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柔一身华服,目光盈盈的看着他,朱唇轻启,“摄政王是觉得这月色无聊,还是本宫无聊?”
萧煜寒轻笑,“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岂敢?”
苏止柔慢慢走近他,眸光流转,“听说摄政王府最近新添了一个夫人,容貌倾城。”
“娘娘管理后宫繁务缠身,居然还有时间关心臣的家事?”萧煜寒问她,语气慵懒。
“若是旁人,我自然懒得关心,只是……”她继续靠近,语气轻柔,“寒哥哥怎么会与旁人一样?你我……”
她说着,葱白似的指尖朝着萧煜寒伸去……
萧煜寒低垂眉眼,转身微闪,那芊芊玉手搁在空中……
“娘娘慎言,君臣有别。”萧煜寒语气凉薄。
苏止柔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尴尬的收回手,语气略带委屈,“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可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若非他以整个苏家逼我,我怎么会背弃曾经?”
她的声音略带哭腔,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可谓是我见犹怜。
而萧煜寒却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着疏离,“臣和娘娘不过是各取所需,我帮你巩固后位,你帮我打探消息,仅此而已”
“至于曾经……”萧煜寒冷哼一声,“什么曾经?”
苏止柔攥紧了身侧的手,高傲的仰起头,“摄政王还真是凉薄啊,只怕府上那位,如今烈火烹油似的恩宠,最后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吧?”
萧煜寒笑出声,冰冷的双眸中带出一丝柔情,“臣的家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夜深了,意儿还在等我,臣告辞了。”
“你不想要玄灵珠的消息了吗!”苏止柔焦急低喝道。
萧煜寒一脸嘲弄的神色,“那得看娘娘要不要这个后位了,听说兰贵妃倒是很受陛下宠爱……”
说完也不再看苏止柔,身影一闪,消失在她眼前。
独留苏止柔留在原地,原本婉约秀美的脸上,此刻尽是令人窒息的阴沉……
深夜,摄政王府。
秦知意沐浴后终于安心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现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悠闲的刷着偶像剧,吃着零食,好不惬意……
眼瞧着剧中的女主角马上就要和男上司吻到一起,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烦躁的转身,却发现萧煜寒打开了门,“秦知意,不去工作在这里做什么?”
秦知意勐然惊醒,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碧云阁,月光柔柔的透过窗户洒进来……
原来还在这里啊……
秦知意有些失望,打算继续再睡,却听到门口急促的敲门声……
“夫人,夫人?”是青橘的的声音,有些急促。
秦知意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开口,“怎么了?进来说吧。”
青橘立刻推门进来,神情微微有些着急,“夫人,管家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秦知意有些迷惑,“何事找我?”
“听说是抓到了一个贼,叫您过去看看。”
“抓贼叫我去干嘛?我又不会审犯人。”秦知意不耐烦,转身想继续躺下。
青橘见状着急说道:“夫人,那贼是咱们院的锦儿!”
秦知意立刻没了睡意,锦儿?!
……
秦知意来到后院,见深夜中程管家和一干人打着灯笼围在一起,走近后,发现地上跪着一人,瑟瑟发抖,正是自己身边的锦儿。
秦知意心里沉了沉,幽幽开口,“怎么回事?”
老程见她问了,恭敬的开口,“回夫人,今晚巡夜,侍卫在后院影壁后发现了锦儿拿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打开后发现是一堆金银首饰,她一个下人,这东西必然是偷来的,因是夫人身边的,不敢擅自做主,只等夫人过来发落。”
秦知意看着锦儿身边一个被打开的包袱,里面散落着些首饰,仔细辨认后,发现确实是萧煜寒赏给自己的。
“是我的东西。”秦知意对着老程道。
老程点点头,又对着地上的锦儿严厉道:“竟敢私自偷取主子钱财,来人,将她关起来,明日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去。”
两个小厮正要按住锦儿带下去,一直沉默不言的锦儿却忽然高声呼叫,“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呀!”
秦知意心里有疑,却没有言语,任由她叫喊。
可围观的众人,却纷纷将目光看向秦知意,就连老程的目光也有些晦暗不明。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绿萼不知从哪冒出来,指着锦儿声色俱厉,“你自己犯了这等错事,居然还想让夫人救你?简直是不思悔改!”然后对着秦知意行礼,“夫人对这等恶奴一定要重重惩罚,以儆效尤!”
秦知意看着她,故作姿态,“哦?那绿萼你说,该怎么惩罚?”
绿萼起身,垂首低眉,“定要打她三十大棍警示众人!”
锦儿浑身一颤、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却依旧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意,眼神中流露出满满渴求……
她这样一看,越发引的旁人都往秦知意看去。
秦知意心里暗自发笑,搞这出啊……
“好啊,那就按照绿萼说的来吧。”秦知意不在意的说道。
锦儿听见,立刻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向秦知意爬来,边爬便声嘶力竭的喊叫,“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奴婢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事,您不能这样!夫人!”
是夫人的意思?!
所有人立刻看着秦知意,周遭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是这小夫人指使的?”
“过河拆桥,没想到这人这么狠心。”
“可不,这么一个小姑娘哪受的了三十棍,二十棍下去人救咽气了。”
“这是要灭口啊?”
秦知意澹然听着,心里是鄙夷的轻笑。
就这?就这?
老程看着秦知意,为难之间,正欲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
清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回首,只见萧煜寒大步流星来到人前。
秦知意与众人行礼,老程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萧煜寒看着秦知意,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夜里凉,出来怎么不多披一件衣裳,小心着凉。”说完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批在她身上。
“恶奴随意攀咬,还不带下去。”他看着锦儿,冷冰冰的眼神中尽是杀气。
锦儿没想到他一来竟然不问缘由直接下狠手,一下没了主意,瘫坐在地上。
秦知意也懒得再与她废话,可偏偏有人不甘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爷,”绿萼走出来,福了福身,“锦儿攀咬夫人实在是恶毒,只是若不查问清楚,她的死活是小,玷污了夫人的声誉是大,还是查清楚,免得有些人疑心夫人清白。”
秦知意可舍不得在她身上再浪费精力元气动用读心术,于是将计就计,“绿萼说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