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拿着图画，每一个画家都有自己的记号，不管你是大师还是无名小辈。这个记号可能是他名字的缩写，也有可能是某个最爱的图案。
“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云翳问李父。
李父皱起眉头，“好像是姓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云翳点点头，将画放到身上后，开车离开。
“这个男孩子是肖蕾的男朋友？”李父看着绝尘而去的车，“不是让你和肖蕾在一起？”
“爸，别说我了。这次肖阿姨身体好了之后，你俩快结婚了吧。省的你们天天让我们在一起。”李潇迪笑着说。“云翳不错，肖蕾一定要跟了他啊。”
云翳回到宿舍，借了一个高倍望远镜就开始看。画笔很纤细，每一处纹路都很平常。云翳缓了缓眼睛，看向别处的白纸。上面写着：冯、F……等各种文字的变体，他想从这里找出肖蕾父亲的线索。
肖蕾坐在病床前，喂妈妈吃饭。肖淑华的身体和这个肾相处地很愉快，排异反应少之又少。看着自己的母亲脸色逐渐好转起来，肖蕾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姑娘啊，看你这两天瘦的，脸色都不对了。”肖妈妈说，“云翳呢？这两天你俩没一起来啊？”
肖蕾摇摇头，“他忙呢！”
“忙啥忙，每天夜里都过来看我。不进来，就隔着窗户看一眼。”肖妈妈叹气，“这云翳啊，真挺好的，妈妈以前看走眼了，还冤枉人家。手上戴的啥啊？”
“没啥。”肖蕾将戒指转到手掌内，她眼下有更关心的事情。“云翳每天晚上都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孩子，就是装迷糊。”肖妈妈说，“每次都是你去准备晚饭了，他就过来看看我。怎么了？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肖蕾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让妈妈替自己担心，和云翳分手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病房传来敲门声，长孙跃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肖蕾脸色一变。
“肖阿姨，您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微笑着问。
“这个新大夫吧。没怎么见过！”肖妈妈并不认识长孙跃。“挺好的。省医院就是好啊。”
长孙跃还想说什么，肖蕾马上站起来，“大夫，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听到这个称呼，长孙跃愣了一下，但还没说完话，就被肖蕾推了出去。
“你没告诉你妈妈我和你的关系？”长孙跃眯着眼睛问。
肖蕾摇头，“咱俩的事情，告诉她干什么？”
长孙跃没有深究，“你说这是省医院？怎么？我们华美就这么拿不出手？”
“不是！”肖蕾解释道，“上次我来这里住院的时候，我妈妈好像对华美有什么成见。我也是想让她安心养病，所以就把事情隐瞒了。你别和她说啊！”
“要我不说也行。今天晚上跟我回家见见我父母。”长孙跃依旧带着笑容。可肖蕾现在觉得这样的笑容十分可怖。
肖蕾已经厌倦了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要和长孙跃达成交换协议，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做。“去见你的父母干什么？”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长孙跃凑在肖蕾面前，阴冷地笑着。
云翳递了两滴眼药水，干涩的眼球在清凉的液体滋润下变得轻松了不少。没有头绪，还是没有头绪。自己看得眼睛都花了，但是还找不到一点线索。
冯，云翳盯着天花板，难道不是根据姓氏来的？这二马冯还有什么变体？二马？云翳心里一动，自己隐约记得在图画的一朵花朵中，看上去像是一匹双头马的倒影，当时还在迟疑，难倒是真的？
云翳拿起放大镜对准花朵仔细看着，花朵的纹理就是两个马头，它们交叉，如果不仔细看分辨不清楚。太好了，这个就是记号！还不能高兴地太早了，自己还要进一步研究。
云翳上网搜索着双头马的画家，网站上标出几个知名的记号。云翳看到一个和这个及其类似。原来是相背的，现在是相向的。这么多年过去，有变化是正常的。但是这个画家并不姓冯，而是姓马。
网站上的作品是静物作品，署名是老马，并无真实姓名。有可能是认错人了，但是唯一一个和自己在一个城市的，有这样标记的，云翳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百度上并没有太多这个老马的消息，云翳想到，既然是画家，肯定在当地书画委员会注册，可以从这里查询。姓冯，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往上，云翳一点点看着，一个个选择，一个叫冯子伟的人出现在云翳眼中。
点开他的简介，别的没什么，只有一张图片。应该是年轻时的照片，这人不像肖蕾，但眉眼间和肖叶颇为相像。难道这人真是肖蕾的父亲？
云翳拨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只有这个人照片，可以搜索出他在别处的照片吗？”
“没问题，交给我吧。”
云翳靠着椅子，终于可以休息了，在得到真相之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个事情了。他沉沉地睡去，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影集，展开的一页上全部是肖蕾如花的笑靥，希望他睡得好。
肖蕾和长孙跃并排站在一栋别墅面前，今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肖蕾沉默地等着，像是机器人一般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叫你来？”长孙跃问。
“为什么叫我来。”肖蕾只是淡淡地复述了一遍说话的内容。
“我要让你见见我爸爸！”长孙跃说。
“哦！”肖蕾回应。
长孙跃突然抓过肖蕾的衣领，带着一份阴鸷说到：“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表现得好点。”
肖蕾直视着他，“如果你肯像云翳对我一样对我，哪怕十分之一，我都愿意表现。”
长孙跃紧盯着肖蕾，突然松手，“我说过不许提他的名字！”
“小跃，你来了啊？你爸在里屋等你呢。”一个妖艳的女子走了出来。
长孙跃阴沉的脸上瞬间变成笑容，“那好，我这就进去。”
“新女朋友？”女人看着肖蕾，“真不错，挺可爱的。”
肖蕾挤出一点笑容来，“阿姨好！”
女人点点头，和肖蕾他们一起走进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