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L？”程岁和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凭啥以L的名义送给我。”
黛眉微蹙，程岁和脑海里闪过一个打死都不太愿意相信的想法——陆今白就是L。
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不可能，就被陆今白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大脑彻底停止运转，直接罢工了。
只听男人的嘴唇微动，清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嗯，凭我就是L，这些画都是出自我手。”
“……”
程岁和坐不住了。
她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今白跟前。然后缓缓握住陆今白的手，狠狠地一甩，朝着自己的脸的方向。
幸亏陆今白收力及时，不然这一巴掌下去，程岁和精致的脸蛋上铁定会浮现鲜红的五指印。
“程岁和！”
陆今白眸子微沉，语气里听得出有些动怒。
程岁和挑了挑眉，她还没从面前这个跟她抢画的傻/逼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天才画家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里出来，就再次被陆今白的变脸速度给震惊到了。
今夜接受到的信息量过于庞大，让她有点遭不住。
程岁和扶着自己老腰，坐回沙发上。
面前这人是抢她东西的傻/逼，同时又是东西原本的主人，还是个在她面前拘谨的要命的不熟的人，刚才又连名带姓的吼了她一句。
风有点大，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说……你是L，那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沉思好一会儿，程岁和开口道。
这一句是她耗费了所有的脑细胞才想出来的话。
“你旁边的主持人是最好的人证，不是么？我要是撒了谎，他肯定会拆穿我。”
程岁和把目光移向主持人。
主持人拉着个长脸，跟没听到他俩对话似的。
“哥们儿，开口说句话呗。”
“说什么？说他不是L？”主持人反问了一句。
程岁和一噎。没话讲。
好吧，她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好吧，其实是不愿意相信。
至少不知道L的一切相关信息时，那么她脑海里想的L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虽然陆今白的外貌条件是达到了她对L的幻想，那万一性格不符，作风极差……
我草！
程岁和心里一沉。
也就是说，L有塌房的可能！
达咩！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还需要什么证明吗？”陆今白适时地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程岁和摇摇头。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还是被陆今白给一眼看穿。
只听，他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打破了你对L的幻想。”
程岁和心里一虚，这人怎么能猜透她想什么呢。多让人害怕呀。
不过话说回来，打破幻想这个词用的未免过于严重，谈不上打破吧。
只要陆今白不乱/搞，那几乎可以符合她对L的所有设定了。
“那倒不是。那什么，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要自己买自己的画送给我？”
程岁和问出了心里一直好奇的事情。
既然都是自己画的了，干嘛非得豪掷九千万再送给她，直接省去中间商赚差价，不香吗？
某人心里吐槽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坑人不手软的缺德事了。
这倒是把陆今白给问到了。
或许这只是个跟程岁和见面的契机，借此契机坦白自己是L的身份，初步获得程岁和的好感。
继而再说出自己想追求她的话来。
一步一步按照计划来实施。
不过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直接告诉程岁和，他得换个合适的说辞。
比如，他乐忠于慈善事业。
没给陆今白一个充足的措辞时间，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下一秒，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推开守门人闯了进来。
“谁刚才拍走了《静夜》？是你吧？”
《静夜》就是第一幅画的名字。
女人握着黑色镶钻小皮包的手指了一下陆今白，脸色差的一批。
“我不过是因为有事来晚了一会会儿，《静夜》就被人买走了。”女人把包随手甩在沙发上，理了理裙子优雅地坐在了程岁和旁边，跟刚才冲进来恨不得撕碎了守门人的那个女人两模两样，“说吧，要多少，让给我。”
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三个亿。”
陆今白嘴角一扬，不紧不慢地踏着步子坐到了女人的对面。
张开手臂，倚着沙发背，二郎腿一翘，睥睨众生的眼神落在了女人身上。
这该死的压迫感。
女人当即就感觉有些心虚。
程岁和手动捡起惊掉的下巴。
所以陆今白面对她跟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还不是一副面孔啊。
“给么？给的话，《静夜》就让给你。”
“你！”女人气结，急得额头的青筋隐隐凸起。
能够拍出九千万已经是天价了，可面前这个男人竟然还狮子大开口，敢要出三个亿，妈的，要不要脸！
程岁和听了立马撇过头去，小声吐槽了一句：“心可真黑。”
陆今白将俩人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程岁和的时候怎么可爱怎么来。
“如果给不出，请这位小姐尽快让开，打扰我陆某人的好事了。”
“我……”女人捏着拳头，一咬牙，眼睛一闭，“两个亿。”
“成交。”
陆今白答应地格外爽快。
女人一愣，大意了，早知道还价还到一个亿了。
靠！
晦气。
陆今白低笑出声，“这位小姐，您很心善，陆某人代表燕城市民以及被赠与一方感谢你。”
程岁和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变脸很快。
那女人黑着脸让随从带走了《静夜》。
两个亿说没就没。
“就就这么草率？”程岁和被这一系列骚操作给看呆了，“说好的给我的呢？”
“谁说《静夜》只有一幅了。”
陆今白起身，长腿越过她，来到沙发后面，掀开，“这才是今天拿出来拍卖的。”
“那刚才那个是……？”赝品。
程岁和没敢说出那两个字，毕竟事关两个亿。
“怎么可能，我是老实人。”
程岁和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怪不得一开始拍卖的时候看到这幅画更惊艳了，原来是二点零版本。
“你还挺多才多艺哈。”
不光会画画，坑蒙拐骗也是一把好手。
陆今白直接当成她是在夸自己，丝毫不带谦虚：“程小姐喜欢什么，陆某人都会去学。”
“嗯？”突然被cue，程岁和没反应过来。
“意思是，我……喜欢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