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李牧推开病房的房门，看着满是烟味的房间，头痛的摸摸太阳穴，冷声道：“你在生病。”
李扬转身，没有回答，反而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死了没有。”李牧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家伙真是疯了，发着高烧还到处乱跑，要不是家里的女佣告诉自己，自己甚至不知道他生病了。
想到这个李牧的眼里尽是黯然，为了公司，自己有多久没有和这个从小就喜欢的哥哥，好好聊聊，甚至他生病，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想想还真是可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从最鄙视权位的那个人，变成了今天这般，为了这一切庸碌着，连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李扬低笑，沙哑的声音，好像年代古远的沉井：“呵呵，没有，很失望吧。李牧，莫西亚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李扬心里突地一跳，装作冷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生这么重的病，原来是去找她了么，只是自己似乎连找她的资格都没有。
苦涩的笑笑，李牧哑声答到：“恩。”
“知道还能这么镇定，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李扬已经尽量说得轻快一点，但是李牧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丝苦涩。
李牧清了清喉咙，苦笑道：“那我还能怎么样，也去帮她挡车。就算那样，她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因为林子阳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
“是二叔莫奇瑞做的，对吧。”
李牧眼里的惊愕一闪而过，然后释然：”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一直那么关心莫西亚。”
“可惜终究是迟了一步，若是早那么一点点，你说结果会不会不同。”李扬暗淡的眼神瞬间变得晶亮。
李牧遮住刺眼的灯光，叹道："也许吧。”除了自己，似乎任何人都有机会。
李牧摇摇头，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外，已经说好不会再回头，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李扬来回走了一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以莫西亚的性格，她不会放过二叔的，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二叔也有不对，可是他毕竟是我们二叔，我不能让莫西亚就那么毁了他，所以……”
李扬惊讶：“你为了二叔，难道要和莫西亚作对，你知不知道……”
李扬还没说完，李牧就一口打断了李扬的话，风波过后，李牧时常在想，要是当时能听李扬说完该有多好。
“我都知道，可是他毕竟是我们二叔，就算做错什么，我们也不能那样。毕竟小时候，是他看我们长大的。”李牧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扬眼里隐晦的光。
“希望你不要后悔。”李扬只是说了这一句，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不会的。”李牧看着李扬疲倦的样子，询问：“明天要不要我找人给你送饭。”
“西亚会来。”
李牧点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出医院，雨下的有些大了，李牧也不管，径直走进雨里。很快清凉的雨水就打湿了李牧的衬衣，冰凉的感觉透过衬衣传到了李牧的四肢百骸，李牧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
人生总有很多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但是李牧，你已经伤感很久了、难过了很久，而现在该是放下的时候，因为还有一个女人，在你身后，等待了很久很久。
坐在车里，李牧掏出了手机：“喂，瑞曦，睡了吗。”
电话里传来了王瑞曦温柔的声音：“没有，我还在看文件，你呢。”
“我在医院，马上就回去了。”
王瑞曦惊呼：“你生病了吗，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放下手中的文件，王瑞曦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出门。
李牧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笑道：“我很好，是李扬生病了，我来看他。”
李牧从电话里，听见王瑞曦安心的呼气声：“哦，那在哪家医院，明天我去看他。”
李牧推辞：“不用了，只是发烧而已，明天应该就会出院了。”
“那我会早点去看他。”
李牧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才继续开口：“瑞曦，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王瑞曦呆了一下，低笑，轻灵的笑声仿若上好的小提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而已。”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王瑞曦疑问道：“李牧，你是认真还是因为……”
“不是因为生意，是真心的想和你结婚，因为你对我好。”
王瑞曦低泣：“我愿意。”
李牧微笑：“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等我，不曾放弃，我李牧向你保证，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