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娉婷闻言,立马乖乖的附耳过去。
袁神婆在她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之见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外公,这样子不好吧?"
袁神婆拼命的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袁神婆死死的握着袁娉婷的手,眼睛里是哀求坚定的目光。
而袁娉婷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泪如雨下,赶紧喊道。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袁神婆闻言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他嘴唇和牙齿上都满是鲜血,看起来很是可怕。
他费力的抬起了左手,然后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戴在了袁娉婷右手无名指上。
他看着袁娉婷那双宛如白玉一般的纤长手指,配上那碧绿的玉戒指,真的是说不出的好看。
他用力握了握袁娉婷的手,然后他的手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袁娉婷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外公!"
萧沐听到了她的哭声,心下一震,很清楚的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种莫名的伤感,在那一瞬间袭上了他的心头。
要是他的爷爷也这样子离开了他,他真的不敢想那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估计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人有生老病死,其实死亡并不一定就是终结,那不过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
白起感觉到了萧沐情绪的低迷,于是出口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白起,他下一个轮回就不是他了,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白起听到萧沐的话,没有再出声。
萧沐说的没有措,纵然神魂不灭,下一次的轮回再开始,也终究不是他了。
袁神婆走了的消息,在当地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这方圆百里的村子,都赶过来给他送行。
一时间袁家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袁家又只有袁娉婷父女俩人,所以没办法萧沐就被抓了壮丁。
萧沐站在袁家的大门口,帮着袁娉婷迎来往送,一波又一波吊唁的人。
萧沐很是吃惊,不知道为什么袁神婆死了,会有这么多人来吊唁。
并且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审视。
说起来,萧沐也是一根筋,他在帮忙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只有这个家的男主人,才有资格在门口迎送宾客。
这一天下来,萧沐好悬没被累死在大门口。
只是他也实在不好意思,现在开口说离开。
毕竟要是没有袁家的帮忙,他压根儿就不可能拿到这个紫人参。
所以再苦再累,他都只能咬牙忍着,等帮着袁家父女俩个人,扛过这一关,他再赶紧回去吧。
还好林微然妈妈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昏迷不醒而已。
晚上,萧沐回到了房间,真的是倒头就睡。
他实在是太累了。
乡下和城市不一样,乡下十分看重老一辈的礼仪规矩。
所以停灵三天是必须的,也就是说他还得再在这里累死累活两天。
不过好在他不用去守灵,不然他估计他就得猝死了。
萧沐在脑子里这样子乱七八糟的想着,然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他并没有留神,屋子里有一股甜蜜的香气,混着他房间窗台上的花香,组成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萧沐半夜睡着睡着,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忍不住将被子给踢到了一边,然后翻过身继续睡。
但是这股燥热感却始终没有消散,萧沐身上的汗水甚至已经把他的里衣给打湿了。
他忍不住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将上衣扒了个精光。
只是他仍旧感觉到燥热难耐,无奈之下他只好跑到窗边,把窗给打开了。
袁娉婷家的窗户,和旧时侯那些大户人家的窗户一样,是向外推的。
萧沐在推窗户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窗户像是磕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等窗户打开时,他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而外面的寒风一吹,萧沐身上的燥热感褪去了很多,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又吹了一会儿冷风,然后就准备关上窗户继续睡了。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窗外的树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萧沐猛的抬头看去,然后他惊讶的长大了嘴。
因为树上不是有人影闪过,而是树上实实在在有个人。
那人正是袁娉婷,只见她穿着一袭白色轻纱,坐在树枝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萧沐这样子仰着头看她,正巧能看到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萧沐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而袁娉婷像是不知道冷一般,还在树枝上换了一个姿势,这样子萧沐看的就更清楚了。
萧沐顿时血脉贲张起来,刚刚退下去的燥热感,又爬了上来。
袁娉婷看见了他的表情,于是从树上翩然落下。
白色的轻纱在寒风中翻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见她莲步轻移,走到了萧沐面前,。
萧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她堵住了嘴巴。
当然是用她的嘴唇封住的。
萧沐只觉得铺天盖地全是她身上的香气,她的嘴唇冰凉柔软,像是小时候吃的果冻。
然人忍不住狠狠啃噬,想要将她吞之入腹。
而袁娉婷也热烈的回应着他,俩人隔着窗户纠缠在了一起。
萧沐只觉得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手上一用力,就将她直接抱到了屋子里。
袁娉婷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宛如一条蛇一般的缠住萧沐。
不断地挑逗着萧沐的敏感点。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萧沐将她打横抱起,一下子扔到了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对呀,我就磨你,磨死你。"
袁娉婷的声音妖媚的,仿佛连人的魂魄都要吸走了。
萧沐二话不说,直接提枪上阵。
这一晚上,房间里的床就没有停止过晃动。
第二天早上,萧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他不由的老脸一红,扭头向旁边看去。
可是旁边并没有袁娉婷的身影,萧沐不由得有些疑惑。
袁娉婷去哪里了?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是他这一掀被子,吓得他又赶紧把被子给盖上了。
天哪,这满床的子子孙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昨晚的那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萧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是昨晚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怎么想都不觉得是春梦。
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边,只见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
昨晚他抱着袁娉婷进屋后,明明没关窗户啊。
他将窗户打开,然后抬头看向昨晚袁娉婷坐过的地方,然后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个地方别说树枝了,就连树都没有。
萧沐现在有点肯定,他昨晚一定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迅速的整理好房间,然后将沾满他子子孙孙的床单和被罩,扔到了洗衣机里。
这个他做春梦的证据必须毁掉,不然让别人看见了,他可就没脸见人了。
就在他刚把一切证据都销毁了的时候,袁娉婷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萧沐,你醒了吗?该吃早饭了,今天还得麻烦你。"
萧沐现在一听她的声音,就觉得不好意思。
人家的外公昨天刚走,晚上他居然就和人家外孙女那啥了,他突然觉得他自己实在是太禽兽了。
"萧沐,你还没起吗?萧沐?"
袁娉婷见萧沐半天没有回答,于是忍不住又抬高了声音问道。
萧沐赶忙慌里慌张的回答道。
"起了,起了,我这就过去吃饭。"
萧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袁娉婷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是萧沐一看到她的笑容,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心虚。
于是他只能低着头,将眼睛瞥向别处,说道。
"你起来的还真是够早的,还做了早饭,真的是麻烦你了。"
袁娉婷勾起一抹微笑,冲着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麻烦,快去吃饭吧。"
袁娉婷一边说着,一边回过身向外面走去。
萧沐跟在她身后,仔细观察她走路的姿势和她的表情变化。
他观察了半天,最后确信,昨晚他做了一场春梦。
因为袁娉婷走路的姿势,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异常,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正常极了。
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种事情,肯定得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什么。
萧沐确定那不过是他的一个春梦之后,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只是每次他看见袁娉婷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总会有那么点尴尬。
不过这一忙起来,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只是接下来的这两天,每天晚上,萧沐都会梦到和袁娉婷翻云覆雨。
并且早上醒来,也是子子孙孙满床都是。
好不容易停灵的三天到日子了,萧沐立马向袁娉婷辞行。
袁娉婷倒也痛快,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过她嘱咐他,要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可以来乌山找她。
萧沐嘴上答应了,但其实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他现在就想着赶紧离开乌山,他现在看见袁娉婷就觉得无比尴尬。
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做春梦,并且还总是做和袁娉婷有关的春梦。
难不成是他想女人了?
那也不可能啊,他刚和林微然做过啊。
并且这连续三晚都这么疯狂的做春梦,这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啊。
萧沐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毕竟做春梦意淫别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袁娉婷在送走萧沐后,看着长途汽车远去的背影,她轻轻的抚摸着肚子,低声说道。
"宝宝,抱歉,妈妈没办法给你个爸爸,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也希望你以后会和你亲生父亲一样,有情有义。"
袁娉婷看着她平坦的小腹,脸上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天袁神婆临死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那么一句话。
"娉婷,你知道的,继承了我神婆的这个位置,你终身不得嫁,但是你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袁家不能断。
萧沐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能让杀神白起选中的,绝对不会是一般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才会有后面的这一出。
袁娉婷知道萧沐有了未婚妻,为了不让萧沐觉得为难,她才特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萧沐那三晚上根本就不是春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和她翻云覆雨了。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此生和萧沐应该不会再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