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对你来说就是羞辱,江八字……”浮颠上神失落地看着姑姑。
姑姑摇了摇头,有泪划过脸颊,道:“浮颠,你说你这么喜欢我,那为什么你娶的人不是我?你可以娶妻,我凭什么没有嫁人的机会,你告诉我啊,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守着这段莫须有的感情?”
想当初,她同浮颠一起拜师学艺,她们两情相悦。浮颠说过那么多动人的情话给她讲过很多未来的美好,她爱他爱的那么深,可后来誓言成了笑话。
浮颠上神低下头,沉声道:“八字,我当初也是无奈之举?”
“你怎么有那么多无奈之举,你向来都是那么自私,你只是为了你的成神之路对吗?”姑姑的脸上写满绝望,嘴角都是嘲讽的味道。
浮颠上神抬起眼,“我心里有你,八字,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
“浮颠,别说了,我觉得恶心。”
“你今日成亲,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彻底底断开了。”
姑姑捂住心口,连连后退,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你身边有安生就不要来纠缠我了。我对你的喜欢,早就死在年少的无知里了。”
浮颠上神上前一步,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八字,如果当年我没有为了上神这个身份,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姑姑摇了摇头,勉强地笑笑:“浮颠,你不会舍弃的,你舍弃的向来都是我。”
姑姑知道她流泪的时候他只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姑姑知道他的感情比不上身份,姑姑知道全都知道。到底,心还是疼了。
“那你告诉我,洛生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何不嫁个好点的人?”浮颠上神不依不挠继续追问。
姑姑浅浅笑着,“我又不在乎这些,重要的是我心悦他。何况,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为我好?”浮颠上神反反复复说着那几个字。
姑姑直直地盯着他,“你大概不知道,安生关心我关心得可紧了,她一直好奇我不嫁人是不是就是为了等你。这下可好,断了她的心思,也为你我洗白了。”
安生,安生,原来又是安生。
浮颠上神的手攥得紧紧,可这事就算因为是安生而起,他又能怎么样?他已经不想和她争吵了,实在太累了。
“浮颠,你真正需要的人从来不是我,你说你喜欢我不过是你不服气喜欢你的人怎么易主了。你需要的是安稳是前途,而我只想要一份干净真挚的感情。”姑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莲花鞋子,她想他和她终究是两路人,她这辈子恐怕也寻不到那样的枕边人。
浮颠上神看着她,“是我太幼稚了,你说的真对。”
姑姑强忍住心口的疼痛,微微一笑:“我且走了,夫君还在等我。”
“八字……”浮颠上神唤住她,手悬在空中。
姑姑停下脚步,回头道:“上神还有何事?”
“可否,让我抱抱你,最后一次。”
姑姑的心口像是有几把刀子在刺着,“上神请自重。”
“八字………”
姑姑实在忍不住了,带着哭腔:“你们还想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