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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章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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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下,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出门。”谢傅远道。

许乐然担忧道:“你小心。”

“放心。”

谢傅远起身,许乐然就要侍候他穿衣服。以前她觉得这个时代简直糟糕透了,妻子还要为丈夫穿衣服。现在却觉得做这些事很是甜蜜。

“你身上还有伤,睡吧。”

“不。”许乐然望着他出了门,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白止从隔壁房间出来,劝道:“姑娘,姑爷一向周全,不会有什么事。您仔细身子受了寒,让姑爷会分神。”

许乐然被搀扶进去,一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也只得起身,给他绣一绣袍子,心里也能安生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皇帝驾崩,别说是宫里会怎么样,就是这宫外都是乱成一团。

就是在内宅,也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火把照亮了整个黑夜。

~~

宫门口的御林军站成排,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宫门口等着,一个个没有像以往一样交头接耳,都是安静如鸡。

谢傅远下了马车,正好有太监出来宣旨。其实也就是东宫令旨,因为太子现在还没有登基,所以用的是太子印。

朝中官员听到圣旨,都是跟着公公进了宫中。

皇帝还直挺挺的躺在明黄的龙床上,脸上没有血色,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太子在皇帝床前大声哭喊,后面则是一些皇子公主,还有皇帝的嫔妃。殿中都被占满了,他们这谢朝臣过来,已经是趴在外面的台阶上痛哭流涕。

宫中一时都是哭声,至于谁是真的哭,谁是假的哭就不知道了,这哭声一直维持道天光大亮。

据说是太子伤心过度,在皇帝床前哭晕了,被人抬了下去,紧接着魏王也是伤心过度,晕倒了。

这些皇帝的嫔妃可以一直在这里哭丧,可他们这些官员可还要上职。虽说现在皇帝驾崩不用上朝,可是工作量却是大大的增加了。

除了日常的工作,还要处理皇帝丧失的事。皇帝驾崩,无论是那个部门都是忙的不可开交。

工部要重新检查一遍皇帝的陵寝,户部尚书又得肉疼一阵子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甚至宫中也不得安宁,这些人哭,有的是为皇帝哭,更多的人是在为自己哭。

殉葬的嫔妃,还有皇帝之前一些没有皇子的妃子都要处理。而这些人多半就是给皇帝殉葬的下场。

而民间也不得安宁,皇帝不仅要这些妃子陪着,还要重新选秀,挑出一些清白人家的女儿陪葬。

就见这天,官兵家家户户的搜,有适龄的女子,附和殉葬的女子都要被抓,所以街上就会出现一个场景,无论是走过一个丑的老的,瞬间就会被抓走。

因为这个时候是皇帝的丧气,不能婚娶,甚至有人不惜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说不是清白之身,不能给皇帝陪葬。

都说名声是人人都看中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一文不值。

皇帝的黄陵在泉州,离京城也不远就在京城的后面,工部的人都去了,谢傅远自然也去了。

户部左侍郎道:“尚书大人,太子吩咐您过去一趟。”

谢傅远程着快马,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宫中。

太子依旧在在东宫,他坐在走廊的栏杆处,看着下面湖中的鱼争相抢夺鱼食。

见谢傅远过来,他招了招手,道:“尚书过来了,觉得本宫的这些鱼如何?”

谢傅远看了一眼鱼池里的情景,回道:“太子殿下的鱼自然是极好的,生命力顽强,势头很盛。”

太子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鱼食,道:“我还以为谢尚书要帮魏王,毕竟他看起来比本宫能给你的好处多一些。”

看这个样子,太子只是知道皇帝交给他一样东西,并不知道实情。

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谢傅远左右看了看,道:“太子这里……,臣有事要说。”

“放心,本宫要是连自己的东宫都处理不好,还要如何处理天下。”

谢傅远这才严肃的从衣襟里拿出皇帝给他的符,递给太子,道:“这是陛下给臣的”。

太子呵呵笑了起来,道:“没想到父皇竟是如此的信任谢尚书,竟是连京城防卫司的指挥权都交给可谢尚书,所以,谢尚书是想说什么?”

谢傅远知道太子这是误会了,当下把那天在殿中和皇帝谈的所有事情都是和盘托出。

太子的脸上明显露出惊诧之色,谢傅远也不理会,当下就把手中的符递给太子。

太子紧紧的盯着谢傅远,有些怀疑他说的话,可谢傅远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扯谎。

他是一直看错了谢傅远吗?在他心里,这不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吗?一个视权为命的人竟是有一天要放弃手中的权利。

这就像是一个视才为命的人突然捐光家产,像一个怕死鬼突然康慨就义,这实在太过让人诧异了。

“那你为何要帮本宫?”在他看来,如果谢傅远没有所求,为何要答应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谢傅远这个聪明人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湖涂事。

“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

谢傅远没有多说,只是单单说了这一句,就让太子为之动容。

太子紧紧等着谢傅远,见他没有过的认真,全没有说假话的可能。既然如此说了,也如此做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谢傅远的肩膀,道:“别人都说谢爱卿是朝中最奸滑的人,可本宫却是觉得谢爱卿值得父皇如此信任。”

“谢太子殿下夸奖。不过就算魏王殿下没有在当陛下驾崩当晚做什么,但他是绝对不会甘心让殿下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的。”谢傅远道。

太子这下心中着实是有些触动,现在这个时节,没有人敢提这个问题,因为人人都在观望,都是心怀鬼胎。

“本宫知道了。”

谢傅远出了宫,就打马向府中而去。

他也是不想管皇室那些事,奈何已经答应过皇帝了,再加上魏王要是上位,以他的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也是落不到好下场。

许乐然听见下人通报谢傅远回来了,当下立刻跑出去,就见他翻身从马上下来,身上并没有什么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干嘛出来,外面冷。”谢傅远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上面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两人一同走进府中,许乐然道:“现在事情处理好了,是不是该离开朝堂了?”

谢傅远轻声道“不要担心,这件事很快就完了,陛下驾崩,等处理完丧事,太子登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许乐然点点头,两人回屋。

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太子一向温和的手段凌厉起来,竟是在魏王刚想起兵的时候,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急。

魏王因为造反被处死,太子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永昌。

~~

山间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一队马车在其中行驶,已经时值夏初,河里的水潺潺流趟。

许乐然穿着件藕荷色的襦裙,袖边是荷花装的花瓣,头上梳着妇人发髻,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

坐在旁边的谢傅远见此,把她的头往自己身上靠了靠。没想到这反倒让许乐然清醒了不少。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许乐然揉着发胀的脑袋,她在马车里都快坐了半个月了。

谢傅远吩咐车夫把车停下,道:“到了。”

许乐然惊讶的睁大双眼:“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就在她还在惊讶中的时候,谢傅远突然跳下马车,一把把她抱起。

入眼的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许乐然已经确定谢傅远是在骗他,这里明明就是郊外的丛林,要如何住。

这一路,她已经领教了谢傅远的花言巧语。以前觉得这个人闷声不吭,甚是无聊。一本正经,从不说谎。

现在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因为在这一路,一旦她问什么时候到地方,他都会说已经到了,然后骗她下车转一圈,发现还在荒野。

“你又在骗我。”许乐然说着捶了谢傅远一拳。

谢傅远看着这个娇妻越发活泼,再也不是当时那个善良,但有些瑟瑟缩缩的小姑娘。

他道:“你闭上眼睛,我们的新家就在眼前。”

许乐然带着疑惑和不信,她不肯闭上眼睛,偏是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谢傅远也不多话,低头在她粉色柔软的唇瓣啄了一口,许乐然不好意思道:“人还多着呢。”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谢傅远这么严肃的人竟是当众干出这种事来,一下子羞的把脸埋入他的怀中,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身后的白止憋笑了一声立刻止住,被许乐然听到了,她想着等以后看她罚不罚白止。

紧接着,就感受到谢傅远一直在往前走,好似是进了林子,她想要转头看看,耳边就传来谢傅远充满磁性暗哑的声音:“你还想要吗?”

这一句话实在是让许乐然抬不起头。

白止和忠盛跟在后面,埋怨道:“我们姑娘向来脸皮薄,这姑爷……”

旁边的忠盛立刻接话道:“是夫人,不是姑娘,你这话要是让我们公子听见了,非得赏你一顿板子。”

白止瞪了他一眼:“那是老爷,不是公子。”

忠盛没有答话,而后面跟着的侍卫小声滴咕道:“也就白止姑娘敢如此和我们忠盛管家说话,要是换了旁人,非的被赏一顿板子不可。”

那侍卫自以为的小声私语,其实在场的人都是听到了的。忠盛板着脸回头深深看了那侍卫一眼,道:“我记得你在府中账房借的银子,到期了还没有还清,这按规矩可是要打板子的。”

“因为在路上,所以我一直给你记着,现在总算是到了地方,那也该执行规矩。”

侍卫顿时一声惨叫,旁边的侍卫都是憋笑憋的双肩抖动。

许乐然不知道谢傅远走了多久,听见耳边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睁开眼睛,就见眼前是一片花海,还有一块树林,那树有梨子树,还有桃树。而在这中央有一座大大的宅院,看起来很有古朴的味道,耳边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喜欢吗?”谢傅远问道。

许乐然点点头:“喜欢。”这里简直就是她想象中的室外桃源,让她想到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你放我下来。”许乐然见后面的侍卫已经跟了上来,有些羞愤。

他把她放下,两人牵着手走进新居。

晚间,许乐然穿着一身清凉的短衫在树下乘凉,谢傅远则是在一旁编制着竹篮。

“这里的寝房和京城一模一样。”许乐然道。

谢傅远认真的忙着手里的活计,头上微微沁出汗,她用手绢替他擦干净。

“怕你不习惯,你刚嫁进谢府的时候,可是适应了好一阵子。所以这里的建筑和京城中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些花草而已。”谢傅远道。

这哪里像谢傅远说的那么简单,就光是这里的各种花草让她一眼望不到头。

许乐然乘凉着,就觉得有些困倦,想要回屋休息。谁知刚刚去放编好的篮子的谢傅远回来,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

许乐然眼前一瞬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的躺在他怀中了。

“你要做什么?”许乐然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谢傅远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没有圆房呢。”

听到这话,许乐然顿时羞愤,不敢抬起头看他。也是,在他们大婚的那日,谢夫人伤了许乐然,她就一直在养病,竟是没想到谢傅远会突然提起来这事。

他大踏步的把她抱进寝房,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其身上来把她环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你起开!”许乐然觉得自己的脸简直比刚刚滚过的开水还要汤。

屋中点着两根蜡烛,微弱昏黄的烛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出一副娇羞之态。

许乐然见他不动,就伸手去推他,没想到一下子被谢傅远捉住手腕让她彻底任人宰割。

谢傅远的手像是一条不断游走的小蛇,爬过整个山野,荷花池里和花芯缓缓盛开,紧接着就被一条小船划过。

随着小船的游走,河面上的河水泛起一阵阵涟漪,顿时鱼儿都钻入河底。

许乐然气喘吁吁,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被车子碾过,她转过头去,不再理身边那个可恶的人。

谢傅远身着一件白袍,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房中的屏风后,一阵水声响起,哗哗啦啦的水弄湿了屏风。

次日一早,两人精疲力尽。

白止叩响了房门,许乐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身边那个无耻的人。

见谢傅远起身就要开门,许乐然连忙拉住了他,低声道:“在等一等。”

谢傅远一脸无辜:“等什么?”

你大爷的!许乐然很想骂这个无耻的人,从前没有发现他脸皮这么厚。

虽说昨天晚上清理过房间,可是这气味始终是不正常的。

“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赐婚,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了人的。”谢傅远一本正经道。

许乐然真想用枕头砸他,可是见这这枕头是玉的,不是她记忆中绵软的枕头,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可不是心疼这个无耻的人,而是心疼这玉枕要是砸坏了该怎么办。

谢傅远打开门,许乐然立刻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担心从白止脸上看出什么让人羞耻的表情。

白止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屋里的味道不太正常,她猜测是因为这个房子是新建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见姑娘还躺在床上,她有些奇怪,姑娘从来没有这么晚起床过。

“老爷,姑娘是不是生病了?”白止问道。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止一向都是叫谢傅远姑爷的,今天却是改了口,叫他老爷。

谢傅远难得的对别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你把饭食端过来,她确实是有些不舒服。”

白止只觉得今天老爷心情很好,就去端饭了。

许乐然却是觉得她没脸见人了,这件事白止在门口就看出来了吗?会不会府中的人都知道了?

当下越想越不对,她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才行,要是这样的话,府中岂不是人人都要知道了。

她勐然掀开被子就要拿衣服,可是看见自己胳膊上开出了一朵朵桃花,就立刻又用被子蒙上。

“我帮你?”谢傅远似乎没有感觉到许乐然的心情,还凑了上去。

“滚!”

随着许乐然的一声怒吼,谢傅远出了门,顺手把们关上。

白止刚刚端着饭菜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难道老爷和夫人吵架了吗?

“这……”

白止看看禁闭的门,又看看谢傅远还穿着一声里衣,难不成是姑娘把老爷赶出了?

府中正在洒扫卫生的小厮也如此想,一个个摇摇头继续干手里的活计。

看来这无论多么厉害的男人娶了夫人都会变成妻管严,他们都是一样的命运。

“把饭食给我,你去忙吧。”

白止不明所以,还是把推盘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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