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轻宁到底低估了江临书的执拗。
“此事我若不知，那倒也罢了。可明明知道了这不公，却选择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从最初陆轻宁一个人解释，到现在沉亦苹宁如风轮番上阵，可江大公子的固执，却丝毫都没有一丝松懈下来。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这事儿我们会想办法，你只要好好温书，按时去考试就是了！”沉亦苹都有点想动手了。
“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心温书？”
沉亦苹：“......”她现在直接把这呆子打死了，以后应该不会后悔的对吧？
“既然江公子不能选择视而不见，那这样吧，”怕她真的动手，陆轻宁赶紧开了口，“这件事需要你的地方，我们会开口。但现在毫无眉目，还请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个要求，公子可能答应？”
“陆二！”
“好，王妃说话算数？”
陆轻宁起了身，双手合抱，郑重施了一礼以当诚意，“当然！”
出了福临门，沉亦苹不依了，“陆二，你干嘛答应他？”
陆轻宁无奈顿住脚步，叹息一声，“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不再坚持？”
沉亦苹：“......”
知道她是担心江临书，陆轻宁软了语气，“把他卷进来，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但此事若是有人能里应外合，定然比我们只在外围调查要方便地多。”
“所以......你其实早就有主意了？”沉亦苹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陆轻宁便也不瞒她，“与其说是主意，倒不如说是猜到了大概的轮廓。但此事毕竟还没彻底查清楚，所以我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但我保证，即便是让你的江公子参与了，也一定让他毫发无伤。”
沉亦苹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的江公子啊！”
陆轻宁笑而不语，但思绪，却是已经飘到了这让人心神不宁的预考上。
双管齐下，不过两日，陆轻宁便接到了确切的消息。
“此家书肆名为鸿鹄，主址在苏河，全国各地均有分店。”
“所以洛京的，不是主店了？”
新晖点头，“是的。洛京的书肆虽然不小，但却是最近几年才开的分店。”
“那背后的老板呢？也不是洛京人士？”直觉告诉她，这只是一种声东击西的策略。
可偏偏，她的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
“对，弟兄们都查了，背后的老板，就是苏河的一个商人。从前是做木材生意的，十年前才开的书肆。”
真这么简单？
“那预考之事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八年前，但最开始做的，只是一种题型预估，还有考场体验。出现这种模式后，当地其他多家书肆还争先效彷了。可做了两年，似乎没尝到什么甜头，这热乎劲就慢慢下去了。到后来，就只剩了这一家。”
“真正在京里做这个秋闱预考，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一开始是自愿，报名交钱，可效果和口碑似乎并不好。直到三年前，突然众多考生就趋之如骛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种明里自愿但暗里却是强迫的手段起了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