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这话全是精神一震,来了!
“说说情况!”
唐炎第一个冲到屋外,苏绵和活阎王则开始快速地将东瀛老大重新捆好,免得他趁乱逃跑。
两人走出去,正好赶上官差开口禀报。
“有一队猎户打扮的人正在往这边来,看起来训练有素,肯定不是一般百姓!”
唐炎单手握拳,放在手心里一敲,“肯定是他们了!”
这个描述,跟那天晚上两人的推断完全相同。
“行动吧!”
活阎王也表示同意,于是,紧锣密鼓的派兵遣将马上开始。
正午时分,好戏开场了。
“出来!”
唐炎一脚踹开关押着送信人的房间门,语气极其不善地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送信人自打被关就一直处于被人遗忘的状态,连饭都没得吃,只能徒劳地遮着刺眼的阳光,被唐炎硬生生从屋中拖出来。
“大人!大人您要干什么?”
唐炎恶狠狠地盯着他,嗤笑了一声。
“你说呢?”
在他身后,站着四个手执长刀的大理寺官差,送信人瞥了一眼,立刻脸色惨白。这些人为什么忽然要杀他?
“把他押走!”
唐炎随手一甩,把送信人丢进那四个官差的手中。
送信人拼命地挣扎起来,十分激烈,四个官差合力也只能勉强将其控制住。
“大人!”他不死心地看向唐炎,“我这里有您想知道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一次审问都没有,这些人就要直接下杀手?
唐炎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你没用了。”
语毕,见官差们还不动,又是一声大喝,“把他押到寨子外面再砍,别脏了平时走路的地方!”
“是!大人!”
四个官差不够,又加上两个,六人合力扛着还在挣扎的送信人,一路走到远离寨子的一片空地上。
这是附近难得没有什么树木的一块草地,阳光明晃晃地晒下来,视野非常好。
官差们压着送信人到一块大石头前跪好,一人抽出长刀,对准了他后心的位置。
“等一下——”
送信人刚张开口,便被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心脏,很快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行了,回去跟大人交差吧。”
“这人还没死透呢,要不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等,这荒郊野外,他还能被人救了不成?快走吧,这太阳要晒死人了!”
官差们三言两语便达成了一致意见,抱怨着天气向寨子走去,很快便不见了。
而和寨子相反的方向,远处的一棵树后,一个猎户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谨慎地观察着周围。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异常,他猫着腰从树后钻出来,弯着身子来到被处决的送信人身边。
果然如其中一个官差所说,送信人的身体还在微弱的起伏。
猎户探了探他的鼻息,回身打了个呼哨,又有两个猎户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还没死,怎么办?”
最先出现的猎户低声和另外两人说着话。
“先给他止血,然后带回去让首领处置吧。”
后出现的两人简单地给送信人处理了一下伤口,三人便把他抬起来离开了现场,还十分小心地伪造了一条被野兽拖走的痕迹,一直蜿蜒到不远处的小溪边。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一棵大树的树梢才微微一动,活阎王的面具在其中若隐若现,稳稳地坐在树上,望着他们离去。
另一边,苏绵没有参与到这场戏中,而是来到了东瀛老大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开始在里面寻找起那个盒子来。
这些房间他们已经搜查过不止一次,但什么都没有发现过,苏绵在屋中转着圈,目光逐渐聚集在床下。
上一次她和活阎王好像没有搜过这里?
想着,苏绵便弯腰下去查看,这张床已经很旧了,下面满是灰尘和一些杂物,她用蜡烛照了一下床底,却空空如也。
不在这里吗?苏绵一边想着其他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一边将手抽回来,没想到一心二用让她忽然重心不稳,猛地晃了一下,手背重重地在床肚里磕了一下。
“咝!”
苏绵抽着气把手收回来,刚在庆幸没有被蜡烛烫到,视线触及手背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她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这旧床板全是木头做的,能有什么尖锐的东西?
苏绵忽然兴奋起来,半跪在地上将床板一下子掀开来!
一只黑色的盒子静静地悬挂在床板中央,被两根极细的铜丝缠绕着,而那正是划破苏绵的东西!
她赶忙解下盒子拿在手中,屏住呼吸旋转着观察起来。
这盒子通体漆黑,触手冰凉,大概是用什么金属制成的;上下两部分之间浑然一体,没有拼接的痕迹。
整个盒子表面覆盖着一层不甚明显的花纹,如果不是阳光的照射和微微凸起的手感,仅凭眼睛看去,十分容易看漏。
正面的开口处有一个非常小巧的机关锁,看起来也很是复杂,苏绵不敢贸然去动。
看了一圈,苏绵忽然发现,这盒子的底部并没有因为被自己托着而变得温热,还是冰凉一片。
她从地上起身,小心地把盒子放到桌面上,打算再仔细观察一番。
因为换了个地方的缘故,阳光照在盒子上的角度一变,这盒子颜色也随着变了!
苏绵起初以为是自己蹲的太久眼花了,可等她揉了揉眼再次看去,发现这盒子的确是变了颜色。
之前是一片从内到外的漆黑,就像一块上好的墨锭一般;可现在,虽然还是黑色,却要莹润许多,仿佛变成了墨玉!
苏绵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盒子上,果然,传来的温度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只是被阳光照射的角度变换了一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不同?
不得不说,苏绵的心神已经被这个神奇的盒子全部占据了,她继续触摸着盒子的表面,感到手感也没有那么锋利,简直像是忽然就换了一种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