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向平办公室，我回到班里参加了第二场考试。
我要求考完月考再跳级，并不是因为我不着急。上一次期中考试，因为汪青江的设计，我的政治试卷被毁，我的成绩并不是我真实的实力，所以，我一定要通过这次月考，证明自己，同时测试一下自己的水平如何。
现在我所在的班级教室很大，班里只有三十人，足够我们每个人单人单桌考试了，所以月考在教室里举行的。
现在分了文理科，我们理科班只学语数外三大主科，还有物理、化学、生物三个科目。月考总共六场考试，上午两场、下午两场，第二天上午再考两场。因为班里人数少，名校老师的工作效率也不是盖的，当天考完的科目当天晚上成绩就能判出来，最后一天上午考完后，一下午时间老师就能判出成绩，下午放学之前就能知道答案。
上午考完试后，我出了教室到食堂吃饭。吃过饭后，出了食堂，一个陌生的男学生走到我面前笑呵呵地说：“你好，请问你是杨川吗？”
我点点头道：“是我。”
刚说完，一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从天而降，把我脑袋蒙住，我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接着，腿部被人一绊，跌倒在地，感觉到浑身上下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我双臂猛然发力，用力撕扯开了黑塑料袋，看到了五个人，正用脚对我乱踹。
我以背为轴，身体转圈，伸出一只腿横扫，几秒钟，这五个人统统被我绊倒在地，这一招是我受蔡墨兮的挨打中学到的。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看着这五个人冷声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这五个人慢慢站起身，我眼疾手快，每每有一个人快要站起来，我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这样折腾了一次，五个人又相继倒在了地上。
我又问了一遍：“说！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
几个人倒也不恋战，纷纷起身就跑。我一把抓住之前跟我打招呼那个人的衣领，用力一拽，一下子把他摁在地上。
这个人摔的呲牙咧嘴的跟我求饶。
我说别嚎嚎了，为什么要打我。他对我说：“我，我认错人了。”
我抽了他一嘴巴道：“认错人还问我名字，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我！还是谁指示你的？”
这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没，没谁，我……我真的认错人了。”
真特么当我是傻子啊，话都说成这样了还在狡辩，当然我能猜得到是汪浩指示的，我需要让他自己说出来，我看不给这人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说的。
此时食堂门口有几个围观者，从我被偷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现在又围过来一些人。
我也不在乎人多人少，直接给这人抽起了嘴巴子，一边抽一边说：“你说不说？说不说！”
我抽了有五六巴掌，这人的脸都红肿了，还是咬着牙不肯说，他的左右脸我都照顾到了，所以他红肿的既对称又均匀。正当我抽第七巴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杨川，你干嘛呢！别打了！”
我一看，是孟彤。
孟彤见我看她，朝我走来，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这是干嘛呀，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快跟我走吧。”
孟彤突然拉我的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得站了起来，跟着她走开了。等走了一会儿后，离食堂有了一段距离，孟彤撒开了我的手，我问道：“你干嘛拉我走？”
这时，我才看到，孟彤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跟番茄一样，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为什么要打人呢？”
我说：“你没看到他们先打的我嘛，我只是还击而已，没什么。”
孟彤道：“他们打你，你可以跑呀，为什么非要打他们呢。”
我略感不悦道：“他们打我，难道我就要一下不动的等他们打我呀？那我跟个胆小鬼有什么区别？”
孟彤急忙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把他们打伤的话，万一学校给你背个处分怎么办，万一想上次一样被请退回家，这样又耽误了学业怎么办？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一听，颇受感动，原来是我误会了孟彤的意思了，她原来是在为我着想，怕我犯错误，为了阻止我犯错，还当众牵住了我的手，把我拉走。
我说：“我没事的，我不会轻易犯错的，更不会随便让人欺负。我是不会欺负别人的，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欺负我，如果有人找我麻烦，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突然，孟彤看着我，认真地说：“杨川，我感觉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刚张开嘴，又欲言又止，淡然道：“没什么，你觉得我变了，而我觉得自己找回了自我，其实不是我变了，只是，这才是真正的我。”
说完，我走开了，孟彤看着我的背影，喃喃道：“杨川，你为什么会变呢？”
下午考完第一场，我上了趟厕所，刚一出厕所门，我的头就被蒙住了，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想扯开袋子，没想到这是麻袋！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撕扯不开，只得找了个机会腾出手来，从下往上掀开。
中午从食堂出来，我压根没有想道那个陌生人会给我使阴招，所以才会被偷袭，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有防备之心，而且以我现在的格斗水平，也能在他们套住我之前反应过来，进而阻挡。这次不同，一定是被人跟踪了，刚一出门，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就被偷袭了。
这次挨打，我半蹲马步，稳住下盘没有被人绊倒，等我从麻袋里挣脱出来后，早已没了几个人的踪迹。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刚一出行政楼的门，又被人偷袭了一次，和上厕所被偷袭的情形一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挨打的场面被更多的学生看到了，等我鼻青脸肿的掀掉了麻袋后，很多双眼睛盯着我，那种感觉，想让我找个地缝钻进去。要知道，最近我在学校的名气大盛，无论是学习还是打架，甚至有些一年级的学生想要找二年级的川哥混，当然我只是听说。正因为我现在的心态和原来被人称作废物的时候完全不同，所以发生这种挨打的憋屈事，我才觉得很丢人，如果换作以前，我会拍拍身上的土，笑呵呵的当作没发生过。
到了校门口，蔡文强看到了我，对我说：“小川，你怎么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摇摇头自嘲的笑道：“蔡叔啊，您别问了，真丢人，辜负了蔡姐了，晚上我去您家找蔡姐练练格斗。”
蔡文强笑道：“好的，去吧，随时欢迎。对了小川，以后在我家之外的地方，不要叫我蔡叔，叫我门卫大叔便可。”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蔡文强的意思，他是希望我俩在外面不要走的太近。虽然我不太明白其用意如何，但是蔡文强是特种兵出身，又做过杀手，他让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照做便是。
半小时后，我背着书包到达了瑞金小区，进了别墅，下了地下室，蔡墨兮正在练习射击。每次来蔡文强家里锻炼，蔡墨兮的身体都是出现在地下室，就好像她一直在这里长住一样。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照常理都没理我，我也习惯了，到更衣室换了身运动服，这是我不久前放在这里的，以便在这里锻炼用。
换好衣服后，打了会儿沙袋，身上出了点汗，我抬起手臂，擦了擦，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此时，蔡墨兮就站在我的背后。如果不是擦汗，我都不知道她的出现。
蔡墨兮的声音依旧如同冰冻一样，说：“你格斗练的一塌糊涂，没想到连意识都没有，就你这样的意识，就算你拿着家伙面对赤手空拳的我，都不够我杀死几回。”
我挠挠头道：“我现在也不会用什么家伙呀，蔡姐你要虐我的话不跟玩一样啊，要不你教教我怎么用武器，等我学会了再跟赤手空拳的你打一场，验证验证你说的话，如何？”
蔡墨兮说了句贫嘴，一个直拳向我袭来，我一侧身，她的拳头打在了沙袋上。
我嘻嘻一笑道：“蔡姐，要不你带上拳击手套把，我怕我的皮太厚，震伤了你的纤纤素手咋办呢？”
以前我哪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蔡墨兮脸微微泛红，不知她是羞的还是气得，冷喝一声看打，又飞出一掌。
这一掌速度挺快，来不及躲闪，我上前一拳，直接迎掌而上。
拳掌交错，不知蔡墨兮用了几分力，在她面前我丝毫不敢留有余力，全力一击。我的拳头胳膊猛地一痛，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蔡墨兮似乎知道我用了全力，没有丝毫影响，身子没有后退一步。
等我身子刚站稳，蔡墨兮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又击中来一拳，我摆出双臂，抵挡的架势，在她的拳头快要接触到我双臂的时候，我突然把双臂打开，胸腔完全曝露在蔡墨兮面前，距离她的拳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蔡墨兮眼睛睁大，突然收住了力，身子向后一仰，缓冲了反震力。
蔡墨兮面若寒霜道：“干嘛？想让我打伤你啊。”
我笑道：“打我一顿也好，只要你能消气就行。那么蔡姐，现在你能跟我说一下，我缺乏的是什么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