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道：“太子性情阴晴不定，手段特别残忍！”她的脸上做出一副惊恐相。
苏棠想起那天晚上凌渊追杀她，以及刚刚他奇怪的行为，在心里暗暗同意了小翠的话。
“就在几年前，太子将东宫内的人全部斩首，上到太监总管，下到粗实婢女，无一幸免。现在宫里的人都是在那之后被指派到这的。”
这件事苏棠倒不知道，她的确被吓到了，她皱眉。
“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翠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的传言，反正从几年前开始，传言就已经是这么传的了。”
苏棠皱眉，虽然她接收到的剧情里关于政治背景上的东西很少，但她知道几年前凌渊的生母，也就是孝仁皇后死去。
她一死，现在的皇后立马继任，而继后与凌渊又是敌对关系，这其中难免有些蹊跷。
她问：“那传言里有提到凌渊在那件事之前的情况吗？”
小翠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那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知道的人恐怕要么已经出宫，要么已是宫里的老人了，嘴巴紧得很。”
苏棠思索，传言里只说凌渊性情残暴，可对他在那之前的情况却只字未提，真是奇怪。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人继续干活。
过了几天，轮到苏棠在太子寝殿外守夜了。
她站在殿门外，门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太监。
毕竟是第一次守，夜深时，苏棠已经犯困了。
站在外面，冷嗖嗖的，抬抬头一看，竟还是个月黑风高夜。
殿内传出微弱的光，苏棠估摸着已经是半夜，凌渊竟然还没睡。
一阵风吹过，苏棠忽然嗅到一股异香。
香气很澹，但的的确确是有的，那种味道让苏棠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不喜欢。
她左右看了看，是谁在点香？
总不能是凌渊吧？
此时夜深，只看得清另一边那个小太监的身影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苏棠看错了，那个小太监似乎身子前后晃得厉害。
这是犯困了？苏棠猜测。
竟然比她还困，站都站不直了。
就在苏棠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个小太监时，殿内传来凌渊的声音，“来人。”
苏棠看了看还在摇晃的小太监，看来只能她进去了。
跨进殿门，苏棠低头俯身进去。
里面很宽阔，凌渊坐在桉前，桉上铺着纸笔，旁边点一盏油灯，将周围一小片空间照得亮堂。
走到殿内，苏棠跪下，“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凌渊神色平静，没有看她，道：“替我研墨。”
“是。”
苏棠走到桉边，拿起墨锭在砚台上研磨起来。
她发觉进了殿内后，刚刚的异香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好闻的味道。
苏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令她觉得很舒服安心。
身边的人距她不足一米，这么近的距离让苏棠有点紧张。
想起小翠叮嘱她的话，苏棠手里的动作更加小心起来，生怕一个不注意犯了错惹怒凌渊。
凌渊坐在桉前，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眼睑低垂，看着桉上的纸，握着笔飞快的书写。
苏棠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心里好奇他是在写什么，竟然到半夜了都还在写。
看了一眼凌渊，他的侧脸看起来很专注，下颌线分明，在昏黄的光下显得神秘，平静。
见他如此专注，苏棠决定偷偷看一眼桉上的纸。
应该不会被发现。
苏棠付诸行动，眼睛往那边瞄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
凌渊平静中带着阴冷的声音响起，吓得苏棠手里的墨锭差点拿不稳。
妈妈呀！这个人是侧脸上也长了眼睛吗？
苏棠咬了咬下唇，不敢直视凌渊的目光。
她纠结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看了一眼桉上的纸。”
凌渊道：“看着我。”
苏棠只能把目光对着他的双眼。
那双眼睛黑得彻底，此时看着很平静，微微勾起的眼角却让他带了一分凌厉。
看着他，彷佛会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一样。
凌渊没问话，苏棠主动解释道：“我只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
见凌渊还是不说话，苏棠把三根手指竖起来，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真的，我发誓，什么也没看清楚。”
显然苏棠并没有考虑到古代人看不懂她的手势。
凌渊看着苏棠，面前的人虽然是个太监，可长得却清丽白皙，此时一脸真诚又可怜的做着奇怪的手势，莫名让人发笑。
苏棠哪里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她真诚的看着凌渊，直到他微微勾起嘴角，道：“嗯。”
然后就继续握笔书写了。
苏棠见人相信了她，高兴的放下手，继续研墨。
一会后，身边的凌渊似乎写完了一张纸，放下笔。
有了刚刚的教训，苏棠不敢再往那边看，只专心的研墨。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手握住。
苏棠心惊，身体一下子僵住。
那只手的温度传到她的手腕上，让苏棠心跳得更快。
她看向凌渊，这是做什么？
而凌渊正盯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一截，白皙纤细。
苏棠有点结巴的道：“太子殿下，可以……放开我吗？”
凌渊握着苏棠的手腕的力度不变，眼神晦暗不明。
他道：“你的手腕不像是一个太监会有的。”
苏棠心下一惊。
不好，被凌渊发现了端倪。
她干笑道：“是啊，以前也有人这样说。”
凌渊轻笑，放开了她的手腕。
苏棠心惊胆战，他笑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房上传来响动。
一个身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苏棠吓得呆住，这人干嘛(⊙o⊙?)
待看清后，才发觉这人一身黑衣，手拿一短刀，可不就是古装电视剧里的刺客吗。
凌渊冷冷看了一眼刺客，道：“终于来了。”
刺客一言不发，直接冲刺过来，刀尖直指凌渊。
凌渊一手圈住苏棠的腰，抱着她闪到一边。
苏棠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和凌渊贴到一起。
那种让她感到安心舒服的味道更浓了一点。
苏棠这才发觉，那是凌渊身上的气味。
苏棠：看我这么可爱，你还想要欺负我吗？=￣ω￣=
凌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