，你转过来，给我看看吧！”
顾笙揉了揉膝盖，刚才的危险似乎不存在。
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她？那刚才为什么要救她？
难道是因为眼睛？
也对，古人一向传统，拥有红色的都是怪人。
“你觉得……它好看？”他低灵转身，清浅地询问。
“嗯”
冰奴浅笑如嫣，红色的双眸瞬间变得透明，魅力无限。
他从来都不知道，会有一个人那么喜欢他的双眸，这么多年，每一个人见到他不是厌恶就是害怕，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一个女孩竟然没有被吓哭。
有点出乎意料。
他的眼睛可以摄魂，可是还是那么好看。
“嘶……”
膝盖处的痛意拉回了她的想法，“不要动，过来”
冰奴低头不语，看着那软蠕蠕的小手，不由愣了，第一次发现，女孩的手，还能软成这样。
他双手覆了上去，使用内力在膝盖处消磨。
面具下的脸色苍白，耳朵泛着红意，嘴唇发白。
颐楚看着他，一眼就看出他全身的不对劲，艰难推开他，“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额头处大量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人气，仅仅只是对于他。
“没事”他推开她，想离开。
“你是不是不能使用内力，是不是一使用就会这样，为什么要救我，明明就是不相干的人？”她坐在地上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圈了起来，眼角开始泛红。
“随心”他说的是实话，仅仅是随心，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该去治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若没了，做什么都没用”
他站在那儿，眼里充满了透明的红色，是吗？没了命，还可以做什么？
·······
“我要走了，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还有，能对她好一点吗？”绝美的容貌，眼角开始泛红，他的脚下傍边有一层铁链。
冰主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来了一句，“你不属于这儿，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少年低头，随而身影一动，快速消失。
“今后，若你心心念念之人让你杀了她，你也会吗？”冰主嘴角苦笑，慢慢低喃。
少年看向前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