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上仙将酒盏递到我手心里,继而自己也端起大红色的酒盏,他的手腕挽着我的手腕。我们对视良久,这才喝罢。
“阿羡,你我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了。”
我自然是欢喜的,“我为夫,你为妻,淮淮小娘子。”
“阿羡,你太顽皮了。”
“快叫我夫君。”我昂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得意。
云淮上仙一脸轻松地看着我,仿佛我刚刚那句话是说给空气听的,“淮淮,你说要听我的。”
“好……”他的身体倾上前来,我摆了摆手。
“那既然喝了合卺酒还需要做什么?”
云淮上仙长臂一揽,我落在他的怀里,四目交对:“阿羡,听我说说话。”
“阿羡,天地可见你我今日就是夫妻,谁也不能拆散谁也不能反悔。可好,可好,你应承我一声。”
我悄悄将桌子上的红酒盏捏在手里,欢畅地笑道:“淮淮,我可是一点亏都没吃。倒是你啊,当真不悔,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少不得落个难听的名声,你不担心……”
“阿羡,你听我说,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管他怎样,挫骨扬灰也好,只要你我同在一处。”我的心变得无比充实。
皎皎月色,花香袭人,我同云淮上仙又饮了几杯。饮得那是个面色潮红,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他却依旧是风轻云淡地看着我。
我指着他俊俏的面容哈哈大笑:“淮淮你为何酒量这么好,真不想……”
“因为你。”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柔。
“淮淮,别走了,我时常做些惊骇的梦很可怕。其实我也不怕,我知道都是假的,却还是陷了进去,下次你陪我一起吧。”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前都是他好看的一张脸。隐隐约约间我似乎发觉地上是凌乱的红衣,衣衫褪尽坦诚相见,一夜纠缠一夜倾诉多年之苦。
自此后,不分你我,只是我们。
待醒来时他又化为冯家少爷的面容,而我则是轻如姑娘的容颜,我扶着老腰:“你……真够无耻,比我无耻。”
“阿羡何出此言?”
我皱紧了眉头,道:“离我远点。”
浑身都是酸痛的状态,真是该死,本尊何时这么狼狈过?云淮上仙俯下身,低低地问:“是我讨了阿羡的嫌吗?”
我别过脸,冷冷道:“你,趁人之危!”
“阿羡这就生气了,昨夜本就叫做洞房花烛夜,本就是夫妻坦然相见。我也曾和阿羡说过的。”
“你何时说过?”
“那时见到萧然白晚时我说过,我很强壮。”
一时间我实在找不到话反驳他,人前谦谦君子人后就是无耻无赖,只好道:“出去,我要睡觉。”
“为何我要出去,我就这么躺会,也不可?”
“云再思,你……离我远点……”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长臂又揽过我的肩膀,道:“阿羡这样,是害羞了么?”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怒道:“本尊是男人,你少把本尊当那些娇弱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