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问题，一府之主穹棋闻言表情严肃，认真的注视着弟子恳求的眼神。
他，沉默了。
很多事情，就算是杜明霜足够出色，也早就被江湖中人称为少府主，在穹棋心中，他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很多重担，他其实还没想要交托到他的肩上。
可是，也许自己错了。
穹棋能够为弟子考量，他教出来最杰出的弟子，怎会不明白他的用心。
他，想要承担。
所以，身为大师兄的杜明霜没有在前线与师弟们一起奋战，而是留下面对可能出现的灭顶之灾。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没错，无涯学府与玉虚宫两大秘境之中，同样存有妖族的封印。”
穹棋眼中透出了哀愁，长叹一口气。
果真如此！
杜明霜的手不由得将钓竿握得更紧。
主事绝对是知情者，还记得自己向他提议让其他弟子外出执行任务时，他有是一瞬的失神，随后才笑着点头赞同。
“又是被抹杀了存在的妖神吗？”
妖魔种类繁多，杜明霜很想进一步确定是何种妖物，再去翻查资料，寻找应对之法。
听到这个问题，穹棋苦笑一声，否定了。
“傻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妖神，又不是满街吆喝叫卖的大白菜。有权利的地方就有斗争，妖族大多生性好勇斗狠，内部争端比我们人族还要激烈。妖族内部，分为主战派与主和派，严格来说，千年前，九尾天狐是属于主和派。”
穹棋说出了让杜明霜为之讶异的秘闻。
“她是主和派？”
“没错，主战派想要消灭人族，占领神州。但他们内部又分为愿意借助魔族势力与之结盟的联盟派与反对结盟的独战派。同样，主和派意见也由于分歧，部分选择远离中原，部分则是选择留下，九尾天狐就是留下来的那群主和派妖族的首领。”
“九尾天狐被封印，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些不光彩。那时她与一名人族书生相恋，不主张开战。试想怀璧其罪，她终究是妖神，实力强悍，让人畏惧。人族之中，有些人利用她的恋情，牺牲了书生，布下陷阱，在开战前就将她的势力瓦解了。”
穹棋说着，也是有着愧色。
被牺牲的，是儒门的弟子。
那时的涂山九，恰好算是约束了部分妖族不伤害人族的存在。
“孽龙，邪虎，主战派的两大首领，他们除掉了不少反对声音才成为一方之霸。还有一点，他们与涂山九关系不浅。她被封印，让战况变得更加无可挽回。战争，混乱，有利可图，人心啊！”
穹棋不愿提及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让弟子知道肮脏的内幕。
妖魔之祸，其实，也是人祸。
对此，穹棋对权力也是深感厌恶，若非当初上任府主再三恳求，他不太愿意接下府主之位。
因此，他也延续了之前府主的意志，不去参与俗世的争权夺利。
“师尊，倘若儒门道门圣地封印的都不是妖神，到底是何种妖物让我们陷入不可妄动的局面？”
杜明霜扭头望向了清澈见底的溪水，努力压下心中浮躁。
“道门那边的是妖族中的的顶尖术法高手‘相柳’，关于他的情报，连现今的玉虚宫也不太清楚。至于我们这边，封印的是妖族大军之中的顶尖智者，军师‘地狼’。他们都是妖神的臂膀，倘若被九尾天狐解封，后果不堪设想。”
穹棋说着，眼中只剩下无限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