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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御威爵设局谋信物,伊霖诺舍命救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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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索林克洲昭皇共和国东世界

这个时候,细雨就散慢地飘散下来了,一些雨水弄湿了她额前的头发,粘在了脸上,而她却浑然不觉。钟楼的观光台上空空如也,许多地方都积满了灰尘,看上去许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教父从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今晚他穿了一身正装,但只有他一人,身后没有任何人跟来。

这观光台的四周静得只有风声。

“你又感应到了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仿佛能结冰。

教父却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用同样的方式回答,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接着半靠在观光的护栏上,吹着外面的晚风,他的面孔也一半隐藏在阴影中。

“来赎罪吗?杀人犯”伊霖诺双手交叉在胸前,充满灵性的眼睛打量着他。

“也许你要失望了,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教父低声笑了笑,“你的眼神跟他很像,但你父亲是个很执着的人,也许你并不了解,他是难以把握仇恨的人,但你不一样,公主殿下,从你的眼睛里我能看见智慧,你永远不会被仇恨吞噬,我在他身上可从没见到过”

“我的确很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的头开个弹孔,但我不能这么做”她依旧很镇定,“仇恨能把人往歧途引,我的眼睛有时会欺骗我”

御威爵阁下却拍起了手,“你真是个令人惊奇的人”

“当我弄清楚真相,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她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雨渐大了,冷气随着雨水被吹了进来。

“现在,把东西给我”教父伸出手。

“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交易”

教父无奈地摇着头,他的表情里渗透者纠结和痛苦,而且她很清楚那不是装出来的,“不,我不会解释,他的确是个伟大的人,但我必须那么做”

“光虚是我母亲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抢走”

御威爵面对她的质问,什么都没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被施了巫术的纸,上面储存了老国王的字迹和声音。

我的孩子,也许还不是时候,但我也该以一个真正的父亲的身份与你讲起这些事了。我不希望你再度卷进这个王国的纷争和兴衰,你母亲已经为我们的事业献出一切了,这算得上是我亏欠她的,所以我想在你身上弥补回来。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你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而不是重蹈我的覆辙。

我知道我的时间终究会不够,我的许多时间是在皇宫里度过的,也正是这样我也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思考这个国度,也许只有人拥有一切并即将失去所有的时候才会明白,我早已经厌倦了战争,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统治者,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帝国和帝国,但现在看起来,我的确错得很离谱。不过我的这些经验却没有让其他人明白世界的意义,尤其是你哥哥,我在这里跟你提起,就是担心他,你哥哥温丘斯,是个有野心而且危险的人,他跟我年轻时很像,却又超过我很多。

所以我想让他带走它,也许我们不该一味地逃避力量,即使我们十分惧怕它,把它锁起来只能换来暂时的平静,也许你应该像你的导师那样,学会如何自己思考,但我已经老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弄清楚信物存在于这世间的真正意义。

至于你的导师,我深表歉意和无奈,这是他自己的命运,我别无选择,御威爵阁下会让你明白里面的真相,但我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执着,他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如果御威爵阁下不去解决,将会发展成为更大的战乱,甚至伤害到你,这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

在最后,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真相,并且带领这个国家走出阴暗,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些其他的事,是关于你母亲的,她为你在大地上留下了“智慧”,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虽然我不明白,但你会成功的。

你的父亲须格亚奥伊霖诺

她一直安静地看完了信的全部内容,才慢慢折起,然后看向教父。

她一时间不知该从何问起。

“教廷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找他的麻烦,如果你不离开,他们会连你一起……”

咔嚓一声,伊霖诺从背后把手枪上了膛,然后顶在教父的眉心。

“你还是打算这么做?”教父并没有躲开,“你不敢,你的眼睛里有纠结和恐惧”

没想到公主却在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可没有这个打算”她刚说完,就把枪收了回去。

她挑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那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不行,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但现在我也不想听”她说着,就把画轴抛给了他。

“可我是一定要拿回我母亲的东西”她说。“光虚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如果你死了,这里面的东西就没人能阻止了,我不会看着那些人毁掉这个美丽的世界”

“可国王并不希望你进入我们的世界”教父说,“也不希望你会去对抗他们,他让我带你来这里,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教父要说的话,“这里是昭皇,我的老家就在索卢克区”

御威爵却毫不在意她说的,“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他说,“你父亲写给你的信,本来是让我在最后才给你的,但在我看来现在就已经是时候了,据我观察形式不容乐观,奥戮很快就会清理门户,所以他写这封信给你,是想让你自己去寻找真理,而不是像他一样,一生被那个东西和教廷束缚”

“所以……”伊霖诺往后靠过去,低下头,看着地面。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教父已经不见了。她只在护栏的上面看见了一串烈奈克语,上面写着:真相永远隐藏在难以见光的地方,想探寻,就得用自己内心的角落去感知。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很快,这串字符就消失不见了。她用手抚摸着那个地方,忽然头脑中闪过一串灵光,她有些恐惧地看着天空,那是有人用法印在尝试跟她的心声取得联系,显然在这里能这么做的仅有几个人,而她知道是谁。

伊霖诺没再待下去,她转身就乘坐电梯回到了地面上。这里没人注意到她,于是她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那个司机的技巧很灵活,不到十分钟就驱车停在了神殿的前面。

这是一座很特别的神殿,虽然宗教意味仍然很浓厚,但却不如其他地方的古板。因为这里是猎师的地界。

她进了那神殿,现在的时间只有稀疏的一两个人,正中央是一个白玉雕琢的图腾剑,剑身一半进入地面一下。伊霖诺绕到了后面,负责这里的“智者”就穿着他的祭披一路小跑,从里面赶过来了。

“他们在等你,你得快点了”智者说着,搬动了一下旁边墙上的烛台,一个明亮的暗道就把一栋完整的墙分成了两截。

她在暗道里走了不到一分钟,地势就逐渐平坦了,在地下深处有一个人工开凿的洞穴,作为猎师的临时聚集地,一到这里,立刻就热闹了起来,不过她的出现却并没怎么吸引目光,来自世界各地的猎师三两个聚集在一起,像是一个夜总会,他们用着许多语言交流着,穿着不同的衣服,而来自社会上不同的阶层

穿过人群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穿着很正式的礼服的人迎面走来,他显然是来找伊霖诺的。

“温丘斯先生已经等了一阵了,他想找你当面谈谈”

说话的人是她母亲曾经最可靠的盟友,主要是负责昭皇这一片猎师的调遣,也是她导师的老友,由于猎师并不同其他性质的存在,所以他们没有大学性质的招收,而猎师最主要的招募新人的方式就是继承。在这一点上有很大不同于巫师,在昭皇和萨普林克,遍地都有由政府创建的国立巫术大学,但他们却没有,因为猎师不想吸收有奥戮背景的人。

埃釜带她到了后面,那个房间是专门用于世界各地的猎师传达信息用的。

一大团的烟飘在空中,地面上就是蓝紫色的法印,她能透过烟看到对面。

“父亲的东西,你拿到了吗?”温丘斯在对面有些着急地问。

“没有,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我不关心什么复杂简单,你应该用最简单的办法处理问题,尤瑞”他说,“抢走它的是个普通人,这对你来说很轻松”

“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回那个,你明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丘斯一直在原地踱步,“它的确不是好东西,可多瓦人用那个东西给我找了数以万计的亡灵,那东西是流传在多瓦的一个传说,父亲的信物就是钥匙……我得尽快解决这一局面,不然多瓦就会独立,从烈奈克分理出去”

“这是……”

“只是父亲的意思!”温丘斯的话里带着命令的意味,“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尤瑞,这是唯一的机会”

伊霖诺向来很讨厌被别人命令,但她还是勉强答应了他,她不知道温丘斯究竟在打算什么,不过既然她父亲让她带着信物离开,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会尽快”,伊霖诺刚说完,另一边似乎又有了新的情况,她哥哥就灭了法烟。

于是伊霖诺就转过来看着埃釜,“你见过那东西吗?”

他点着头,“智者跟奥戮原本就是一个组织,就因为对于信物的使用不和,才分裂了出去,奥戮主张扩大使用,加速文明发展,但智者却认为应该把它沉入大海”

伊霖诺点着头,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我知道了……”她说。

四天之后,她接到了沙顿家族的密函,送来的是一把断掉的刀子,他们用这种方式通知线人已经有一段历史了。

她就等在他们指定的街区地址,那天稍晚一些的时候,她刚好闻到一股木炭的香味从远处飘散过来,伊霖诺朝远处看了看,僻静的小路已经被落日染成了橘红色。也就是在同时,汽车的引擎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车窗被摇了下来,那个人看了一眼她,就说道,“我的老板在等你”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没问,就打开车门跳上了车。她坐着的地方旁边都有御威爵的人把守,一方面是保护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她的举动。伊霖诺自然是不敢乱动,她小心地观察着车上的人。

一阵晚风从车窗外吹拂过来,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柔和舒服。这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的那段时光。

她陷入回忆时候,车速慢慢降了下来,等他们完全停下来,就已经到了教父的私人庭院了。

在这个偏僻的城郊,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三面环绕着森林,古典乾式建筑与这自然融为一体,四角像雁翅一样翘起。威严地伫立在山崖之上,它的对面就是一片海,翡翠色的海面映衬着破碎的日光。

捷穆洛尔带着她从正门走进了这个充满神秘意味的庭院,来开门的是教父的老管家,一个满头银发,双眼却如同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伊霖诺在路过里面的走廊和房间的时候,竟被里面错综复杂的路线弄得搞不清楚方向,但她所路过的地方却到处都能看见艺术品。

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屋子的顶层,从那里可以俯瞰到很远的地方,甚至是城市的边缘。

同时,这里也是御威爵阁下的私人画室。

乌邯在正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红茶,没有跟进去。等捷穆洛尔推开工作室大门的时候,教父正在靠近落地窗的一个画板前站着,窗子的另一边是大海,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研究自己的作品还是对面的风景。

“到旁边的会议室等我,我一会儿就来”御威爵阁下对捷穆洛尔招呼了一句,他就关上门走了。

伊霖诺好奇的目光穿过他的许多作品,并朝那里走过去。

“我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艺术气息的人”

“你感觉如何?”教父把视线从外面拉倒了她的身上,“如果你觉得我这里还不错,就请你暂时待在这里”

“给我个理由”她说。

御威爵阁下慢慢一笑,“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听着,我的那些对手正在想方设法的要杀掉我,我不认为他们不会对你下手,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决不允许这发生”

“是这样吗?”伊霖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需要我的帮助,没有我,你想都别想碰那个东西”

教父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你可以触碰光虚而不会被伤害?”

她看着他严肃思考的样子,有些走神。

“你的身上有许多奇妙事,也许是那样”御威爵自言自语地说。

“的确,我身上有一股难以医治的毒素,任何人跟我接触都会受到侵蚀”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教父似乎对于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坐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注视着她几秒钟的时间,然后就朝大门走开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这里到处看看,但是……请别打扰到我”御威爵说完就拉上了门把手。

她当然不会拒绝教父的好意,于是,她就在这里参观了起来,经过近乎两个半小时,她也快把这里所有的收藏品看了个遍,也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以她对这些艺术品的欣赏,教父绝对不是一个粗俗而只会搞犯罪的俗人,但她也实在无法把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和这样一个充满污迹的人结合在一起。

在这时,她遇到了御威爵的老管家,他正打算把茶具送到楼上,但是见到她,就像对待尊贵的客人一样,停下了脚步,跟伊霖诺小谈了一会儿。

“这些都是他的作品吗?”伊霖诺用目光扫视着那些精妙绝伦的画作和雕塑。

“呃……没错,但只是绝大部分,有一些是出自他的手,另一些很少的是他从乾帝国收集来的”管家慢悠悠很有耐心地说。

“我难以想象……”她自言自语地说。

“想象什么?”老管家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祥和地笑了起来,“你一定会说,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伊霖诺安静地看着他,沉默就是代表了她的回答。

管家意味深长地一叹,“很多人都是这样说,但是你要知道,所谓的正义只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之上,虽然他的想法和做法有些超前,甚至是违法的,也许法律是正确的,但法律不是万能的,先生总是尝试打破这些固有的规矩,所以很多人并不理解他的想法”

“他很孤独是吗?”

“您是从哪看出来的?”管家问。

“这些艺术……还有,他的一些记忆……”她说话的时候,书房的们忽然开了,捷穆洛尔走了出来,并友好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走了,乌邯也是一样。

她就在安排下在这里平静地待了几天,这几天她感受了从未有过的安详,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跟劫罡打交道的任务,她不会受伤,不用在睡觉之前把剑摆在身边。管家对于她好像很用心,每次晚餐准备的都是两种风格的食物,一种是烈奈克风味,而另一种则是这里独有的。而御威爵阁下也是经常毫不戒备地站在离她不超过三米的地方,她完全可以举起枪,了结了这个无恶不作的人,但她好像完全忘记了那件事。

事实上她是记得的,不过就像御威爵阁下说过的,她做不到。

这几天里,她也看见了沙顿充满阳光的一面,教父总是尽心尽力帮助那些诚信前来求助他的人,并且慷慨解囊,一些政客商人都在获得他的友谊之后送来了表达深厚友谊的礼物,这让她对教父的看法有了微妙的变换,但却又弄不清楚了。

一天早上伊霖诺到院子里走了走,但没有如往常一样看见御威爵阁下在院子里,画室里也没有。她从管家哪里打听来,教父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他在准备一次商谈,但具体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快中午的时候,他急匆匆地走进家里,把很多的用暗语写成的交易记录放在桌子上,在他聚精会神了一会儿之后,乌邯也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我们的士兵已经干掉了那几个中介人,大哥,按照名单上下一步就是匈黎家的人”

他点了点头,“给他们点警示,不过我不是说放过这些人,如果他们想谈判,就一定会派出匈黎戈尔须,你去安排地点,等他一出席会议,就按计划,当然如果他们反抗到底就更简单了”

乌邯很快就交代清了所有事,看上去他是个花花公子,可处理起事务来也是有条不紊。没过几个小时,她又从捷穆洛尔那里得来了消息,看上去他们的手段已经有了成效,又有人倒在了枪口下。直到这时,御威爵阁下才慢下来。

傍晚,他忽然走进了伊霖诺的房间。夕阳也只剩下一个影子,最后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一般被染成了金色,另一半则身处黑暗。

他温暖地一笑,“我能邀请你去参加一场晚宴吗?”

她回应给他的也是一摸微笑,但什么都没说。

几分钟之后,管家送来了她的晚礼服,那些精美的衣服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昂贵,但看上去教父似乎并没有太注意。

他们一到天黑就出发了,乘坐的是沙顿的那辆加长蒂诺灵。在路上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问起了关于内幕的事。

“他们会在这里交易,目的地就是港口的那艘游轮,我要在他们交易的时候动手,但在那之后我要你带着东西离开”

“你打算一个人跟奥戮谈判?”

御威爵一听就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起任何有关这次阴谋的话,毕竟,这一船都是各大家族的精英,他们想要借着这个借口进行交易本身就引来了众多目光,想在这上杀人根本就是在挑起事端。

但她清楚,御威爵阁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游轮很快就动了起来,离开了港口,夜色也更快浓郁了起来。教父带着捷穆洛尔就径直去了上层的房间,他们的会议将会在那个房间里举行。所有通往上层的路都被“士兵”封住了,除了这些老板,没人被允许通过。

伊霖诺在远处看着这些煞风景的人,他们似乎都是受过保镖训练的,身上一定带着枪,所以她也打消了闯进去的念头。

船舱内部被金黄色笼罩着,到处都可见银色的杯盘,水晶高脚杯,来往的人也多半都是身着晚礼服的中年人,他们的举止言谈都充满着贵族和君子气质,与她印象中的那些人有着天差地别的样子。

起初乌邯和家族另一位颇有地位的军团司令跟她待在一起,但后来乌邯就跑去找其他人谈话了,那位军团司令也很快走开了。伊霖诺觉得这里面的空气有些混浊,于是她就放下了酒杯,打算到船舱外面去看看。

但是当她走到临时应急通道那里时,却隔着厚重的铁门闻到了海风的味道。等她在靠近一些,角落里的窗户似乎没有关上,她可以听见那两个人顺着风中飘来的对话。

“那么,老板给了多少钱?”一个克洛腔慢吞吞地问。

“这不是问题,我们只要他死,你知道一个狂妄自大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家伙有多危险,他今天干掉了我们几乎所有中介,还杀了匈黎的一个成员,我的老板要他今晚就死”

“钱带来了吗?”

“当然,这少不了你的,不过他可有一身的高科技保护他那脆弱的身躯,你怎么打算?”

那个克洛腔用手指弹了一下手里的盒子,“都在这里了,上面给我配备了特殊穿甲,打爆他的头,就像……炸西瓜汁”

那个人没再说话,转身走了,伊霖诺立刻躲进了旁边的角落里,一直等他走远了,才悄悄跟到那个克洛腔的后面。

他转身上了甲板的一个高台,很快架好了狙击枪,就对准了那个会议室。

伊霖诺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什么,她突然一个飞跃,就挪到了高台上,转身飞起一脚,他一时间慌乱,伸手去拔腰间的刀,伊霖诺却已经跳起踩住他的肩,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猛地朝甲板的铁桩磕去。

他几乎没有反抗的声音,但不会死,只是受到重击而短暂昏迷。

她立刻拿起了狙击枪,朝会议室那里看去,显然进展并不顺利,但是她却看见光虚就被摆在靠窗户的一个玻璃罩里面。

“你们对于我没有足够的信任,这使我不得不力求自保”教父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面是三个人,匈黎的教父,奥戮的使者,和一个其他家族派来的人。

“你没有资格”使者傲慢地说,“你太贪婪了,这让我们没办法继续插手”

“终于肯说实话了吗?”他问,“那我也坦白,我绝不会让你们把光虚拿走”

“我们可布置了狙击手在外面,而且这是大海……”

“砰”,教父手里的枪毫不犹豫地冒起烟,匈黎的血几乎溅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时,那个使者也站了起来,他刚提出枪,却还没打开保险,只听玻璃窗稀里哗啦一阵碎裂,像水晶一样喷了进来,紧接着就见到了一个女人,他的手来不及收回,手中的枪就被一把着火的剑砍成了两截。教父在这时摘下了眼罩,露出一只翡翠色的眼睛,他一抬起手掌,光虚突然就闪烁了起来。前后不到一秒的间隔,一大团紫黑色的光柱就融了钢化玻璃,像激光一样穿透一切。包括那个人的胸膛,都出现了一个篮球大小的血洞。

御威爵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正想去拿光虚,脸上却多出了一个光亮的红点。

伊霖诺暗自叫一声不好,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猛地冲上去,把教父摁在了地上,那弹头似乎偏离了轨迹,打在了墙上。

捷穆洛尔这时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他抱着一只重机枪,枪声哒哒地响起,很快就解决了所有威胁。

“安全了”教父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伊霖诺,却发现她的呼吸很急促。她的眼睛睁着,却像丢了神一样。

她感觉后背有些麻木,鲜血在此刻已经染红了她洁白的礼服,甚至还流到了御威爵身上。伊霖诺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周围似乎很凉,意识也在离她慢慢远去。

“捷穆洛尔,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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