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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秋日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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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秋词》唐·刘禹锡

高泽才不管林飞怎么样呢,他现在可是过足了老大的瘾,每天带着家里的一帮兄弟姐妹,一阵风似的呼啸而来,又一阵风似的呼啸而去。

因为他们这群人的出现,镇上的卫生状况突然好了不少,这家伙,一大帮人,到处搜寻着高泽告诉他们的能换钱的废品,一时间,整个镇子都被他们翻了一遍。

当然,他们也间接的帮助了许多困难的家庭,让这些人都有了另外的一种生活来源,来贴补和改善家里的生活境况。

这期间,林飞他们当然也知道了高泽不用每天去上学的事,都用羡慕妒嫉的眼神看他,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林佩学和学校同意他不用上学,他们哪里知道高泽妖孽的学习能力,还以为他运气好呢。

高泽才不理会他们什么态度呢,他对现在的小日子非常的满意,收废品,顺便收了人心,身后一大帮的小弟;练字,感觉也是越来越好了,师傅说他的字已经练到了第一个境界,笔手合一。

笔由不听手的使唤到逐渐熟练有一个过程,进一步可以发展到笔手合一的境界。

这时写字的时候感觉笔是手的一部分,不是在用笔写,而是在用手写。经过高泽每日不辍的认真练习,现在已经达到这一境界了。

赵老爷子还给高泽举了一个例子,金庸的《笑傲江湖》高泽是看过的,那里面,有一段对练剑的精辟论述:初学乍练之时,以手使剑,有时剑不听使唤,甚至会伤及自己。

练过一段时间之后手剑合一,以心使剑,剑随心走,剑术就达到了一个较高的层次。

剑术的最高层次是心剑合一,无剑无我。举手投足即是剑着,飞花摘叶,皆是利剑,一枚细细的绣花针也能抵挡三个剑术高手,这样的剑术可以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赵老爷子又告诉高泽,其实练字和练剑是一样的道理,只要继续刻苦的不断练习,努力攀登高峰,达到以心使笔,心笔合一,心动则笔动的第二个境界,那是指日可待。

能够做到笔下所写的就是心中所想的,达到了这一境界,那书法水平可以说是小有成就了。

不过,师傅也鼓励他,给他打气,练字是一种慢功,得勤学苦练,天长日久方能见功夫。只要方法得当,有毅力持之以恒,绝不半途而废,早晚会有所成的。

高泽又好奇的问师傅有没有第三个境界,赵老爷子呵呵一笑,说道:“有,当然有了,只是,那是传说中的境界,为师至今也没能突破,希望可就在你的身上了!”

说完,欣慰的眼光中满是期盼和希冀。

高泽没有再问,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达到那个传说中的境界的,现在不用问,只要自己达到了,师傅肯定会说的。

接下来的日子,高泽偶尔也去学校,到教室里坐坐,除了他的同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董琴以外,估计也没几个人对他有什么印象了,谁让这小子,总共也没来几天呢!

但在董琴的眼里,这个神情有些漠然的高泽,却是给了她很大的震撼。

只要是他坐在教室里,每次老师的提问,他都第一个举手,只要老师让他回答,他也总是滴水不漏、铿锵有力的来个完全正确。

这就让董琴非常的奇怪了,他一共才来上了几堂课呀?怎么什么问题都会呀?而且还回答得如此的完整无缺,让她这个天天在课堂里认真听讲的人都觉得有些汗颜,这家伙也太妖孽了吧!

有过那么几次之后,老师和同学也都习以为常了,他们的身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牛人,这让高泽在班上的地位陡然的上升了好多台阶,大家看他的眼神也都透着敬畏。

高泽其实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既然是同学,那就应该和睦相处,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高低贵贱之分呀!

只是,他的同学们可没有他这样的觉悟,一个个把他看成了神一样的人物,只要他在,不会的问题都要找他解答,就连有别的班级的孩子欺负他们了,也要找高泽出面解决,好像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似的。

这让高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好在大家也都挺给面子的,总算是在学校里打出了一片属于他的天地。

而在董琴的心目中,高泽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高大、清晰起来,每次见到他,总会在心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异样的影像,深深的刻在心扉里,还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比书本上的那些知识还牢固。

董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性格原本是清冷的,对什么事看得都比较的淡然,以前,除了家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进入自己的心里,更不要说还时常的出现在脑海里了。

有时候,小孩子的心思还真的是让人猜不透。

高泽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充实,白天练字、看书,晚上泡药澡、练自然功法,有时候还要求跟师傅出去收废品,其实,这小子是想看看能不能收到好的东西,也好让他尝尝捡漏的滋味。

这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蔚蓝的天空中,大雁成群结队地飞往南方,它们有时排着“一”字形,有时排着“人”字形。

大部分树叶都渐渐地变黄了,有的已经枯落下来了,唯有枫叶红了起来,火红火红的,为秋天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真是“霜叶红于二月花”啊!

秋风飘过,流溢着秋天的味道。稻谷沉甸甸的清香,玉米棒子的清香,还有花生香喷喷的味道,红薯的脆甜味道。混合成了秋天特有的馨香。香味随风飘啊飘,写成了秋天的诗。

出了外婆家的院门,高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熏香四溢、芳香醉人,让他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抬头远眺,天宽地阔,风轻云淡,秋天的气息从容豁达,瓜果蔬鲜,阳光明媚。扑鼻的香气夹杂着果实的味道,随着凉爽的风四处飘散。

在舒爽的秋风中,高泽不知不觉沉醉,思绪随风飘啊飘,飘向了金灿灿的天地,飘向了美丽的山林,蓝色的大海,壮观的瀑布,美丽的城市,这些不真是他的向往,他的期盼吗?

成熟又绚丽的秋风,洒在大地,飘荡在高泽的胸中,满是轻松,满是诗意。

沉甸甸的收获的季节,还是去师傅那儿吧,说不定,今天,我也能有个沉甸甸的收获呢!哈哈,出发吧!

到了师傅的破旧院子,尽管经过赵老爷子和高泽连续好几次的整理和打扫,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但里面原来那臭、腐、霉、腥、酸、刺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有丝丝的残留,好在高泽几乎天天来这儿,已经习惯了。

脏乎乎的板车已经拖到了院子的中间,车头上插着一面小旗,上书:“收废品”,一个有几个缺口的小铜锣挂在板车的车把上。

高泽一看这样的架势,就知道,师傅今天是要走街串巷、田间地头的出去收废品了,赶紧跟师傅说说带上自己吧!

赵老爷子见高泽也要跟他出去,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同意了,高泽一阵欢喜。

师徒二人收拾停当,拖上板车出了院子。赵老爷子在板车上铺了几张干净的纸片,让高泽坐在上面,这会刚出来,他可以拉着高泽,等回来的时候,上面堆满了废品的时候,可就得要这小子走着回来了。

沿着镇子中间的那条老路一直向东,赵老爷子有些嘶哑的“酒瓶,破烂卖啊”的声音就在高泽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们经过的第一个村子叫朱家村,是个不大的村子。

从村头走到村尾,叫了半天,就收了几个八宝春的酒瓶,还有一叠废报纸,眼看前面就是最后一家了,这让师徒两人有些意兴索然。

“留着瓶瓶卖钱钱!卖钱钱!”一个甜美的,如银铃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着从低矮破旧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手上吃力的捧着一个瓶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瓷瓶,可不是常见的装酒的玻璃瓶。

小女孩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哥哥,这个酒瓶能换钱吗?”

像涓涓小溪清脆叮咚的声音让高泽不由一征,望着小女孩两只黑亮的眼睛荡漾着微波期待着他肯定的答案,高泽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要,要的!”

“哦,能换钱了,换钱钱了!”小女孩欢呼雀跃起来,两个脸蛋红红的,细黑眉毛一挑一挑的,黑黑的眼睛微微激动的望着高泽和赵老爷子。

小女孩把手中的瓶子小心翼翼的交到已经停下板车的赵老爷子手中,转身回屋了,欢快的张开的两只小手,仿佛是一双翅膀,直欲飞上九霄云外。

随着她的背影,高泽的目光投在了她家的屋子上,茅草的屋顶,草浆和泥的墙壁,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一人多高的土墙也好像要塌的样子,只是用木棍支撑着,勉强的还能立着。

房屋年久失修,破旧不堪,有的墙角从外面也能看出似乎要跨了。

高泽的鼻子不由一阵酸楚,这么可爱纯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竟然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破烂的茅草屋里,真是太可惜了,唉,要是能帮帮她就好了。

很快,那小女孩又费力的,抱着一个,跟刚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瓷瓶子,从破屋里走了出来,步履有些蹒跚。

高泽连忙跳下板车,跟到小女孩面前,替她抱着瓶子。

瓶子一上手,一股细腻醇厚、回味悠长、香醇淡雅的扑鼻的酒香,从手中的瓶子里传了出来,高泽顿时有一种闻香下马的感觉,自己难道是闻到酒香才下的车?

还没从香纯如幽兰的清雅酒香迷醉中醒过来,手中的瓶子,却又是让他一惊,梅瓶?

对,这那是什么酒瓶呀?这分明就是梅瓶,一对梅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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