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静熙的伤口谁都知道是被暗器所伤,而附近除了他们俩人,就只剩诗涵,难道……
诗涵此时微微一笑,终于明白了这出戏的意义。
陷害么?呵,祸不单行呢!
“穆姑娘这是受伤了?”诗涵索性走了出来,笑得一派淡然。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眼眸深处,因着风若影怀疑的眼光,止不住有些受伤。
“郡主,虽然我当初打了你一鞭,可那也是一时手快,再说,郡主并无损伤,如今时过境迁,郡主为何还念念不忘出手伤人?”
很好,先声夺人!
“穆姑娘认为是本宫伤了你?”
诗涵仍是语气淡淡,可不知为何,穆静熙却忽然生出一股凉意,诗涵居高临下,那种仰视的感觉,让她分外不适。
“我没有那么说,可是我腿上中了暗器,就是从你那个方向打过来的,难道郡主看见附近有其他人么?”
“风呢?也是这么认为的?”诗涵瞄向他,眼中冰冷一片。
“确实是暗器打伤。”风若影未有定论,却说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
话音一落,周围的温度瞬时低了几分,穆静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向诗涵满眼不解。
“哼!”诗涵冷笑一声,道,“本宫要是真对付一个人,就会在她有还口的余地之前杀她个片甲不留。”
杀气一闪而过,风若影都禁不住觉得有些寒冷,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温婉的诗涵身上有如此重的杀气呢。
“本宫不屑于解释,但是本宫警告你,凡是有个度,本宫今日容忍你叫嚣,不代表本宫怕了你,待本宫恢复内力,你再如此冤枉本宫,本宫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穆静熙又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往风若影怀里缩了缩,一直都没觉得,这个郡主竟像那暗夜的修罗般可怖!
“怕了,就给我老实点,本宫最恨别人冤枉!”
说罢不带温度的扫了风若影一眼,扬长而去。
“风,风哥哥,郡主,郡主她好恐怖……”穆静熙说着又往风若影怀里靠了靠。
风若影拍了拍她的肩,道:“是你误会她了,暗器不是她打的,她内力全失,还没恢复。”
只说是穆静熙冤枉了她,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相信诗涵。他的冷淡,不过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
穆静熙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恶毒,该死的楚夕云,一边说不解释,一边又说自己没内力,哼,下次本姑娘决不让你如此好过!
诗涵走在小道上,夜晚的宫殿格外宁静,只有宫灯静静燃烧着,像人的生命永不停息。
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呢?一夜之间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剩下了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在这路上形影相吊。
“涵姐姐,涵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许久不见的冰儿走了过来。
“冰儿?”
“涵姐姐,你不高兴么?”见她眉头紧锁,梅冰也有些幽怨起来。
“没有,涵姐姐只是想家了。”
家,多温暖的一个字,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没有疏离,有的只是浓浓的情,淡淡的真。
“涵姐姐想回幽阑了么?那咱们明天就回去吧,我也想回去了,我想爹娘和爷爷奶奶了,我还要告诉他们叔叔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一提到家梅冰顿时兴奋起来。
诗涵想到在幽阑与风若影打闹的场景,越发郁闷,忍不住叹了口气。
“涵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冰儿说错话了?”梅冰问的小心翼翼。
“没有,冰儿,你回去睡吧,涵姐姐出宫一趟。”其实诗涵心中的家是凤栖阁,可惜凤栖阁太远,那衣统天下也是一样的。
“啊?这么晚了?涵姐姐,我陪你吧,你没有武功,不安全的,我还可以保护你呢。”梅冰一脸认真。
“嗯,也好,带你去见见我的姐妹们,上次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介绍呢。”
“靠,谁啊,大半夜的,拍什么拍!”如烟狼嚎般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不满。
“涵姐姐,这个女人好粗鲁啊,竟然说脏话。”
梅冰小心翼翼的话语,却还是传到了如烟耳里,一把拉开门,见了梅冰更是怒从胸来:“靠,哪里来的小白脸,会不会说话呢?拍老娘的门也就算了,还说老娘坏话,当老娘是聋的?”
“你,你,你不讲理。”梅冰被她一嗓子吼得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硬是急红了脸。
见此情景,诗涵心中的阴霾竟是散了几分,从梅冰身后走了出来,道:“如烟,小小年纪就老娘老娘的,当心嫁不出去哦。”
“啊?小姐?嗨,我说哪个缺心眼的大半夜扰人清梦呢,原是小姐来了。”
如烟面上恭敬,话语中却骂着她缺心眼,梅冰一急又要上前,诗涵拉了拉他,道:“冰儿,她是衣统天下的大当家,叫如烟,自小就是这个性子,直爽惯了,她没有恶意的,你别在意。”
“哼,野蛮人,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冰儿毫不给面子的冷哼。
“嗨,我说你个小白脸,没事找抽呢,皮痒了吧你?”如烟卷了袖子就要上前。
诗涵急急揽着她,像屋里走去,道:“如烟,冰儿这性子不是和你一样么,你们该惺惺相惜才是,走,别掐了,屋里聊去。”
“鬼才和他一样呢!”两人同时开口,又互瞪了一眼,才各自转头,向屋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