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雨姣这一系类举动，一旁竟没有人敢上前求情或阻止。悦莹吓得惊声尖叫，“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来帮本宫拉开这个疯女人！”就算悦莹这样说，其他人也都碍于马雨姣的身份，不敢上前。
“疯女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女人……”马雨姣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拿着它逼近悦莹的脸。“你现在最看重的是什么？是这张脸还是这一身的荣耀？”
碎片的尖端正对着悦莹的脸，悦莹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让你见识一下疯女人啊！”马雨姣满脸纯良。“怎么，嫌我待客之道不好吗！你想吃点心，我也让你吃了，但偏偏你不给我这个面子……”
“本宫才不要吃这些！”悦莹仍在嘴硬。
“对了，歆瑶，刚刚她用的哪只手打你的？”马雨姣问歆瑶。
“回娘娘的话，是右手！”歆瑶见悦莹受到这般待遇，眼皮都不抬一下。谁叫她去哪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撒野！
“右手啊！”马雨姣笑得极为和顺，却在下一秒，手中的碎片方向一转，径直切下悦莹右手的小手指，悦莹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右手鲜血如柱。“再叫大声点嘛！不然就把你的舌头也割下来，好不好？”悦莹此时才真正见识到马雨姣的狠心，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汗滴随着额头滴落，滑到她苍白如雪的脸上。“奇怪，怎么我让你叫，你反倒不叫了呢？难不成你不想要自己这条舌头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对本宫……”悦莹用嬴政威胁马雨姣，“若是被陛下知道你这般对本宫，他定不会饶了你的！”
“哇！吓唬我啊……我这个人最怕别人吓唬我了，而我只要一害怕，就会有杀人的习惯！”马雨姣信口胡诌，果然看到悦莹听完这话后，脸色一片死青。“那么我今天要杀谁呢？”
悦莹没想到，现在就连嬴政的名字都镇不住马雨姣。“本宫可是陛下最宠的人，他若是知道，你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不仅仅是马雨姣，就连站在一旁的歆瑶都面露嗤笑之色。不过才受宠了几天，竟妄想着皇帝能够给她永恒的庇护，真是天真的可以！
“我倒想看看，他会让我如何死无葬身之地！”正像是为了印证马雨姣这句话般，门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悦莹一下子面露喜色，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恢复一般，竟甩开了马雨姣的束缚，跑到门口。
被她甩开，马雨姣也不以为然，重新倚靠回躺椅之中，等待着嬴政的到来。嬴政正在处理政务，一名侍女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是莹妃出事了！由于莹妃与颖妃极其相近，嬴政听都未听清楚，就起驾赶来这里。一走进来，就看到悦莹狼狈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哭泣着。嬴政象征性地哄了她两声，先让她不要哭了。随即视线一直环视着房间，寻找马雨姣的身影。
“陛下，我一向不喜欢看什么男女缠绵的情节，所以若是陛下想心疼佳人，还是另觅宝地吧！”被在这污染她的眼睛！
“大胆，见到朕，你竟以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下跪！”嬴政果然被她这种态度激怒了，大声训斥道。
马雨姣这回倒是听话了，站起身慢悠悠地跪拜了一下，“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哼……朕还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嬴政看着地上的鲜血，又看到悦莹鲜血直流的右手，眉头紧皱。
“陛下，本朝一向崇尚法制，但不知道后妃不懂规矩的话，是否也应该有所惩罚？”马雨姣不答反问。
“那是自然。”嬴政摸不清她究竟想做什么。
“后入宫的妃子是否应该对先入宫同等封位的妃子行礼呢？”马雨姣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在嬴政怀里假哭的悦莹。悦莹见马雨姣看着自己，惊慌更甚。
“……的确。”
“但莹妃进来后，不但没有给我行礼，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的侍女……可尽管如此，我还是遵循待客之道，请她吃点心……”马雨姣面不红心不跳地颠倒黑白。
“陛下，颖妃她让我吃的是地上的点心……”悦莹连忙解释。
“这你作何解释？”
“是她自己想吃这盘的啊！”马雨姣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模样。
嬴政听后，盯着马雨姣一阵沉默，让悦莹不仅心慌，担心他真的被马雨姣的胡言乱语说动。“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这么快就自称为臣妾啦！刚刚不是还自称本宫的吗？我很好奇啊，在本朝不是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够自称本宫的吗，陛下？”马雨姣一个劲地揭悦莹错处。
只见嬴政脸色铁青地看着悦莹，“你自称本宫？谁给的这个权利？”
“陛下，臣妾……”
“够了，你下去吧！”嬴政已经开始厌烦，挥手命悦莹下去。悦莹张张嘴，却碍于嬴政的脸色太过吓人，便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待悦莹的人走光后，嬴政又对着歆瑶说，“你也下去！”
“是！”歆瑶刚想离开，却被马雨姣拉住手。马雨姣从自己的柜子中翻出一瓶伤药，交给歆瑶。歆瑶接过后，才退下。
嬴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个下人也值得你对她这么好！”这话似乎是在说现在，又似乎是在影射瑾萱之死。马雨姣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嬴政轻叹一口气，走进马雨姣。“你还要跟朕闹下去吗？”
“陛下，并非我要跟你闹！只是……瑾萱她明明没有错的……”提到瑾萱，马雨姣再次想起她死的时候的惨状，心中顿时冰冷彻骨。
“你昏倒后，朕一时着急……”嬴政第一次尝试解释一件事情。“朕也没想到，一个下人，会让你这般激动和在意！”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一个下人的死根本不会有人去在乎，但瑾萱对于马雨姣来说，并不仅仅是侍女，也算是她的一个朋友。还记得当初她给瑾萱起名字时，瑾萱那般喜悦与激动，仅仅是几天之后，她便死不瞑目！
“朕已经下令将瑾萱厚葬了……”这已经是嬴政最大的让步，但马雨姣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吗？很显然不是。
马雨姣突然跪在嬴政面前。“陛下，那日是我强迫颜驸马带我去的死牢，若要受惩罚也该是我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请陛下放了他吧……”
“你就这般关心他！”嬴政也曾听说过关于马雨姣和颜路的传言，如今又看到马雨姣这般重视颜路，更是坚信了这条传言。“不可能，擅闯死牢者，是要处以极刑的！”
“那我也同样擅闯了死牢，若是光惩罚他而不惩罚我，岂不是让天下人质疑陛下的公正！”
“没有人知道你曾经闯入进死牢……”嬴政已经下令封口，若是谁将信息散步出去，杀无赦！
“陛下更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难道能封住天下人的心吗？”马雨姣就不相信，信息能保守的那般严密。
“你！你就那么想同他一起受罚？”
“我自知做错事，请陛下责罚！”马雨姣执意如此。若是救不出颜路，便跟着他一起去死好了……
下一秒，马雨姣被嬴政扼住脖子，从地上拽了起来。“你想死同他一起死，朕偏偏不如你愿！你不是想救颜路吗？好，朕告诉一个方法能够救他……今晚到朕的寝宫里来，朕要你侍寝！”嬴政一下子将马雨姣甩在地上。
“那陛下要答应我，放过颜驸马……”马雨姣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不感到任何的困难与痛苦。
“你答应了？”嬴政也觉得奇怪。
“我原本就是陛下的女人，侍寝原本就是我份内之事……陛下为何这般问？”
“那好，朕今晚等着你……”说完，嬴政便离开了。待嬴政离开后，歆瑶从门外走了进来，扶起坐在地上的马雨姣。
“娘娘……这……”歆瑶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若是您觉得委屈，便哭出来吧……”
“我为何要哭，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我应该开心才对！”
“娘娘，请恕奴婢直言……您是喜欢颜驸马的吧？”女子肯为一个男子去讨好另一个男子，这份感情足以见其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