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废物,司徒甚至没有用上别的刑法,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午夜梦回,她总是会回到楚家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天。
她被娘亲藏进密室里,才躲过一劫,要不然她只怕早就死了。
翌日
叶莞莞醒来时,昨夜她一直没什么睡觉,脑海里都是司徒的样子,直觉告诉她,要想查清当年的所有真相,一定要找到她,只是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不过那个男人不是说过时是淑贵妃指使的,那要查就从淑贵妃查起。
叶莞莞仔细回想当年的一切,倏地想起来,原主当年得罪的贵人不就是当时淑贵妃吗?
既然是这样,原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得罪当年的淑贵妃,叶莞莞扶着额头,努力回想。
突然一副女人求救的画面,映入她的脑海中,手中的茶盏坠落,她好像想起来,那个女人就是良妃。
那天,原主奉命给淑妃送制好的礼服,谁知道半道上看到淑妃给那侍卫一瓶药,原主本来可以救良妃,结果因为自己的懦弱看着良妃遇害。
为了可以活下去,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却在一次看到淑妃时,太过紧张,损坏她的一件礼服,惹的淑妃大怒。
原主也因此被贬到冷宫。
叶莞莞弯腰捡起地上的破碎的瓷片,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害死良妃也应该有原主的几分原因。
可要是站在原主的立场上,她倒也不觉得原主做的有多过分,只是为了自保。
可是如果站在楚南辰的位置上,那她就是对她母亲的见死不救,也是一个罪人。
瓷瓶扎进叶莞莞的肉里,可她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她没有办法想像要是有一天楚南辰那孩子知道真相会这么看她。
苏子琛一瘸一拐进来时,就看到叶莞莞这副样子:“喂,蠢女人,你在干什么,自虐吗?”
突兀的声音让叶莞莞回过身,手中的疼痛传来。
“不好意思,侯爷,我奴婢马上收拾。”叶莞莞连忙想把地上收拾干净,却被苏子琛抓住手腕,拉到一旁。
“你啊你,受伤了也不知道把伤口处理干净,待会感染怎么办,本侯真是觉得你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本来这前面几句话,叶莞莞听着还挺感动,可是听到后面,她敢浮现感激之情顿时什么都没有了。
“奴婢知道了。”叶莞莞低下头,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像是友心事一样。
“丑女人,你是不是还因为五殿下的事情忧心,你放心,虽然你这个人又丑还笨了点,但是本侯爷已经找人打点了道观,五皇子会没事。”
叶莞莞惊讶的抬头,她没想到苏子琛竟然会这么好,她利用他,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帮她。
“侯爷,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为您做牛做马的。”
“嗯,本侯倒不希望你给本侯做牛做马,以后少那么蠢就好。”苏子琛那来伤药,给叶莞莞包扎。
叶莞莞抬头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人还蛮帅的。
当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时,无论他怎么样都自带光芒,叶莞莞现在就有点处于这个阶段。
但她还是没忘记楚南辰,这段时间,她想了又想,其实要找到当年淑贵妃指使侍卫给良妃下药的事情不难。
难就难在该找个什么时机为陛下平反,自古帝王无情,其实以皇帝的权利要想彻底查清当年的事情或许并不难,怕就怕在,这个皇帝在自欺欺人。
三月
匈奴那边传来消息,长公主要回来了,叶莞莞心中自然高兴,如果根据历史的话,长公主这次回来很快就会为当年的事情平反。
但阿月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就会死。
叶莞莞心事重重,想去找苏子琛,却发现另外一处庭院,有女子的调笑声,还有…
叶莞莞脑子一个激灵,还有苏子琛的声音,说起来,这么久了,她也不知道这个院子里住的是谁。
叶莞莞悄悄的推门进去,循着声音,就看见苏子琛正饶头兴趣的趴在女子的肚子前。
那女子应该怀了孕,叶莞莞说不清看见这一幕是什么心情,苏子琛这样风流纨绔,又有那么高贵的出身,有一二个女人本来就应该的。
叶莞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脑子里一直都浮现苏子琛初为人父的喜悦。
她抓起茶盏就想向地上扔去,却又生生克制下来,苏子琛没错,那个女人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更不会有错,是她错了。
明明知道的,知道苏子琛这种男人将来会有很多很多女人,还喜欢他,简直是蠢的可笑。
苏子琛从怀孕女人院中出来,第一个想到就是叶莞莞,不知为何,他很怕让叶莞莞知道有女人怀了他孩子的事情。
而且这个孩子是在遇到叶莞莞之前就怀上了的,他本来是想让那个女人把孩子打了,可也不知为何,竟让他母亲知道了。
苏家子嗣单薄,到来他这一代,更是无所出,所以他母亲死活不让那女子打掉孩子,说是大不了生了就给她个名分。
苏子琛却不想,他下意识的想瞒着叶莞莞,随着孩子月份越来越大,他内心的愧疚就越来越严重。
等他来找叶莞莞时,却发现她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来里面锁住了。
“叶莞莞,你在吗?”
叶莞莞就坐在凳子上,看着门边显露的人影,擦了擦眼泪。
“回侯爷,奴婢在,不过奴婢今儿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告了假,想睡一觉。”
“你身体不舒服。”苏子琛一听到叶莞莞身体不舒服,身体立马紧绷起来:“叶莞莞,你不舒服的话,要不看看大夫,先把门开开啊!”
“不用了,多谢侯爷了,不过奴婢真的很想休息了,睡一觉就好了。”叶莞莞说完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行,叶莞莞要是待会睡醒还不舒服的话,记得派人来告诉本侯爷,知道吗?”
屋子里没人应声,苏子琛想,人大概已经睡着了,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