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眨了眨桃花眼,一本正经道:“自是从大门进来的。”
沉景玉闻言,眼眸笑意渐浓,那眼神中分明带着调笑,“苏小姐是将军府的常客,对府中道路自是熟稔于心。”
苏瑶悄悄拧了拧沉景玉的腰,面上分明笑靥如花,却是暗自咬牙威胁,“还是沉将军了解我。”
沉景玉无奈摇头,眸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不知沉将军叫我们前来,所谓何事?”祝融雄将话引回了正题。
沉景玉面容严峻,沉声道:“小王子之前说,边境之事另有内情,可有证据?”
祝融雄听到沉景玉所谈之事,也收起了脸上的调笑,语气严肃道:“我们也在调查此事,只是尚未有论断,不过我可以肯定,此事绝非是我父皇之意!”
沉景玉清冷的眸子暗沉了几分,“昨夜我收到了两封信笺,或与此事有关!”
祝融雄大为震惊,硬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急切,语气恳切道:“沉将军,那两封信笺现在何处?不知可否让我一观?”
“自是可以。”
沉景玉从袖口中掏出了两封信笺,正作势要拆开,却被祝融雄连忙制止。
祝融雄目光不由看向一旁的苏瑶,嘴唇微微蠕动,欲言又止道:“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沉景玉察觉到祝融雄异样,目光移自苏瑶,眸中冷意顿时疏散了些许,薄唇翕动,“无碍,苏小姐不是外人,我相信她断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苏瑶微微怔愣,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暖意,斩钉截铁地道:“小王子放心,我既是沉将军的未婚妻,自是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祝融雄这才宽心,笑容不由拘谨道:“看来是我小人之人了。”
沉景玉打开信笺,呈现在众人面前,缓缓开口道:“这两封信笺皆是出自铁部落,且字迹相同,可信的内容却是大相径庭,其中一封是求和信,而另一封,则是挑衅要与楚国开战的信。”
祝融雄接过信笺,眼眸倏然震惊。
他仔细地反复确认后,面上怒气正盛,断定道:“这两封信的确出自一人之手!”
苏瑶不由拧眉,语气不由暗忖道:“小王子已经猜到是何人了?”
祝融雄攥紧了拳头,眸中闪烁着怒火,一字一句咬牙道:“这信上的笔迹,是我的王叔,祝融烈!”
祝融月闻言,脸上赫是一惊,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王叔他为何要如此?”
沉景玉狭长的眼眸微眯,冷静地分析道:“祝融烈明知边境刚经历战乱,正是整顿修养之际,此时从中作梗,若楚国当真出兵,边境必定措手不及,皆时民不聊生,百姓怨声哀悼,怕是此举意不在楚国,而是……”
“他想动铁部落!”祝融雄咬牙切齿道,眸中怒火滔天。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平时尊敬有加的王叔,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沉将军,不管王叔如何想,我来楚国就是为了要求和,边境此时绝不可再起战乱!”祝融雄言辞恳切。
沉景玉沉稳道:“小王子放心,此事景玉定会如实禀告皇上!”
翌日。
苏瑶离开青山医馆后,便径直去了尚书府。
她替萧澜诊了诊脉,见萧澜恢复得不错,紧蹙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语气也不由轻快了起来。
“萧小姐的病已无大碍,只要再调养生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正常了。”
萧澜大喜过望,绝美的脸上总算有了浅浅的笑容,莞尔笑道:“多亏有你,要不然我恐怕要一辈子都被娘亲闷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了,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苏瑶眸中狭猝一闪而逝,柔柔笑道:“看不出来,萧小姐生得柔弱,却也有一颗向往独立的心。”
萧澜见被苏瑶戳破了心思,索性也不扭捏了,坦然道:“我自小便向往外面独立的生活,我还想过,若日后有机会,可以多出去走走。”
苏瑶闻言,眸中愈发赞赏。
两人竟有种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的感觉,她丝毫不吝啬赞赏道:“萧小姐有鸿鹄之志,将来必定大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