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
外面的世界天色已经全部熄灭，一片漆黑，只有三两繁星点缀。
长夜漫漫，今晚的夜的确很漫长。
对乔染来说，甚至才刚开始。
他是很喜欢她的皮肤的，白皙软腻，触觉极其的好，力道重了，很容易留下痕迹，看着那些深浅不均匀的浅淤，他就有种着了魔的病态欲望，耐着性子在她将这痕迹烙遍全身。
特别是她的锁骨，她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恶趣味，他对自己的锁骨，有着谜一般的迷恋。
夜深沉沦，浑浑噩噩。
******
乔染早上是突然被惊醒的，在天色刚刚开始亮起的时候，蓦然睁开了眼睛，意识才慢慢的回到她的脑海中。
全身酸痛得软绵绵，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比拆卸重组过了。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睛一睁一闭的眨了下，还没等她缓过来，她就已经先闻到了空气里属于男人的味道，和激战大半个夜晚，仍残留着空气里未曾散尽的情一欲气息。
她一懵，蓦然转过脑袋，男人英俊的脸清晰的跃入她的视野。
连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也一并涌入了她的脑海，乔染刹那间怒急攻心，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一下坐起来，直接就把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用力的往床下踹。
她哪有什么力气，被狠狠的压榨了一晚上。
顾希没能被踹下床，但是被她推醒了。
他低头看着她，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依然俊美的脸，漆黑的眸，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沙哑透了的嗓音很低沉，“对不起。”
乔染怒瞪他，咬牙冷冷道，“你还是去跟法官说吧。我相信法官大人一定会听你的解释的。”
“我昨天就警告过你，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的！”
“我国刑法第236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男人英俊的脸十分平静，黑眸如古井，看不透的幽深，一副有恃无恐。
不过想来也是，强--奸罪本来就难以判定，这种认定本来就存在极大的技术难度，更何况她空口无凭，在加上顾家在A市的势力，只要他想，这场官司，真的不一定能打赢。
不，是一定打不赢。
只要他一口否认，再用权势来施压，这件事儿就算乔染把乔宇搬出来，也打不赢。
可乔染看到他这副淡定的样子，火气更胜了。
就像是两人吵架，明明你气的肺都要炸了，可那人却无动于衷。
两人之间，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她顿时没了继续和他吵架的兴致，别过脸，冷冷道，“算了，我就当找了个免费的鸭，你走吧。”
头顶响起男人低冷的嗤笑，“你说什么？我是鸭？”
“怎么，是不是我没给钱，你不高兴了？”
乔染冷嗤，“我之前专门做过调研，A市最贵的鸭店头牌一晚上----，我给你双倍好不好啊？”
看着男人愈发阴沉的脸，“三倍，三倍也行。”
有段时间，杨姝寒那个老色批，非要拉着她去鸭店看看行情，说是调研一下自己需要攒多少钱才能睡得起他，以此给自己一个努力工作的动力。
接着乔染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律师这行不如你们这种开公司的赚钱，况且我也早就过了向家里伸手要钱的年纪，更何况还是为了睡个男人。”
乔染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侧着头眯眼看着顾希，“况且，你又不像鸭店之王那么专业，人家可是受过专业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操作才敢漫天要价的。”
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有条不紊的淡声道，“我的技术怎么样，你昨晚没感受够？”
男人带着薄茧的冰凉手指探到了她胸前的肌肤上，几乎是激起了她一层战栗，乔染愣都没愣，直接就往回退去。
顾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毫无波澜，唯有暗眸掠过细细的涌动。
他从容不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还是半漠然半嘲讽。
“那要不，现在再来体验体验？”
乔染抬起眼睛看他，她笑了，眯着眼睛不冷不热的道，“对不起，顾总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刚才的胡言乱语吧。”
“我刚才可能是累坏了脑子，就顺口说出来了。”
现在，她只觉得很累，累得想好好的休息，不想跟他吵架。
又或者，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无理取闹。
他低眸，对上她的眼睛，看着她冷淡的态度，心底一下子就慌了。
这种慌乱，比之前那次说分手还要更盛几分。
就像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脏，有一种不可以说的失落感。
他嗓音沙哑，索性抱住了她，又低头去吻她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
乔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上，疲倦，怒意，还有另一种汹涌而难以言明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整个人身心疲倦，只想让这个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她好倒下去，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觉。
过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温温吞吞的说，“我现在很累，不想做了。”
“你要是还想要，要么去找别人，要么就等几天我恢复体力在说吧。”
“至于分手，你要是不想分，那就先这样耗着吧。”
她这一番话过于平静，平静的惹人心慌。
他的视线在她脖颈那片通红上滞了几秒，眸色暗了几度。
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或许是火上浇油，又或者只是想给她一个冷静期，也可能想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不想在彼此的气头上说出让两人都后悔的话。
******
乔染在他离开套房后，她紧绷的神经便蓦然的松弛了下来，全身无力的倒回了双人大床上。
空气里还有事后的暧昧和湿润。
她躺在白色的床褥上，看着同样的白色天花板，脸上的薄红渐褪成安静的白皙。
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好像没什么意思了，她现在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真实的一面。
从刚开始认为的温柔贵公子，到现在一步步揭开面纱，看到他的恶劣一面。
怪不得都说，还是雾里看花那种朦朦胧胧的时候最美。
距离感，才是保持爱意的最好方式。
一旦深入了解，总能发现对方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与当初预想偏差有些大的一面。
乔染是个做事儿计划性非常强的人，处女座的她甚至有些强迫症，从小都很有自主意识，很幸运，她在没有遇见顾希的那二十四年，一切都过得如她预设的那样顺利。
顾希，是她人生的最大的意外。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顾希爱她，同样，她也喜欢他，可是那种喜欢，远远没有达到她能够放弃自己的原则的地步。
本来以为一切都可控，但渐渐的，发现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人为可以干预的。
强制性的保留着自己的心与爱意，受伤的终究会是自己。
像是再读一本故事书，本以为结局是这样，可偏偏作者另辟蹊径，改了结局。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人心慌。
回忆或是现实都是走马观花，想着两人从初遇到现在的一幕幕，清晰又模糊，像是在看一步90年代的港片，狗血又无趣。
乔染突然又想起了黎明和张曼玉的那部电影《一见钟情》，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在香港相遇，一见钟情。
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男主爱上了女主，女主则显得更加孤绝，看上去没心没肺。
本以为会是一部虐男主的影片，谁知编剧还是把刀子递给了女主，刀刀刺在她的心口。
结局算是半开放是结局，一首《甜蜜蜜》，是两人的.asxs.，也是再遇的纽带。
记得当时在影视鉴赏的课上面看完这部影片的时候，乔染是对女主嗤之以鼻的，因为她明明知道男主有未婚妻，还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
可随着遇到一个又一个离婚案子，她又渐渐的明白了女主。大概每个清冷的人都有一颗渴望被热烈的爱着的心。
慢热的人往往也容易慢冷。
那她和顾希呢？
故事的开始是她奋不顾身，期间不知为何，两人角色互换，追人者变成被追的人。
她始终都在疑惑，为何两人故事的进度条被拉快了这么多，一步步的循序渐进没了，换来的横冲直撞。
当时，顾希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乔染想，真是有些搞笑，以前这么多人追着她，她从来没有问过对方一句，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她早就为他们找到了理由，因为她乔染论脸蛋儿，怎么都是数一数二的，从头到脚都是纯天然，更没有做什么丰胸手术整容手术的，绝对无添加。
男人爱上她绝对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但顾希那样一个人，他从小见过的美人不比她的墙头少，被美色所吸引这个理由过于苍白。
还是，她又是谁的影子，谁的替身吗？
故事的发展有很多意外，那结局呢，会是好还是坏？
【作者题外话】：uu们，不要觉得故事不连贯
那是因为塔读的审核的原因，没法开车。。。
虽然我感觉那只能算得上是婴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