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有些疑惑，她不知道什么呢？为何姜连会是这样的神色。
姜连低声说道：“说起来这是皇家秘事，我从来还没有同你说过，一直以来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姜殊更加疑惑了，不知道姜连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姜连看着她有些疑惑的样子，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此事说来话长，你知道先帝为何最终会选择将君位传给我吗？”
姜殊摇了摇头，有些茫然：“难道不是因为姜眠逼宫吗？”
姜连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她同君父的女儿，身上有凤血。”
“凤血？”
姜殊有些疑惑，只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姜连是在说什么。
“不错，正是凤血。百越初立之际，太祖曾经跟一只凤凰结缘。那凤凰当时奄奄一息，先祖便救了它。你知道百越一向是用凤凰作为图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凤凰。”
“为什么？”
“因为凤血，太祖救了那凤凰。那凤凰为了感激太祖，便留在了百越。凤凰……是传说中的祥鸟，百越有这凤凰，便可保百年无忧。为留下这凤凰，先祖便同它立了契，百越世代供奉凤凰，以凤凰为图腾，作为交换，凤凰要献出凤血。”
“凤血？”
姜殊只觉得她这些日子受到的冲击都不算什么了，姜连告诉她的这些，才算是最大的冲击。她前十几年竟都不知道这回事，到底什么是凤血，又同她有何联系？
“对，凤血，确切说来，便是用百越每一代女君与君父的鲜血饲养凤凰，凤凰会产下一枚卵，服了凤卵便能生下带有凤血的子嗣，这子嗣，便是命定的储君。
先帝之所以最后会让我继承君位，便是因为我身上有凤血，而我之所以传位给你，便是因为你身上有凤血。”
姜殊更加疑惑了，若是这凤血如此珍贵难得，又是女君身份的代表，不比那什么遗诏好用多了？姜连为何还要受那遗诏所迫呢？
她心中想不明白，便直接问出了口。
“因为先帝想要打破这个先例，她觉得凤血根本不是什么身份的代表，她只想让她所爱之人的骨血坐上君位。可是那个时候，凤凰躁动，先帝陵寝又莫名灌了水，这才让先帝觉得，或许那凤凰是真的同百越息息相关的。加上那时候姜眠正好造反逼宫，所以他才决定将君位传给我……”
姜殊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原来……她们都是凤血命脉，那凤血又是无比尊贵的东西。
“不过因着这是皇室密辛，所以也就只有历代女君才知晓，就连姜眠亦是不知的。先帝直到驾崩之前的最后一刻才告诉我这些……”
“那母君为何会突然告诉我这些？”
姜殊猜想，姜连既然前十几年都瞒着她这件事，说明不到最后一刻其实是不想告诉她的。
只是……为何又突然告诉她呢？
姜连叹息一声：“因为那凤凰就在东山，而你被禁的地方，也是东山！”
姜殊一怔，东山她是知道的，皇家陵寝，百越的历代女君都是安放在东山，她每年都要去祭祀……只是，她从未见过那凤凰！
“那凤凰在太祖的陵寝里，不知道是不是感念太祖的救命之恩，自从太祖去了之后，它便一直待在太祖的陵寝里不肯出来了。”
姜殊没想到竟然会是在那里，怪不得从来没有见过。她虽去过东山多次，不过那里安放着历代女君的棺椁，为防扰了各位先祖，谁也不会进陵寝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