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黑色的空洞出现的时候，凌风就想过，应该和自己的情绪有关。
现在凌风被他们打了叉子，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黑色已经没有那么恐怕的感觉了，主要表现为，凌风的眼睛。
虽然周身还是覆盖着那一层空洞，但是凌风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凌风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感觉，自己是能够很好的控制这些东西的，就是隐隐地觉得身体深处有些疲惫，但是并不打紧。
虽然，凌风也很想说，要不这把剑就给了他们吧。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成就大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以后自己强大了，再将它夺回来就是了。
可是，凌风一想到，曾经这把属于哥哥的，被哥哥叫做风尘的，跟随哥哥大杀四方，名扬天下的宝剑，竟然要跟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受另一个人的鲜血的契约。
它的主人，将会是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落灭神教教主，而不再是凌尘！
凌风觉得，一想到这些，自己就根本说不出退让的话来。
说白了，凌风还是年纪小，心性不够稳定，执念太深，以至于如此固执。
“快点的呀，小家伙，你等什么呢？”大长老见凌风迟迟不说话，不由得焦急地催促道。
凌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直接道：“不行。”
距离伏罗要的三分钟，还差三十秒。
“你……你说什么？”那人好像没有听清楚，或者说不可置信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
二十秒。
凌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遍：“我的回答，我的选择，一如既往，风尘，我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哟，”黑衣人老三简直要被凌风的态度气笑了。虽然这些年他并不是没有被人顶撞过，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在他自己已经做了退步的情况下，凌风还能这样说，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黑衣人老三嘲笑道，“你的决心倒是强烈，这一柄剑，明明是还未曾与你缔结契约，你竟然也好意思先给他取了名了。”
十秒。
黑衣人老二，舔了舔嘴角，带着毫无温度的笑意道：“既然在生和死之间，你选择了死。我们向来都是很尊重旁人意见的，你不愿意，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你。”
说罢，黑衣人老二对黑衣人老三示意了一下，让他去解决凌风。
毕竟，在他们看来，凌风虽然有着空间之力，还能够如此逆天地“熟练”运用，很有发展空间，但和他们比起来，也还只是一只蝼蚁罢了，充其算长大了会挺厉害的蝼蚁。
不过嘛，既然选择了与自己为敌，那还是不要让他又长大的机会好了。
凌风扬起了嘴角，笑荣灿烂，道：“也不一定会死啊。”
滴答。
凌风好像听见了心里的时钟的声音。
与此同时，伏罗的声音如约响起。
“凌风！”
凌风放松地叹了口气，握着风尘的手，却是缓缓用力，将平直在胸前的风尘收回来，剑尖朝下，一缕淡蓝色的光芒沿着剑身闪耀了一下。
凌风在心底道：“接下来怎样？你要出来么？”
“不用，”伏罗好像轻笑了一声，简单道，“放松你的意识，进行幻兽凯化！”
凌风的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
握草，他听到了什么？幻兽凯化？！
虽然没有出过猪肉，但是好歹还见过猪跑吧！
幻兽凯化，那是天阶幻师才能够有资格学习的法术呀，而且一朝一夕还是练不成的那种。
那是修炼者从自己的功法里面习得的招式，可是凌风，他的那本哥哥凌尘给的超级低阶功法，就是哄他玩儿的，而那本目测超级厉害的，“天启功法”，至今，还静静地躺在凌风的意识之中，无法开启……
凯化个毛线啊！
除非是伏罗凯化他！
而且，幻兽凯化分为局部凯化和全身凯化。
就拿常见的局部凯化来说，按照一般进度，也要和幻兽共同练习三五个月吧，厉害的人，也需要个三五天吧。
听伏罗的意思，好像也不是要他局部凯化……
凌风握着剑的手僵住了……
凌风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是要闹哪样？！
偏偏，那个祖宗还跟没事人一样，关心道：“凌风，快点的，你怎么了？难道你受伤了？”
默默地把血咽回肚子了去，咬了咬牙，不知道怎么跟伏罗解释，最后只能简单道：“我……我不会凯化……”
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