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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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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啊…”

灰蒙蒙的黑丝上下蔓延,天空被溶出许多空洞,耳边的心跳富有节奏与活力,停久却令人头晕眼花,不像声音的雪花音干扰着大脑的思考。

西麓震撼的是面前黑色的蛋,幽光四溢,心跳从中发出,庞大的体型令人望其项背。

似含苞待放的花朵,又像是白天消退的黑夜凄美和新生的冲突使她迷乱。

[这东西很危险!]西麓不了解它在酝酿什么,摧毁就是了!

能量外放形成激光她没有这个实力,现在的能量也不足以发挥‘老伙计’的能力,为了收益最大化便用能量化为光剑了!

虚化的她,如同离弦之箭直冲而上,翠绿的光华想要穿破黑天,但很快被黑天重新覆盖。

入侵者的威胁,枝条显然不会袖手旁观,延伸更多的枝条进行反击。

有了经验的西麓将周身化作光的海洋,无视所有枝条来到蛋壳面前,挺剑直刺。

这瞬间,这时刻,光芒万丈,枝条如风干腐蚀,化作细碎粉末。

黑夜亮如白昼,阴冷消弭一空。

[这就是秘法者的力量吗?]听着耳边的轰鸣,天空的闪烁,就在仁一边惬意感受宁静一边赞赏,光芒上落下的身影十分惹人在意。

问题来了,仁过不去怎么办?

仁望向迅速阴沉的天空很快做出决断,向身后绝尘而去,眨眼不见身影。

[这样,就好了吧…]坠落的西麓望着仁,露出轻松和疲倦的笑容,她很累,但仁的离开让她安心。

她明白,很多人都说这样的她很傻很天真

但西麓不服,她认为自己这么做一定是对的,就算在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挺身而出,守护大家的明天而战斗。

[现在,一滴能量也没有了…]缓缓阖上眼帘,昔日动人的紫瞳缓缓失去生气,一丝能量都没剩下的她,生命正极速消亡,这是她唯一不甘的地方了。

确实造成了伤害,不曾想对方竟然导出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就算没有之前的西麓惨,现在的她也一无所有了。

“剩下的…就交给…”轰鸣的天空落下点点星屑般的木屑,唇齿几近无声蠕动。

“这么简单就放弃了?”

温暖的怀抱与磁性的平和声,似乎唤醒了西麓的灵魂

她像是回光返照般面色变得红润,瞪着仁不敢置信

“你怎么来了?”风灌满了喉咙,可凭借契约,西麓还是说出来了。

原来,仁只是借着助跑,速度加上惊人的脚力,踏过桥头如同流星,很快就抱住了下落的西麓。

“现在有个方式能阻止我的死亡,是我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你做不做?”

像是明白了什么,西麓的千言万语无法倾诉,只好浓缩成两个坠入黑云:“…我明白了。”

“异域能量开始提升,预计将在5分钟后达到异域等级4。”

抽烟回来的刀疤男当即道:“用反制装置进行干扰!”

调控员敲打键盘,很快便道:“反制装置设置完成,开始进行干扰”

只见一圈蓝色的力场如同电磁互相吸引包围了整片区域,原本加快吸收能量的空洞能量猛然缩小大半

另一个调控员按下旁边的蓝色按钮:“开始进行干扰!”

“开始抽调附近能源,能源转换效率,80%,达成最低条件,开始辅助设备,转换90%,共振装置,启动!”

只见漆黑的能源透过屏障之后,染上蔚蓝的色彩,犹如条条锁链将空洞禁锢在天穹,压抑的天空出现蔚蓝色的光泽。

天地勾连一体,空洞所能汲取的能源越发稀少,自身的转速更是越来越低

兴许它想反抗,但如今是来不及了。

“不过成功,吸取速度下降,能源纯净度正在污染,能级开始降低,3.5、3.4,预计将在2分钟后稳定为3。”

说到这,大家勉强松了口气。

这个反制器,是人类能量科技的结晶,没研发完成多久,现在能对邪物奏效,无疑成为了大家的强心剂,必然是人类日后的主攻方向之一。

在人类的指引下,能源来到空间,空间的不稳定使树可以经过变换将残渣变成黑雾引导向一条隧道,纯净能源经过漩涡后的黑门传递。

很显然,依靠本能的他们无法分辨纯净能量的区别,新进来的能源都带了些许电光,如同病毒迅速侵染了整片黑暗领域。

躁动的黑色能量受到安抚都平静了下来,再经过漩涡被树干不断吸收,顶端温养的蛋壳从纯粹的黑暗染上蓝色的纹理,如同道道蛛网,裂痕蔓延全身。

西麓此时插着的光剑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光剑能量散尽,留下的是一道黑不见底的缺口

能源就像是嗅到腥味的狼,沿着缝隙冲进蛋壳内部。

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仿佛在此刻消除,天空的闪耀彻底消退,整个世界除了大树继续吸取能源一片寂寥。

不知何时,天地传来一阵风,风力遇风而涨,竟在瞬间成为夺命的风暴,打破幽静,尖啸好似怪兽的咆哮与悲鸣,卷动的黑雾将天地的界限彻底模糊

一遍遍的打在树干之上,新生的树枝,桥板的碎石,桥沿的小树干甚至还未动作就被随意切割,顷刻便化作粉尘。

‘咔吧’清脆声不绝于耳,庞大的树干被风刃打出了裂痕。

就像起了连锁反应,其他部位接连出现裂痕,向四周不停蔓延,原本丑陋,凹凸不平的树干顿时遍体鳞伤。

但风暴如同狂魔毫不满足,从裂痕冲进体内,眨眼便将上半部的树干内部完全搅碎。

此刻再无悬念,树干在风暴下蹂躏,寸寸爆裂,星屑如同黑夜流星满天飘落。

一颗布满蓝色‘伤痕’的大型蛋在黑雾上漂浮,失去了树干的支持,所能选择的路就只剩一条了。

只见天地轰鸣,黑色的光就像黑暗中的太阳光,冲击波和新的风暴交织毁灭,以她为点极速扩散

黑雾和粉尘在此时化为致命凶器,实质的冲击波将桥板和栏杆完全破坏,破损的块状物体被后方的粉尘击碎,化作新的粉尘。

“怎么回事?!”心头警铃大向,西麓直接停下脚步看向前方

黑雾翻腾,气浪涌动,就算看不太清西麓也明白有东西向她们靠近,二话不说带着星幸回头跑。

星幸回头,远方传来的感触令她心情纷乱。

等波动消弭,西麓才带着星幸回来。

她盯着完全断开的桥板,碎石稀稀落落地掉落深渊,前方的悬崖一眼望不到头。

“天呐…”她喃喃自语,这要怎么过去啊?

造成如今的元凶,正站在天空,干瘪的脸带着蓝色纹理,诡异中带有迷惑性,之前排出的能量正迅速回归这个区域,让她如同风暴之主不可一世。

但也仅限如此了,她目光平静看向下方,有股刺眼的热情能量不受干扰正迅速向她冲来。

她躲开了,原地出现一位背着少年的少女,气质正直,大气。

她自然是西麓,背上的仁正沉睡着为她传递能量。

仁早就注意到了,每个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能量,对方可以吸收普通人的,没理由自己不能给西麓用

西麓可能因此排斥,那就赌上自己的命,强迫西麓接受!

西麓一直都知道这个情况,她只是一直都拒绝和不齿,但在生死关头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她明白了仁的觉悟,她不能拒绝仁的意志,情感的复杂化作讨伐的动力,西麓感觉此时的自己什么都做的到!

只是,无论决心多么坚定,现实总是反复无常,西麓看着对方诡异的脸,细看之下瞳孔暴缩,话语不敢置信:“星幸?!”

[别分神。]

西麓一怔,选择向右跳开,极限的风刃带着阵阵气爆云,将空间切出裂痕,西麓再慢一点绝对出事!

西麓知道,这是仁在提醒她,西麓也明白星幸是不会这么残忍,皮肤也不会想干巴巴的跟树皮,一定是邪物临摹了她的模样。

西麓试图传递讯息,却发现对方的能量十分强盛,一度将她信号中和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也没有时间磨蹭了]仁虽然此时在西麓背后昏迷,但部分的意识还是通过能量融合了,催促是做得到的。

西麓也清楚仁的极限,脚下踩出实质的气石和气爆团消失,鬼祟到‘星幸’身后,覆盖黑紫双色的光芒的直腿突破音障,腿至,声再至。

并没有选择躲闪,而是张开了蔚蓝色的护盾,此盾坚硬如铁,西麓全凭意志压住反伤,一击即退。

不曾想身后冲出两道风刃切割而开,空间充斥刺耳的杂音。

[风?]西麓不明白这玩意的本质,但论风力她肯定是祖宗!

小口一吹,转眼便是数道风能冲散风刃,后化作尖锐的齿轮疯狂旋转,沿途留下烟条四面压迫‘星幸’。

‘星幸’似乎也知道齿轮的威胁,没有防御而是瞬移离开,风轮直接互相碰撞而消弭了。

西麓就是等着这一刻,来到视线的死角,伺机而动的毒蛇探出发紫的毒牙。

拳脚无可奈何,可西麓有‘老伙计’啊!

打不死你,定住你的行动总可以吧?

这个时候感受到致命威胁,呆若木鸡的‘星幸’猛然抬手,一股不可抗之力碾压全身,西麓只好手臂护脸,整个人飞到数百米外才堪堪抵消排斥。

[对风的运用,还是对重力?]西麓放下双臂绞尽脑汁思考可能性。

仁此时又警告了:[不太对劲]

[嗯?哪里不对?]

[对面攻击时是黑色,防御时是蓝色,能量充足还不主动进攻,明显不对。]被榨取能源后,仁对能源储备有了清晰的认知,如果自己是10,西麓是30,那对方少说50以上,没了树干补充能量依旧能为所欲为,被动防守一定是陷阱!

[那要怎么办?]

仁借着西麓的视野看了全程,直接道:[逼她进攻,操控风轮压迫她!]

西麓相信仁的打算,分出6个风轮,尖锐的边缘划破空气,发着尖啸夹击‘星幸’!

星幸还是选择瞬移,原地留下黑色的阴云,不曾想西麓五指轻动,令风轮紧随其后。

被逼无奈,‘星幸’只能继续退避

[她这是要行动多少次?]瞬移在西麓眼中可是消耗巨大的招式,虽说她并不会。

[看对方的气势,最少能几百次,她对这片空间的同调远远超过我们。]

[我们就这么耗下去?一个小时快到了]西麓听着耳边的蜂鸣,她很注重约定的。

[放心,她忍不住的。]

[为什么?]

[她废掉了自己的能源来源,跟我们一样都是无根之木。]

[她要是有隐藏能源呢?]

[输的就是我们了!]

话语,阴影覆盖了她们

西麓放开风轮的控制,本能向前挥拳,仁即刻提醒

[拳头裹风,形成螺旋状]

西麓按仁说的做了,旋风的头锥刺到护盾便停止前进,酸牙的穿刺声不绝于耳。

仁注意到了从护盾划落的蓝色粉尘,在看到对方抬起的手掌,对西麓喊:[走!]

巨大的斥力将西麓排开,西麓喘气,直面死亡的压迫让心神的疲惫比身体的疲惫要高。

仁此时回答,他被西麓保护地好好的:[我明白了,对方不是不想攻击,而是蓝色能量的包裹让她无法攻击,所以她需要我们攻击她让她解放!]

[这样不就没法打了吗?]西麓说完就立刻飞离原地,‘星幸’出现在身前不到十米处,盯着远方的西麓面色毫无波澜。

[还记得之前用老伙计和风轮的情况吗?]

西麓看了眼手上的老伙计点头

[对方被攻击护盾的时候行动应该会受到限制,老伙计会加剧这个情况,斥力应该只对一个人有效,排飞你只是装模作样,这样才能解释之前的情况!]

[…不愧是仁]西麓深呼吸,瞳孔中的紫色宝石倒映‘星幸’的身形,仿佛燃烧着烈焰。

[如此,那就上吧!]

西麓手心抛出四个风轮分别攻击,自己提起‘老伙计’在原地留下残影。

在瞬移面前,速度皆是枉然,对方抬手就是斥力,不曾想面前的事物变成了风轮。

她攻击的时候也是不动的,直接选择瞬移离开,风轮转了个弯,在天空划过白烟。

落点后还没喘气,危机感爬上脊椎,二话不说再次瞬移。

又是一道风轮划过。

此时的天空已经变成了追逐战,黑与紫和白的共同旋律,绚烂却致命。

‘星幸’知道西麓一定在这附近,但每次都是风轮划破长空,西麓残影都没留下,掺杂白色的紫色能量根本无从判断位置。

不要忘记,西麓最擅长的不是攻击,而是操纵能量,即使风力经常出问题,现在加上了仁,她的能量掌控绝对是世界尖端,借用风轮模糊自己的能量就是本能!

攻!

躲!

攻!

躲!

不知道换了几轮,天空都绘出奇特的画符。

星幸总算是忍不了了,能量有限的她瞬到各个风轮后面抬手汇聚能量。

[对面出手不超过0.5秒,把握能量排放更是困难,大约0.1秒]

此时的西麓是伺机而动的刺客,露出的一切错误都会被她吞噬

在风轮身后露出残影,提升极限的速度,到‘星幸’身后用时仅有0.2秒!

此时星‘幸’刚刚破坏风轮,旧力以去,新力未生,西麓一击得手。

防护罩的阻力再无用处,‘老伙计’那怪异的枪尖溢出白色能量将其团团包围,仅留东西南北四处圆形洞口,模样如同刚才黑蛋的亲戚

风轮在路途忽然扭曲旋转,长达五米的旋风,带着沉闷的噪音,势不可挡地突进圆形洞口,大量的能量颗粒不断从中飞散。

西麓趁机跳出,甩手又是旋风撞到最后的缺口,花费能量使用‘老伙计’在外围又弄出防护圈防止围困‘星幸’。

[这下子就能结束了。]西麓拒绝喘气,身体的苦痛与热汗在此刻全部来临,但回报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从西麓身上转移疼痛,仁尽量平静道

[别放松,接下来才是正式的。]对方会不会因为护罩被破力量强化,或者是一蹶不振,这些都说不好。

西麓心疼地看向仁,平静的脸此时都绷紧好了[仁,你不用勉强的。]

如果西麓真的想仁分担,早就分担痛苦了。

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语气淡泊的指示道:[以人类的身体承受极限的速度原本就勉强,集中精神,现在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仁能量中的关怀不会是假的,西麓为了回报这份期待飞到蛋壳上方,等对方护盾的能源耗尽完成致命一击!

‘咔…’

连续的碎裂声连成一片,刺耳的尖啸都无法掩盖,这份初生的韵律。

西麓无比耳熟,听着下面的声音面色惊诧

“怎么会这么快?!”

仁像是明白了什么,对西麓道:[别管那些,快上!]

此时的三号西麓,盯着面前不稳定的阵法很是凝重,从刚才开始就是了,第一次蓝色的护罩隔断了大量能量安然无恙,现在是又开始了

外界的能量也是蠢蠢欲动,似乎在欢呼内部的王者归来

天空的蓝色护罩一直在稳健衰弱,应该不是它的问题。

[仁…星幸。]西麓握紧拳头,她真是不合格啊

‘老伙计’只有一柄,她召唤不出来,八成是另一个自己们在用,瞎搞可能会更糟,没了‘老伙计’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不对,还有希望!”看着自己的手,又望了眼天穹那深不见底的空洞,西麓坚定目光,即使有迷失在异时空的危险还是冲了上去

没有老伙计可以稳定,那就用自己来稳定好了!

无尽的时空缝隙就像星河,梦幻,致命,一切词汇都可以描绘,一切言语在它面前都是那么无力。

无限时空产生的拉扯力无穷无尽,让人如同巨浪上的扁舟,孤立无援。

“我不是一个人啊!”被搓扁揉圆的西麓爆发能量暂时无视能量,抓住阵法与星幸家的空间坐标(空间裂缝),在中间形成新的隔膜,脆弱的阵法瞬间稳定下来。

三号西麓望向西麓的家,似乎能看见昏睡的星幸,心中祈祷:[变得坚强吧,星幸。带来新生吧,仁和我。]

而此时的特种部队原本快吓死了,又忽然发现能量比之前更稳定,一时面面相觑,这是上天的折磨吗?怎么时好时坏的。

此时的异域能量波动为3.8,时间剩下20分钟。

一声巨响和风暴袭来,像是欢迎某人的觉醒,又像是世界的悲鸣,将数百米外的地域变成真空

被斥力排开的气流形成实质的墙壁,在毁灭和新生中向远方扩散!

西麓仓促之下,只用身体的能量盾将她们保护起来,如同滔天巨浪下的小船,微小却坚韧。

虽说在空中随波逐流迷失方位,伤害却没有斥力的挤压伤害大。

“那个是…”原地焦灼思考的西麓见到黑夜中的星光,有些诧异,能量上的共鸣让她瞳孔微缩

而星幸看向星光,能量上的共鸣让她很是温暖,黑夜又为闪耀的光芒添上意境,为迷茫的人儿照亮希望

[是来指引我的吗?]星幸如是期盼着。

西麓抱起迷茫的星幸,飞起来将能量变成长绳,甩出绑上星光。

西麓想将光团拉过来,却发现对面的阵势说得上是惊天动地。

她立刻成为了另一团光团。

等四人流出范围外,已经离目的地更远,桥梁的破坏更是绝对,身后不远就是光门了。

此时的风浪只能拂起三人柔顺的长发和衣袍…仁的头发打岔的就不说了。

确定构不成威胁,西麓们撤销保护,互相抓着能量牵引绳。

双方飞落到桥头,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思维的共通,消息很快便完成了。

一号西麓带着星幸上前,眼中带着担忧刚想说些什么,心头一震,捂住胸口蹲下。

二号亦使如此

双手压紧胸口,攥紧的老伙计消失,一股比身体痛觉还要猛烈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强烈的冰冷空气无法阻挡片毫感官。

这不是一个人的痛苦,而是三个人的,痛苦层层递进,突破思维的极限,三个人必然会一同分担!

但是,没关系的

与之前死亡的绝望相比,这种疼痛西麓们已经能无视了,没错!

星幸心底有些担心,身体略微拘谨地看着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的两位西麓起身,她虽然很疑惑西麓出现两个,但源自于西麓意志的不安还是告诉她,西麓们的安危更重要!

“疼痛越来越小了。”

西麓们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怪三号西麓的打算,只以为要瘫痪一阵子的。

[希望‘她’能安好]x2

现在的她们就算担忧,也只能帮三号祈祷。

“…仁!”一号刚才就在担忧仁的状况,现在看仁面色苍白更是惊慌失色。

[别担心…]仁尽量叙述着,可思维和能量传来的虚弱却无法作假。

“你帮我们吸收了痛苦?你疯了吗!”二号西麓的吼叫令星幸一抖,后又听出里面的哭腔。

一直被动吸收仁传来的能量,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她就想把仁放下。

[放下我星幸怎么办?]仁没有拒绝,却让西麓的手僵在空中。

“现在的你灵魂千疮百孔了,星幸有我们在啊!”

星幸听到一号西麓的规劝反应过来,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好像有什么扯着自己,让自己看向面色苍白的仁,他的身材更消瘦了,茂密的黑发丛中多了刺眼的白发,双眼紧闭,唇瓣发黑,虚汗已经打湿后背。

[都是为了我吗…]星幸低下头,仁的状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怯懦和迷茫害了她们为自己受苦。

就算决定回来,如何解决问题她自己都不懂

[为什么?]星幸蒙心自问

到头来只是任性而已吗?

“星幸!”西麓们看到星幸抱头蹲下大惊,一号西麓上前抱住她给她传输意志能量。

[又是这样…]从头疼缓解的星幸看向疲惫的西麓,她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真诚和耀眼,又看向仁,他的意志应该是坚韧且无私吧?

明明感觉什么都能做到,现在却只剩无尽的反省和退缩

这样的她除了被保护,还能做什么呢?

她不想一个人进光门啊…奶奶…

心间的海被不断被巨石砸出浪花和波纹。

星幸在无尽的反省和疑问中踏水而行。

不时有几点紫光如同萤火虫点起新的波纹远行,那是西麓的意志。

随着光点越来越多,前方变成光的海洋,星幸带着迷茫进入,尘封的记忆随着悠扬的曲调解封。

这是,奶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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