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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第136章:梦里要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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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回忆了一下,有没有同她讲过有关家里的什么事。还好,还好,同她讲的都是闲话,胭脂水粉,儿女私房话之类的。

又想了一遍,确定是没说过别的什么。慕容家的事,本来我就不知道嘛。

还有那个吴庄主,表面看着是个风度翩翩的大侠,背后干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顺便害了小白莲。坏东西坏东西。

这话题不能再聊了,聊着聊着,说不定,慕容谨这个万事通该责怪我,以前经常往莲花阁跑的事了,该笑话我,当初一心想嫁给吴庄主这丢脸的行为了。

我迟疑地问道:“大哥,你见过官家吗?”

“见过。”

翻了个身,侧身朝外,面对着慕容谨。

“他多大年龄了?长的好看吗?”

“今年应该是四十二岁。”慕容谨摸了摸我的头发说:“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见他的?”

“最后一次是三年前。”

“在哪里见到他的?”

“皇家围猎场。睡吧,别的明天再问。”他缩回了手,拉了拉被子说。

过了片刻后,我又唤了一声:“大哥。”

“嗯?”

我鼓足了一百分的勇气,小声说:“你不要跟我计较。”

他又笑了一声,把脸凑向我说:“你哪里需要我去计较了?”

我扯了被边,围在下巴处,细声细气地说:“晚饭时那些话,是我胡说八道。出了家门,觉得自由了,得意忘了形,嘴巴不受控制,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你觉得生气,就把那些话说回我。”

想到今天晚上,自己曾说过的话,我就想把头扎进被子里。不能扎呀,道歉就得有道歉的样子。脸都不出来,会显得诚意不够。

慕容谨伸手捏了我的脸蛋,笑道:“我看你说的欢快的很嘛,是不是还有没说完的?现在一并说了。”

“没有了,不敢了。”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不行,我还想听。你再说几句,我就原谅你。”他嘿嘿笑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呀?啥意思我都不敢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就像两个人骂架,一人说,你再骂两句试试看,另一人当真再骂两句,一准是没好下场的。

“大哥,你就原谅我吧。你不是答应我娘,会包容我的嘛。”我小声祈求道。

人都是有底限的,喜欢上一个人是有缘由的。即使慕容谨真的喜欢我,我若是随意践踏他的尊严,他对我的那份喜欢也会随着我的任意妄为而变化,说不定会因爱生恨了。

近段时间,我还想同他好好相处。想让他带我进皇宫,去见见传说中的官家父亲,问他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我梦中的小乖;想知道梦中的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哭得那样的伤心欲绝;想知道每天都很开心的娘亲,她以前是怎样生活的……

很多问题的答案,没有慕容谨的帮助,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知晓。

我觉得自己也是个坏人,一个见风使舵的坏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有别的好办法。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坏人,都是可怜人。如果能自由选择,谁会放着大家都喜欢的好人不去做,去做人人厌恶的坏人呢?

他松了捏着我脸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好。”我毫不迟疑地说。并且闭上了眼,仰着脸,送上门去让他亲。

又不会死人,怕什么。

有只手插进了我的头发里,按抚在我脑后,接着他柔软湿润的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

“做个好梦,梦里要有我,梦到我,我就原谅你了。”

我没有动,没睁眼,也没有说话。

有个词叫温柔似水,这句话不能准确在描绘出他声音的温柔,像有春风拂过,像雪绒花在心间飘过……这个场景是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样子,那个深爱我的人,亲吻我的额头,对我说:“晚安,我的宝贝。”

。。。

没有希望的时候,觉得那个人是不存在的,那个地方跟我没有关系。有了希望,就迫切想知道那里的一切。

我翻来覆去的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在慕容谨没再骚扰我。

天快亮时,才终于入睡。

醒来的时候,旁边的被褥已收拾到床头。包裹在,慕容谨不在。

桌面上放着个字条:“等我。”

没一点警觉,他什么时候走的,完全不知。

纸片上的两个字,龙笔凤舞,字写得这么好看,不像读少书的样子嘛。我看了片刻,才放下去梳洗。

出了房门,发现已近午时。客栈堂厅里,已经有了两三个食客。

我寻了个视野好的靠窗位置坐下,吩咐小伙计上一碗白粥,外加两个小菜后,就心不在焉地呷着茶水,东瞅西望。

近门口靠窗位置,坐着的两位中年男子,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似乎的听到一个慕容两个字。师父教过,平心静气,调动神经,可以听到正常情况下听不到的声音。

用江湖语来说,叫:窃听。

至于能听到多小的声音,那就看个人的修为了。对于这项技能,我学得很上心,慕容旋则完全不感兴趣。他说,偷听别人说话干嘛,不是大侠之风,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

我不是大丈夫,我有颗小女子的好奇之心,还强烈。

用手指沾了杯中水,在桌面上涂抹,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他们在说慕容啊。我怎会不好奇?

“……李兄,你觉得这消息可信吗?”

“这事是令人意外,但十有八九是真的,我来时路上,特意在慕容银庄前绕了一圈,里面只有两个伙计在。我以鉴玉镯价格为由,见他们的管事,他们伙计说,管事去了同里大院。”

“是有些不寻常,胥口镇的管事也一早去了。今日是十三,再有几日就到了慕容家的对帐日了,什么事会这么着急召各路管事们。”

“你说,要是老大当真做不了家主了,谁会接替他?老二老三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呀。”

“肯定是老三,谁生下来,什么都会,不会可以学嘛。老二是个病秧子,整日窝在同里,就没出过远门,哪里能担起慕容家那一摊子事。”

“你可能不知,老三最近一年,都不在家……”

“客官您要的饭食来了,给您放这里。”客栈小伙计笑容可掬地说。我回过神来,点头道:“谢了。”

岂有此理,竟然说我二哥是病秧子。他只是懒,不爱动而已。谁没个爱好呢?不爱动就是缺点了?

肚子里饿得咕咕叫,我扫了眼,桌子上的清粥小菜,吐了下口水,起身向正议论得起劲的二人走去,叩了下他们面前的桌面说:“你们在谈什么事,这么开心?”

二人相视一眼,又同时望向我,年纪稍大一些的那位开了口:“姑娘何事?”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米黄色男装,淡定地说:“慕容家老大,一会儿过来,你们不告诉我,正聊的啥事。我把你俩的样貌告诉他。”

二人又相视一眼。

我不动声色地按了腰上跨着的剑,说:“别看了,快说。”

我一向是个急性子。他们背后说二哥的坏话,我没照脸打上去,算是好脾气了。

“慕容家老大带着老幺私奔了。”一人说。

另一人说:“老大被慕容家除名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都能知道的消息,那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敢说的。”

我抚了一下额头说:“你们哪儿来的消息?”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像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收脚转身,向我们走来,瞟了我一眼说:“你们也知道这个消息了?真够劲爆,前些年寻上门的老幺居然不是亲生的。他家老大真是无能,连父母都搞不定嘛,还要私奔。哎,多好的姑娘糟蹋给他了。”

我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个人直直地望着我,另一人冲着我默不作声地坏笑。

“我就是老幺,传说中私奔在逃的慕容明月。”我平静地说。

“小娘子,你那笨夫君呢?”坏笑的年轻公子,嘿嘿了两声,说道:“你不认识我吗?我们去年秋天还见过的,在你三哥的宴席上。”

你是哪棵葱啊,凭啥我要认识你呀。敢情是认出我来了啊!认出我了,还故意当面说难听话。

纯粹的坏人。

我没理会他,朝着门口一递眼色:“喏,慕容家老大慕容谨。”

慕容谨说过,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们在私’奔。昨夜,我睡不着的时候,仔细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决定前半途,要让大家知道行踪,后半途再改道消失个无影无踪。

天气晴好,阳光普照。

二人慢条斯理的一起吃着饭,我的早餐,慕容谨的午餐。悠然闲得的样子,丝毫没有私‘奔在逃的觉悟。

慕容谨进门后,拉了我的手,几个迈步,准确地坐在了我方才的位置上。

“这是别人的地方。”

“又说谎。”他对着我笑道。

我回头去看,方才那三人,呆在原地,呆望着我们。

“认识他们吗?刚才在议论你私’奔了。”我说。

慕容谨端起桌子上,我喝过水的杯子,手指还戳在里面沾水的杯子,朝着那年轻公子举了一下,自己喝了。

那年轻公子,憋着笑,冲他竖了一下拇指。

看来是认识的。

“他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知道。”

饭后,喝了一杯茶,我们便又上了路。

我没问他,做什么去了,也没问他关于武功的问题。想说的话,不用问。主动问的,说出来的未必是实话。

同慕容谨早晚会分路而行,迟早而已。

江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由。慕容谨在我身边,我便没了自由,行动不自由,灵魂也不自由。

一个不自由的江湖,那还叫什么江湖。

是的,早晚要与他分开。

丽日蓝天。

目的地更加的明确,速度比昨天下午快了不少。戊时中,便到了晋陵。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为啥出行三次都经过此地,同芙蓉客栈这么有缘。得出的答案是,这三次都是向北走。晋陵是一路朝北的必经之地,芙蓉客栈是晋陵最好的客栈。

晚饭时,我把结论告诉了慕容谨。

“以后做生意,一定要选在四通八达,去重要方位的必经之路上,这样的地方,经过的人多,人多财旺。不管做什么生意,一定要想办法,搞它个第一。”

第一人人知,第二少人问。

凡事都要第一,第一才能被人记着,才会莫名而来。

“以后不做生意了。”他答。

“你不打算回同里了?”我惊讶地说道。

慕容家的生意遍布大半个国家,经营几百年,其间改朝换代都没影响到它的发展。身为慕容家的人,简直天生就该是做生意的。

即使自己不做生意,也要被做生意的人养着。比如二哥和三哥,还有以前的我。

“嗯。”慕容谨冲我勾了勾嘴角。

我揉了一下鼻子说:“不回去,也得有谋生的办法呀。你准备去种田,还是想到处借?”

借就是偷。一日三餐,吃穿住用,都要用钱。只花不赚,早晚会坐吃山空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哼哼,这幅虚情假意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等办完了我的事,我想让你离我远远的。我可不愿意整日面对一个令我憋屈的人。

我说:“我想让你回同里,听说父亲身体不大好,你这一走,他要做的事就更多了。你这样子出来,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小然在,他比我更适合做家主。”

他口里的小然,就是慕容然,我二哥。

二哥最烦慕容谨叫他小然了。慕容谨同他说话时,只要带上小然两个字,他一准装着没听见。

与三哥慕容旋相比,二哥好像更喜欢跟我说话。原因可能是,我每次同他说话,都亲切的叫他二哥。

假如慕容谨,二哥,慕容旋和我四人呆在一起一整天的话。这一天中间,慕容旋会叫三十声大哥,二十声妹妹,最多五声二哥。

我会叫十声大哥,三十声二哥,两声三哥,四十声小旋。

大概就这么个概率。

由此得出结论,人与人谈话时,看似不经意的称乎,却体现出了,二人关系如何,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如何。

二哥慕容然适不适合做家主,这不是我操心的问题。便没在这个事上,多说什么。

此时,已过了饭点,我们吃饭的一楼堂厅,稀稀落落坐着的食客,看起来,大部分都同我们一样是赶路的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时不时听到慕容、杭州、官家、圣公,吴家等等这些词,我也没刻意再去探听。

以后慕容家的事,将不再跟我有关系,多听无益,知道的多烦恼多。

我放下筷子,拿了手绢沾了沾嘴角,对着面前的人说:“以后我的名字叫祝东风,大哥别忘了。”

我不姓慕容,也不能姓赵。

多好啊!名字可以随便起,想叫啥叫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件好事,心都是酸的,酸溜溜的。红玉说她不想隐名埋姓过一辈子。

我告诉自己:我想,我想。

赵小天,福月帝姬,慕容明月,祝东风。明显是祝东风更好嘛!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以后的生活,就是从容了。没父母管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慕容谨微笑道:“免费赠送,不收你钱。”

我拿起手边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悠闲自得的喝着,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给我钱,也不让他帮我起名字。

“叫明媚怎么样?阳光明媚,让人想起你的时候,就会觉得春光灿烂了。”

我放下茶杯,向柜台方向走去。

干巴瘦小的白发白须的老头居然不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二三十岁胖胖的大脸盘中年人。

“你爷爷呢?”我熟捻地说。

柜台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位置,是收钱的。非至亲不信。即使不是至亲,小老头也是大脸盘爷爷辈的人。

大脸盘眨了眨他的小眼睛说:“客官有什么事?”

“几日没见,挺想他的。”

想他个鬼呀想。

烦他,但又想再看看他抖脸一笑的滑稽样儿。

大脸盘又眨了眨眼:“我爷爷仙去多年了。”

我:……

我挠挠头说:“前几天在这里见的那位老爷爷。”

大脸盘眉开眼笑:“那是我爹。”

我干笑了两声,揉了揉鼻子说:“开两间房,要最好的。”朝着那边坐着的慕容谨一指,“待会儿,他过来结帐。”

大脸盘没有丝毫迟疑地,递了我两把钥匙给我:“客官,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翻看了一眼其中一把钥匙的标牌说:“樱花房里需要沐浴,一会儿把用具一并送过去,还有衣服需要清洗,在天亮前烘干。费用加倍。”

今天起,再不会同慕容谨一个房间了。

我转身走回餐桌,把另一把钥匙放在他面前说:“大哥,这是你的。还没给钱。”

慕容谨正在喝茶,没看钥匙,只看着我。

说完,我在他的注视中,自行离开了。

独自去开了门,第一个进去的却不是我。

慕容谨边往里走,边说:“分开睡,怎么叫私'奔呢?别人会发现作了假。”

我站在门口说:“你要不离开,我去另要房间了,反正我有钱。”

“不碰到你。”

“不行。”

“不说话。”

“不行。”

“我是你未婚夫。”

“你都说是未婚了,有哪家姑娘未成亲便与夫君天天睡一起的?万一哪天你变卦了,不娶我了,我还怎么嫁人?”

“我不会变。”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二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让步。半晌后,我反手关了门,小声问:“我身上是不是有宝藏的线索?”

江湖争斗,多半为宝。因为,大家都喜欢寻宝,对宝藏都很执着。

慕容谨对我如此执着,难道是我有什么价值?

他嘴角勾了勾说:“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哪里长得像个宝?即使是宝,也是傻宝。”

我拉开了门,作势向外走:“你不出去,我出去了。”

人都是有底限的,我也有。我是要讨好慕容谨,但这个讨好并不包括,要把自己全部搭进去。

自己都没有了,我还要别的做什么?

言语上的讨好,已经够我委屈的了。再把自己卖了,直接就憋屈死了。

他举起双手,笑意满满的说:“我走我走。”

我印象中的慕容谨,整日里冷着个脸,不爱笑的。自从跟我私奔出来,天天笑,简直无时无刻的都是笑。

真是讨厌。一向喜欢别人笑容的我,讨厌笑了,讨厌讨厌。

月色溶溶。

睡意朦胧中,我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有人。

“慕容谨。”

“嗯。”

随叫随在啊!

我是一个人睡的,睡前栓上了两道门栓。出门在外,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把门仔细看了一遍,无异样;左右拉了拉门栓,检查无异样。前后窗户无异样;墙壁无异样。

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下,明明在外面的人,却悄无声息的进来睡在了我的床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等着他说我忘了栓门,反驳他的话,都已经想好了,随时出口。

“拨开的。”

“在锦园的那两次呢?”

“也是。”

我猛地坐了起来:“怎么拨的?怎么防止拨?”

可怕啊!有这手艺的人,这江湖上会有多少呀?以后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窗外有月亮,屋内并不十分的黑暗,他准确的拉着了我的手:“快躺下来,着凉伤了身子,明天可就没法赶路了。”

“我去你的房间里睡。”说着,就要从他的身上爬出去。

被抱住,跌在了他身上。

“又不听话了。”他笑道:“没有钥匙,你怎么进去?”

他一只手臂搂着我,一只手把被子从我的身下拉出来,又盖回了身上。

“继续睡,就当我不在。”

“你放开我。”

他的双臂紧了紧,小声说:“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我就报报,你别想太多。”他吃吃笑道:“你……”

我把头错开了一些,用嘴巴制止了他将要嘲笑我的话。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姑娘,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亲亲也一样,他的方法,我早已经学会了个八九成。

他不就是想同我做那事嘛,与其天天被惦记,不如索性来个痛快,也省得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了。

初时,我主动他被动,不一会儿,他便成了主导,几个回合,就被他亲得头昏脑胀。

有点不甘心,是我先主动的好吧。霸道的人,啥时候都霸道。

不能示弱,我松开搂着他脖子的一只手,就去扯他的裤子。

有啥怕的,被他搞了事情,我还是我,我还是我自己。左右都是个死,与其被动,我宁愿主动去死。呸呸,哪里有死,等天亮,我还是一样活蹦乱跳的。又不会真的死掉,没什么好怕的。

思想总在变化着,昨天那样想,今天这样想。没办法,我的想法抗拒不了现实,只能让现实改变我的想法了。

手被按着了。

嘴上停住了。

一时间,除了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激烈的心跳,别的地方都好像是静止了。我咬了咬牙,抓住他裤腰的手,准备强行往下扯时,他松开了手。

他手一松,我刚刚奋力鼓起的勇气,也松了气。手停在那里不动了。

砰砰砰……

有些担心,跳动得异常欢快的小心脏,是不是会蹦出来。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脱裤子啊,不脱裤子,怎么做?”

又是一室安静。

“你愿意?”

“嗯。”

嘴被堵上了,他一只手搂我,一手撕扯着我的衣服。眨眼间,宽松的中衣便离我而去,身上只剩下贴身的里裤和裹布。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晚死一个样。我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了三遍后,推开了他一点。

终于可以说话了。

“快点呀。”我催促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的吗?”

他头脸埋在了我颈窝里。片刻后,我听到了他颤抖暗哑又有些混乱的回答:“不行,不行,明月,我不能这样对你,我不想让你怨我,明月,不想让你讨厌我……”

咦?箭在弦上了,真的不想发了?

我趁热打铁的问:“你是真的喜欢我?”

“嗯。”

“昨天你说不喜欢的。”

“我怕你笑我。”他喘着粗气说。

厚脸皮的无赖,还怕笑话?这真是个笑话。

我好奇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撒谎的时候也喜欢?骗你的时候也喜欢?讨厌你的时候也喜欢?想踩死你的时候也喜欢?”

“嗯。”

真的假的啊?这是想骗我心甘情愿同他继续下面的事呀?还是真的那么喜欢啊。

这世上若是真有这么一个爱慕我的人,即使他是慕容谨,我也会试着喜欢他。

我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豪爽地说:“我们继续吧。”

我的话一落,他就开始交我的脖子,从左边到右边,一路火热掠过,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像有羽毛落在我的心上,重的时候像蚂蚁夹过,麻苏苏的微疼。

我伸着脖子说:“慕容谨。”

“嗯。”

“我是你的人了,以后你不许再欺负我。”

“傻、宝……”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

我的手臂换到了他的腰背上,轻轻抚摸,温殷殷后背平滑,一道伤痕都没有。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居然没受过伤。

“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了,听到没有。”

“嗯。”

“慕容谨。”

“嗯。”

“你是不是武功比我高?”

“嗯。”

“有多高……”

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了。嘴巴被堵住了。

我松开抱着他的双手,准备去脱里裤。这么磨叽干嘛,早完早了。

两只手都被抓住,举到了头顶,被他一只手按住。

“不要。”他的嘴巴移离开了,喘着粗气,模模糊糊地说。声调是极度的压抑。

“怎么了?”我纳闷地问道。

“不想了。”

“我愿意。”

他抬起头,一只手摸索着我的脸,好像要在上面寻找什么。有温热的汗水滴在我的额头。

“又在撒谎。”

我没撒谎,真的愿意。我要是不愿意,他拿刀放在我脖子上,我也会反抗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跟他做那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既然那么想,就让他如愿好了,让他开心好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思想奇奇怪怪,变化莫测。感觉这个世间只剩下眼前的人和自己,同他是那样的亲密。如此亲密的两个人,做什么事都正常。

我想这个变化,可能是源自于他亲口说喜欢我。而我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相信他真的在爱慕着我。

世上的人很多,爱慕自己的人却不多。

应该善待善待自己的人。

此刻的我,忘了很多事。忘了他曾经深深地伤害过我。

“你放下我的手。”我说。声音飘进了我自己的耳朵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他松开了我的手,抱着我,侧身躺回了床上,半晌后,哑着声音说:“再让我报你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走。”

我也抱住了他,小声说:“被你抱着还挺舒服的,别走了,就睡这里吧。”

说着扭动了一下身子

“不要乱动。”

啥时候,他的手在我腿上了?。

这是要干什么?不让我动,他自己乱动了。

“还疼吗?”

“什么?”

“这里不是受过伤吗?”

“疼。”

嘿嘿。

不知道抱了多久。我寻思着,这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客栈里有没有热水,若是能洗个澡就好了。

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屋内只有我一个人。昨晚的事,难道是一个荒唐的梦?

我往身上摸了摸,穿着中衣。

真是一个梦?吓,居然做这样的梦。还这么真实。

我坐起身来,拍了拍额头,头有些昏沉沉的。总觉得有些不对,低头看看衣服,又摸了一下,裹布不在了。

身上干爽,该在的衣服不在,不该在的在。

我望着栓着门栓的门,不是梦啊!不是梦啊。

该死的慕容谨就是来过。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如果把我的衣服穿整齐,说不定,我真会以为是一个梦。

洗漱照镜子时,发现脖子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我咧了咧嘴,双手捂上了脸,该死的家伙,干的什么事!

还有我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啊,都干了些什么啊,真是羞死人了,没脸出去见人了。

表面上活蹦乱跳,内心里鸡飞狗跳。

在恍恍不安中,收拾妥当。

我提了剑,拿着包裹衣物出门,特意走到隔壁门前看,外面的锁没上。

难道慕容谨还在里面?

我轻推了一下,门开了个缝,里面也没锁。这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等着我寻上门呀?

探头进去。

真还在,还在床上,闭眼睡得真香的样子。

我喊道:“慕容谨。”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向我招了一下手:“过来。”

我揪着一颗心,走进去,反手合了门。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紧张地问:“你昨晚都看到了什么?”

早上时,裹布没在身上呀。

他眨了眨眼,像是思索了一番,然后认真地问:“昨晚什么时候?”

“半夜。”

他用被子蒙上了头,说:“睡糊涂了,忘了。”

这个答案甚合我意。

“在大堂等你。”说完,我合上门走了。

晴朗天。

我去交房间钥匙,柜台里面坐着干瘦小老头,正颤巍巍执着个木勺子喝粥,神情专注的很。

我观察了一会儿,竟然一滴都没撒到身上。

叩了两声桌面,他才抬起头,勺子里的粥,终于撒出来了一些,我冲着他坏笑道:“老叔叔,还认得我吗?”

他放下勺子,抖脸一笑:“小姑娘,私‘奔了?”

我揉了揉鼻子,瞪眼看着他说:“认得我?”

“慕容家老幺嘛,第一次不认识,第二次还能不认识?这都第三次了。”小老头坐直了身子,眯着眼说:“你家老大呢?”

我挠挠头,又挠挠头。违心地说:“没见着他呀,你看见他了吗?”

“噢。”他咂了咂嘴,笑得意味深长:“还没起床的吧,我家小伙计也没起床呢,半夜里,把人给提拎起来,烧热水,说是要洗澡,小伙计意见大着呢,下次不能这样了,现在找个好使唤的人不容易。小姑娘,回头你要好好问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男人还是得管严实一些稳妥。”

“他是我大哥。”

“知道知道,你俩不是一起私'奔吗?”他笑得更厉害了:“小姑娘有眼光,老大不错的,比老三靠得住。”

我不耐烦地,拍了拍桌面说:“别吃了,去给我端两碗粥,再搞四个小菜。味道不好,不付钱啊。”

小老头摆手道:“不用付,不用付,我们家的早餐是免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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