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凰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又闻警铃叮铃铃大作。
“???”
兽潮不是刚结束没十分钟,又来?!
从未有过间隔那么短的时间就第二次爆发的先例!
无暇去想出现在禁地的神秘生物,凰丢开搭档,转身就要离开禁地。
会不会这兽潮与那人有关呢。出现的都太突兀了。
不可能的,月在这里呢。
然后就是被叫住了:
“等等!”
身体还在往前飘,脑袋诡异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个样子的凰就像一个头部可以转动的木偶玩具。
若在平时,王月肯定会对此情此景进行一番吐槽。
眼下情况紧急,她只有一个问题:
“青鸟在哪里?”
“……”
学院屏障之外,还没到达巴别的方舟。
男孩在大船上情形,地点并非米博士于梦中醒来的船舱。
仅仅是甲板上,身上被盖了一块毯子,面前是体型放大的飞机傀儡遮挡阳光。
还呼啦啦围了一圈人。
“醒啦?”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就睡一晚上的功夫,不过你是晚上没睡,白天睡的。”
“……哦。”
摸了摸口袋,发现糖果早在路上就被吃完了。
现实又不是做梦,总会吃完的——等等。
男孩神色一变,转身看向从刚刚自己醒来之后,一张鸟脸上便一直挂着某种嘲讽意味的某飞机傀儡。
“我之前?”只有梦里才有取之不尽的食物,包括糖果。
已经记不清是在哪里看到的内容,大致意思是人在不知觉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收集周围信息,又因人的脑容量与在同一时间能处理的信息是有限的,为避免这些超负荷的信息撑爆大脑,因此对于一些没有主观意识到的内容,我们视而不见。
这并不代表你的潜意识、你的本能,在某些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些异样。
所以梦中男孩才会反反复复摸出一颗又一颗的糖果丢入嘴巴,无奈并没有发觉没有补充过的糖果一直未被吃完。
潜意识早已注意到异样,主观意识却直到如今才从提示中发现哪里不对。
男孩只觉得心里发沉。
他这是被人攻击了么?某种从梦境发起,针对意识的入侵。
那么船上的其他人如何?
环顾四周,在某人醒来之后,甲板上少见镇民,多在船舱中休息,节约能量。
除了有主见的红发艾丽与祖母固执认为唯有学院是最安全的胖墩布丁,其他小孩都在半道上和监护人下了船。
因为大人们经过学习可以控制自己的能量代谢,这样的要求对小孩子来说可就难了。
当然两个例外,方舟驾驶员米哲本人,与他的的妹妹米娜。
这几个都是很聪明的小孩……大概。
镇民们在休息,除了米哲外的几个孩子在玩“你拍一我拍二”的游戏,无忧无虑,好像都没有遭遇过任何危险。
无奈只好将目光投向那架在娜娜头上搔首弄姿(?)的学院飞机。
“咕咕咕……”
似没有察觉到男孩的不安,某架飞机用翅膀挠挠屁股又抖抖羽毛,就差没有“咯咯”叫着,和家乡某种常见的特产傻fufu的一种鸟儿早晨舒展身体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叽咕……”面对优哉游哉的学院飞机,男孩以为是施术者太强或者干脆是某架飞机又犯了疯病,有些无奈。
却见某架飞机在不经意间一个甩头,脑袋上的翎羽直直指向前方。
“……???!!!”
大船在往哪里行驶?他们的前方在哪里?
男孩明白了飞机的暗示。
这下说不出心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复杂了。
那么快么?虽然一直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方舟缓缓驾驶,从云间钻出,还扯着一抹白色,像拉丝的棉花糖,在无垠的天空中留下越来越浅的白痕。
此刻距离学院,不过一天的航程。
一路上男孩的心思并不平静,在胡思乱想,所幸这最后的一段路程有小叽咕做他的副手,大船才没有偏离航道。
学院泛着白色荧光的屏障已经近了,还没待男孩组织好回学院后如何面对那位的语言,就被方舟下的如乌云一般压抑的情形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黑压压的一片,挤满学院屏障下端的位置,在大船下方,云彩之下,还有下饺子般砸落的黑影,学院屏障就像在狂风暴雨中被按入泥地的玻璃罩子,下端污秽,上方是被雨水溅起砸落,以及从天而降的泥点子。
只是风雨飘摇,如果说那些地上空中的泥土是刀,那么这个玻璃罩子依旧是无坚不摧的。
大船上的飞机小叽咕示警,大人们警觉做好相应的防御之态,待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才发现那是源源不断在攻击学院屏障的兽潮。
无论魔兽野兽,还是高阶低阶,此刻都如潮水一般,主动还是推搡撞向一处涌动,撞得头破血流,也许下一刻便会被身后者踏死。
空气中弥漫血腥的味道,粘腻的气息如沼泽一般无法摆脱。
哪怕粉身碎骨,都在所不辞。
平日里也许有些本能上的敌意,此刻却被另一种本能覆盖,也许种族间仍有斗争,只是此刻被庞大的数量尽数淹没。
如果有一种更可怕的猜想……此刻他们联合了,共同敌视着人类。
打住。
好像有着刻骨在血脉流淌的仇恨,又好像在绝望中,想要尽力去触碰唯一的希望。
所以呈现在眼前的,便是数不清的魔兽野兽,前赴后继地进攻在一处。
这就是兽潮。
能量生命间的吞噬,于魔兽对人是吃人,而于人对魔兽,扒皮拆骨做各种研究材料,还是直接吃肉,选择功效更多。
人与魔兽本就势如水火,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
那也未曾见过它们源源不断撞击屏障,竟有一种悲壮与震撼之感。
为什么,还有,值得么?
只是他们是对立面。
米哲与他方舟是的父老乡亲,眼下要担忧,也应该是为自己的同胞。
比如学院屏障外的学院镇,在这种袭击下如何?
空空荡荡的大街,没有惊慌失措的镇民,似乎已经成了一座空镇。
如果他们知道这是短时间的第二场兽潮,就会明白了,是镇里的人们,已经转移到学院内了。
学院从来都致力于拯救每一个视线所及的人。
章推:已经推过一次的《星花》,作者黎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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