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女子便不能对美人欢喜了？你难道不知，欣赏美的眼光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吗？"斜了他一眼，柳湘湘也是拿出自己的荷包，掂量了一下其中的分量。
那日听两个病患提起的时候，好像说这如意坊的门槛极高。要么身份显赫，要么极其有钱，不然想要进去实在是难于登天。
那两天好像还是跟着自己当官的亲戚，才得以进去了一遭。至于那皎月姑娘，当真是世间少有。不过一眼，便一直让两人念念不忘至今。
"此话倒是有理。"虽然怎么都觉得柳湘湘这话全是歪理，可苏墨言此刻却也挑不出任何错处。
毕竟，她若是想看，他怕是也阻止不了。
余光瞥见柳湘湘手中的荷包，苏墨言也是轻咳一声，低声解释道："这里不用碎银。"
"你带银票了？"面上多了些许心痛之色，柳湘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荷包，也是果断装了起来。
既然用不着碎银，那她这点银子，必然也就用不上了。
不过等下他们只是进去看看，想来，那银子她回去还是还得起的。
"不必用银票，熟客在如意坊都要牌子，我想着应该还有存钱在牌子上。"说话间，苏墨言自己也是多了几分的不自信。
毕竟，他这次回来之后，还未曾特意约人去喝花酒。
不知道，还有没有存钱在那如意坊。
"熟客？苏公子倒是了不得。"眼底一亮，柳湘湘也是听出了话里的不对。
神色一怔，苏墨言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想要解释。
"不必多说，我懂。"拍了拍苏墨言的肩膀，柳湘湘也是大步流星向前。
"你懂什么..."侧眸看着肩头刚刚被柳湘湘拍了一下的位置，苏墨言眸色也是愈发深邃。
她倒是，总一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样子。
他倒要看看，进了如意坊，是否还能如现在一般逍遥自在。
"呦，这不是王爷吗！"远远看到苏墨言，门口站着的护卫也是连忙上前想要行礼。
"这位是我的知己，仰慕皎月姑娘已久，带她来瞧瞧。"抢先一步开口，苏墨言朝着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多言。
"王爷？"想着苏墨言的姓氏，柳湘湘眼底更是多了狐疑。
只是看这个小厮的样子，这个苏墨言，倒是当真是常客了。
"怎么，你逛花楼还打着旗号说你是焕颜堂的柳大夫？"低声轻笑，苏墨言给出的答案也是合情合理。
一听这话，柳湘湘也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阴恻恻一笑，"你说，你是不是怕你爹打断你的腿？"
想着苏墨言之前说的话生，柳湘湘也就自然不奇怪他的谨慎。
毕竟这种地方，大户人家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笑意僵在脸上，看柳湘湘此刻一脸调侃，并无半分戏虐的意思，苏墨言也知道她是无心之失。
只是此刻的柳湘湘正踮着脚往那门后看，并没有注意到，苏墨言神色变化。
"走吧。"看那小厮已经先一步进去告知皎月，苏墨言也是淡淡开口提醒。
"好！"没有人出来拦着，加之刚刚那小厮的态度，柳湘湘也是连忙开口答应。
只是想着刚刚苏墨言的话，也是清了清嗓子，"王爷，走吧。"
一听这称呼，苏墨言也是眉心狂跳，笑着点头。
她之后若是知道此王爷非彼王爷，估计一定会想着把他抽筋扒皮。
如意坊果真与柳湘湘印象中的青楼不同，虽装潢华丽，可却也没有任何奢靡之感。
大厅之中笙歌四起，一排位置过去，也尽是一些欣赏歌舞的书生。环顾四周，倒是还真没有搂搂抱抱那种让人不忍看的画面。
"呦，王爷，您可算是来了！"老鸨已经被小厮知会过，如今，自然知道是怎么称呼。
只是那眼底的热情，却也并未有任何藏私。
这个**当真，是许久未曾来他们这如意坊了。
"荣娘倒是风姿不减。"笑着应声，苏墨言略带调侃的话也是跟着出口。
荣娘闻言也是娇羞一笑，带着些许娇嗔道："王爷，您可真会说笑。"
比不得电视剧里那丰腴身材，柳湘湘看着荣娘，眼底也事多了些许惊叹。
若不是那标准性迎客的话，柳湘湘定然会以为，她是其中的一个姑娘。
身材肥瘦适当，巴掌脸上柳眉微扬，怎么看，都是一个绝对的美人。
"呦，这可是王爷府上的？"和苏墨言两句寒暄之后，荣娘也是发觉了站在他身后的柳湘湘，眼底带着打量。
这姑娘周身气质不凡，且又跟在王爷身后，怎么都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只是这头发尚且未成髻，倒是个未曾有名分的。
"荣娘说笑了，我府上哪里容得下中等人物。皎月姑娘何在？"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虐，苏墨言这话，却也并非只是玩笑。
依着柳湘湘这个性子，若是到了他府上，也必然是掀的天翻地覆。
如今，还是让她继续逍遥自在的好。
轻哼一声，柳湘湘也是暗道苏墨言有自知之明。他这种纨绔少爷，最多也不过就是做个友人。
只是之后他若是真的太过放纵，怕是，友人也都没得做。
"皎月啊，皎月知道你来了，如今正在房中梳妆打扮呢。王爷，你看你许久未来，荣娘可是一直把房间给您留着呢。"
轻摇手中蒲扇，荣娘也是委婉一笑，随即动身朝着二楼走去。
"王公子倒真是常客。"抵不住荣娘那个魅惑十足的眼神，柳湘湘也是觉得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这如意坊虽看着档次高了一些，可若是姑娘也和这荣娘一样，那她这一趟，也就算是白来了。
"还好还好。"面上笑意多了些许尴尬，苏墨言此刻瞬间有些后悔，不该带着柳湘湘来如意坊。
可其余那些不入流的花楼，可远远不如这里规矩。
她年纪虽不算大，可这容貌若是去了，少不了招惹几个不要命的。到时候见了血，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