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你在想什么。”
“她在外可从来都没自称过是轮回主神。”
“况且...”
这话就只开了个头，意识体没有继续说下去。
齐川明白，意识体对赫里斯塔夏的谋划应该也是知道一些的，但却不好判断方不方便透露给齐川。
齐川没有为难他，圆场问道：“你还没说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除去我们这些空间主动去选召者的，其他能量等级较高的世界中也会有一些强者会选择成为选召者。”
“炼狱、灵尽、死寂、潮汐...”
“甚至就连噩梦空间都有自己的主神。”
“我这边原来也是有的！”
“但是呢！”
“他被赫里斯塔夏给撵跑了！”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牌面上清一色都是八阶！”
“我出去要忍受怎样的屈辱？我在其他空间面前怎么能抬起头来？！”
齐川掏了掏耳朵，对意识体突如其来的爆发有些莫名其妙。
倒不如说齐川觉得这会儿的意识体才更接近人类的思维。
懂得屈辱，知道抱怨。
他之前还以为这种意识体都是冰冷冷的机械生命呢，没想到情感居然这么丰富。
“先别急着乱喊，我大概明白了。”
“拥有主神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并且在某些程度上也能给你提供一些名利带来的好处。”
“到这里，我说的没错吧？”
意识体没有开口，只是控制着头部轻轻的点了点。
“但是，之前的主神被死亡萝莉赶跑了，现在这个又跟你‘心口不一’。”
“你觉得林依有资格成为主神，我也同样。”
“所以，你才想提前投资，期待我们成神后，帮你‘宣传’一下。”
“是这样没错吧？”
意识体高兴的冲上天花板，在迷雾中游荡了好几圈才回到地面。
“是这样的，没错！”
齐川突然产生了错觉。
任谁都没法将掌控了万千选召者的轮回空间‘本身’跟眼前这个有些过于活泼的‘机器人’放在一起。
“这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只是跟别人报出你的名号？”
意识体搓了搓手补充道：“要是能住在轮回空间那就最好了...”
“因为...这样的话，规则就能划下更多的资源，我也能...”
真没想到，满是疯子的轮回空间，其本身居然会是一个这么‘坦诚’的存在。
“好说好说，咱都算自己人，只要你不影响我的行动就行，这个是没问题的吧？”
意识体紧忙回答道：“当然，当然！”
“对于你这种阶层的选召者，空间即便是想要干涉，也很难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齐川点头，算是同意了意识体的请求。
挂个名而已，有没有什么利益损失。
他之后还能去哪，真不如留在轮回空间，每天都能接触到有趣的选召者，通往其他的世界的‘大门’也非常方便。
“说到这里，我倒是挺想知道林依是怎么回答的。”
“八成是因为她拒绝了，你才会允许我进入这个地方吧？”
齐川愿意合作，并且此时的他潜力也更盛林依一筹，意识体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就让竖立在两人身前的水晶继续‘播放’起来。
林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语，扬起脖子就猖狂的大笑起来。
“就凭你？”
“我林依永远都是自由的，绝不可能附带上任何一方势力的表情。”
“接受选召至今，我手中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可没有接受过你任何的‘奖励’。”
“幼幼幼，精神力沸腾起来了？”
“轮回空间的意识集合体？不知道跟神明比起来有什么差别呢？”
“不如，你来试试我手上的剑如何？”
接下来的水镜就直接破碎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接下来的打斗场面破坏力太强，还是因为意识体回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记忆。
不过，齐川看到这里倒是发现了某些细节。
眼前这位就是轮回空间的意识集合体，看来林依之前‘躲避’的根本就不是自家空间的存在。
那么，她想要隐瞒的究竟是谁？
是某个神明？还是...
这事倒是没必要深究，因为跟齐川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关系，是林依需要考虑的问题。
但是...这货之前还真挺狠。
光从样貌上倒是没看出太多变化，不过看这架势，估计得是六阶七阶时候的事情了。
好家伙，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获得神器了？
齐川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手上已经被意识体塞来了许多卡片。
他捏起一看。
什么游戏币商城VIP卡，还有轮回商业街九折卡，甚至还有轮回足疗什么的...
“不是，你这...”
“收着吧收着吧。”
“等你家小孩生出来，我再帮你在轮回主殿摆几桌。”
齐川整个呆住了。
他这边才刚谈上恋爱，这边就连小孩的事都帮他想好了？
话说这意识体怎么一阵一阵的。
刚见面的时候还好，这时就完全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了。
不过，虽然气氛跟之前预想的有些不同，但齐川也还是达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应该...达成了吧...
“好兄弟慢走！”
“哎哎，好，不用送了...”
齐川告别了依在门框上的意识体，转身去到了电梯中。
这下出了门，他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虽说他这种天赋能力极强，并且本身就拥有一定战斗能力的选召者应该不常见，但好像也没理由受到这么慎重的优待吧...
他摸了摸兜里的几张乱七八糟的会员卡，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没办法，齐川只好向赫里斯塔夏拨去了视频通话邀请。
这个时间虽然没有什么人来轮回主殿办理业务，但那些在这里‘上班’的弃选者却都已经就位。
齐川刚跟门口的迎宾妹妹笑了笑，这边移.动终端的屏幕上就出现了赫里斯塔夏那张不耐烦的脸。
“大哥，我刚被轮回的意识体给吓到了，这人没问题的吧？”
赫里斯塔夏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在王座，听到这话当即不屑的哼了一声。
“废物罢了，怎样都行。”
“是不是要你给他当看板了？”
“愿意就当，不愿意也没关系，不用考虑那么多。”
她这会儿好像不太清闲，见齐川没有了其他疑问，便就挂断了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