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笑笑看到了后方的祭坛之上，刚才有着五名被束缚的人族。
他们的精神状态怪异，似乎陷落在强大的幻术之中，无法自拔
料想是九尾天狐的手笔。
至今而止，凤笑笑尚且不清楚姜无泪有何能耐。
鲛人传说，泪化珍珠。
记载之中的鲛人可是半人半鱼，下半身乃是鱼尾状，深海才是他们的真正归宿。
最神奇的是，留在陆地上的她，完全感受不到丁点妖气。
第一种可能，她跟涂山九一样有着顶尖实力，变幻自如，并且能够完全收敛气息。
第二种可能，她保持人身就是为了抑制妖力消耗，降低环境对自身的影响。
说不定，她能发挥出的实力不足十分之一。
妖魔两族，大多天生具备异能，牟然对上不知底细的妖族，很容易吃亏。
凤笑笑能理解姜无泪对自己的厌恶从何而来，毕竟，她也花了很多年去怨恨一个人。
保护重要之人的心情，她能体会。
她就当没看到姜无泪摆出的黑脸，认真望着思索了一会。
“天狐前辈想要进行降神吗？”
过去，是灵气制约了鬼物滋生。
如今状况不同，有涂山九强大的妖力支撑，催生出恶鬼并非无可能。
“你真聪慧，假如无泪有你一半会动脑筋，我就轻松多了。”
涂山九抿嘴一笑，感觉被比下去的姜无泪忍不住瞪了凤笑笑一眼。
“笑笑不敢当。”
凤笑笑放低姿态，低下了头。
“不用谦虚，因为你猜对了。”
涂山九说着，手一动，祭坛前方，出现了五具动物的尸体。
狐狸，黄鼬，刺猬，蛇，老鼠，果然都是对应的素材。
“你见过了教宗，感觉他的实力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问，凤笑笑没有抬头，坦言想法。
“在武林之中，不差。”
她听到了涂山九的笑声，还有姜无泪闷哼之声。
“你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也足够自信。”
姜无泪阴阳怪气的插嘴。
“泪鲛前辈，笑笑虽是一介女子，却有自称一流高手的底气。我术毒精通，最擅长的是控尸之术，制造活尸，让其承载《天灵九变》的术力，配合攻击。接纳三变之力的活尸，相当于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时间有限，杀敌，足矣。”
“当然，可以承受第七变而没有身陨的熊乃师兄算是特例。”
用不着妄自菲薄，凤笑笑时刻都清楚，有价值的自己可以得到更多。
胡有道不弱，但真要相杀的话，凤笑笑不认为自己会输。
“哦？”
姜无泪听着，罕见的没有动怒。
她是不喜欢小丫头，不等于真的愚蠢。
活尸！
死气与天穹之力相斥，但活尸不是死人，强化过的躯体可以承受更加庞大的天穹之力，凤笑笑年纪轻轻练成了第七变，胡有道断然不是对手。
“够了，无泪，别胡闹了。我们该做正事了。”
涂山九莲步踏出，慢慢走上祭坛。
每一步，天地之间都有一股震撼人心的波动。
每一步，逐渐释放的庞大妖力都让人产生想要匍匐跪拜的压迫感。
胡有道眼中，涂山九无比圣洁，全身被神秘庄严的气息包裹着，天若有仙，自然应该是这般模样。
姜无泪眼中，阿九姐姐恢复了昔日的英姿，久违了，妖神九尾天狐。
凤笑笑眼中，天狐前辈有着背负一切的决意，还有孤身前行的寂寥，这一路她不悔，变强，然后，对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