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也不行!
若是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不用别人动手,她都会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
把三个小的安顿好,季晚来就带着酒壶爬屋顶上跟饭伯喝酒去。
夜色很好。
一望无际的星空让人的心境都开阔了许多。
“爹,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变成星星吗?”季晚来喃喃问道。
“啊?会吧……不是都这么说的吗?”饭伯抬头,看着那广袤的夜空,不确定的道。
季晚来没有接话,几杯就喝下肚。
“好歹吃点花生米。”饭伯一把夺过酒壶,把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季晚来打开这纸包,摸出几粒花生就扔到嘴里。
“我爹娘不知道在这里面的哪一颗,我觉得吧,就我爹那德行,哪怕变成星星了也不亮!”季晚来嫌弃,吐槽她死鬼爹。
饭伯不接话,又不认识她亲爹,哪里好评价什么?
“我娘也不会多亮!”季晚来愤愤然的,说着就打了个酒嗝。
饭伯觉得她不对劲,这才几杯呢?就醉了?
季晚来往屋顶上一趟,指着那星空道。
“我那姨娘一定更不会亮!”季晚来说着,看向饭伯问道。“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饭伯下意识的接话。
“哈哈哈哈……因为她一定没有死!”季晚来哈哈大笑。
饭伯:……但凡你早点吃点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
季晚来可不知道饭伯在想什么,她打了个酒嗝。
“嗝,爹,你说,我娘干嘛不要我?而要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我家老头那德行,她追随了去做什么?”季晚来一直想问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饭伯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便宜闺女,他其实一开始并不信任,甚至觉得这孩子只怕是脑子有问题。
可是相处下来,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把他当成亲爹来看待,不,就现在这丫头说的,只怕比她亲爹还要亲。
“爹,你知道我姨娘为什么没有死吗?”季晚来又突然这么问。
“不知道。”饭伯老实的回答。
“因为她坏!”季晚来小小声。
“坏!”
“对!她坏!她跟我娘一样,连孩子都不要就跑了!她不仅跑了,还把银钱都卷走了!她坏!她一定没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季晚来突然就站起来,在屋顶上吼道。
“对对对!一定没死没死,你坐下坐下!”饭伯吓得不行,急忙把季晚来扯着又坐下来。
“我弟弟也不能死……”季晚来坐在饭伯的身边,委屈的看着他说道。
“不死不死。”
“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季晚来声音中带着哭腔,可是眼泪还没有滚下来呢,她又打了个酒嗝。
“嗝,我要去找他!他今年才……四岁!”季晚来举起手,数了数,比了个三。
饭伯的心莫名就揪住了。
“你弟弟叫啥呀?”
“叫啥?叫啥呀,叫啥来着?”季晚来脑子混混沌沌的。
她本来不会喝酒,小时候家里的老头子还在的时候,逗她,给她沾了一筷子的酒,好家伙,人直接就醉了。
吓得季晚来的娘跟老头子大吵了一架。
这些事情,季晚来是没有记忆的。
只是小时候家里不准她碰酒,只说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只是今儿个,季晚来看见二子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弟弟季石璟。
那个孩子虽然才三岁,但是受到老头子的影响,也是喜欢读书写字的。
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甚至还说,此子是季家的希望!
那时候季晚来还吃味了来着。
读书写字,她也是会的!
怎么爹爹只会打她罚她?
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就能够成为季家的希望了?
那时候她吃味,就不想搭理他,可是她那软萌的弟弟哦,抱着她的膝盖奶声奶气的喊她姐姐。
就这么一句,她就不吃味了,希望就希望吧,既然是季家的希望,那就好好照顾就是了。
可是后来,她把季家的希望弄丢了……
“嗝,爹,你怎么老晃啊?”季晚来又打了个酒嗝,整个人晃啊晃的。
饭伯头疼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还说自己晃的季晚来。
哎了一声,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屋顶下跳下去。
恰巧容婶子找了来,原本喜滋滋的脸上一看见季晚来这样就沉下去了。
“饭伯!晚来姑娘年纪轻,又是女孩子家,你怎么能够让她喝酒呢?!”容婶子把季晚来从饭伯的手中抢过来。
手中一空的饭伯:我没有,我冤枉啊!
“我……”
“不与你说了,少爷来了!我得带晚来姑娘回院子里去!”容婶子飞快的说完,搀扶着走路都走不稳的季晚来往院子里去。
“莲花婶儿~我想吃螃蟹~”季晚来迷迷瞪瞪的,搂着容婶子的手腕就撒娇。
“莲花?晚来姑娘,我是你容婶子!”容婶子拖着季晚来边走边说。
“容婶子?你不是!你是莲花婶,你不给我螃蟹吃……你都不喜欢我了……”季晚来八爪鱼一样的缠着容婶子,让她想往前面走都动不了了。
“晚来……姑娘……”
“婶子,我来吧。”
容婶子正头大的时候,一身白衣的白暮却出现在这里,他含笑看着季晚来,容婶子的汗都要被季晚来折腾出来了,巴不得少爷把人带走呢。
但是又不放心。
“少爷,晚来姑娘醉成这样,还是让我替她换洗衣裳让她去睡着吧,少爷你赶回庄子上,也累着了。”
“无妨,我照顾她就是,婶子放心。”白暮浅笑答道。
不过离开庄子才几天,白暮就瘦得不行,可见在镇子上,他的日子并不轻松。
季晚来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人横抱起。
季晚来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的。
“呕……”
她一个侧身,就在容婶子的惊呼中吐了白暮一身……
白暮:……
容婶子:!!!
不放心跟过来的饭伯:咦惹!
“无妨,还请容婶子准备些热水。”
“是!”容婶子应下,就匆匆往厨房去了。
饭伯看着眼前俊朗瘦弱的白暮,轻声问道:“公子就是晚来一直提起的白公子吧?”
白暮将季晚来放下来,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这才看向饭伯。
“是我,饭伯在庄子上住的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