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之话，儿臣不解。”
宫主皱了皱眉头，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清裳你知道西天圣君吗？”
段清裳点了点头，宫主继续说道：“你二姐的婚事都是由你母后来定的，那这次你的婚事我来定，父君打算将你许给西天圣君鹤归。”
西天圣君鹤归早已隐退这尘世间，从不参与是非纠葛，父君此次定的婚事不过就是想联姻，想要圣君出手相助。
段清裳抱拳后退，道：“儿臣知父君所想，但儿臣不愿意随意委身于人，儿臣特向父君请命披甲上战场。”
“简直胡闹！”
宫主气得两眼瞪直，坐在一旁的清风娘娘只好和气地笑笑：“宫主莫要生气，清裳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让本宫同她说说。”
“这个丫头她真当自己是个男人了，堂堂公主殿下……”
清风娘娘提着裙裾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柔声道：“清裳，和母后看看仙鹤飞，你小时候可喜欢在仙鹤中翩翩起舞了。”
段清裳点了点头，清风娘娘温柔地抽开她固定头发的发簪，笑道：“你看看，明明是个娇俏小姑娘，可怎么非像个男人一样呢？你父君的安排也挺好，圣君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母后，清裳虽是女儿身却怀有男儿骨，如何战场我不能上？如何就知道女子不如男？”
清水娘娘对着这样固执的段清裳也实在不知如何劝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若是你有何损失，你叫母后怎么办？”
“生为仙宫而生，死为仙宫而死，儿臣同他们差的不过就是一个男儿身。”
“母后，儿臣不甘心，不甘心乖乖嫁人。就是战死沙场，儿臣也是乐意的，父君想要守护仙宫，儿臣也可以的。”
清水娘娘无奈地摇了摇头，紧紧地将段清裳抱在怀里，“你是仙宫三公主，可你也是母后的心头肉，你可否见母后宽心？”
“母后……”
“你父君安排了西天圣君在听潇殿里小住，你就去见见可好？”
“可是母后……”
“你也知道仙宫状况，几处地方都被江生羡给占了，你父君这几日也忧心得很……清裳，当做母后求你了……”
段清裳对着泪目的母亲实在无法拒绝，只好咬着发白的嘴唇，缓缓说道：“儿臣明白了，母后回去歇息吧。”
她突然想起来云淮上仙那句有些事不可以选择也不是不无道理，嘴角尽是苦涩的笑容，到最后她也成了交换利益的工具。
段清裳紧紧地攥着衣角，心中越发是不甘心，她的眸子越发清冷。
小仙娥奉着她的黑丝锦绣披风，小声道：“殿下，娘娘已经回去了，您披上衣服莫要受冻了。”
良久，良久，她才回过神，愣愣地将衣服搭在肩上。“我问你，女子必须都要嫁人吗？”
小仙娥瞟了眼她冰冷的眼神，低着头不敢应答。
段清裳勾了勾唇，一脸傲气：“我若上战场定可与男子匹敌，我段清裳一身傲骨绝不会轻易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