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周,每当夜半十分,隔壁便传来男人打骂着女人的声音,而打骂过后,又会变成嗯嗯啊啊那种不可描述的低吼,让我的睡眠变得特别差。
可今天不一样,隔壁竟悄无声息,安静极了。
今天不在家?还是……
好奇心真的害死猫,本无声该庆幸的我,却因为今夜的安静,更难入眠。
正当我准备吞下片安眠药的时候,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救救我……”
怪异的声音让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向房间四处看着,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是我幻听了?
“有人么?”
在我接连问着却没回答的时候,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我还不知道?
而接下来的一周里,隔壁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我好奇的向房东问过,但房东也不知道人去了哪。
直到今天,我照例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隔壁的房间被一个裹着一身黑斗篷的人打开,从那床破旧不知真假的阿迪达斯拖鞋,我知道,是那个邻居回来了。
望了望他身后,并没见那女人,我挠了挠头,是呵,这样的男人,怕是女人早就分手了吧?
可不知为何,我却有些失落。
夜半时分,我竟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睡意全无,仅一墙之隔,我竟是想去看看邻居的情况。
正当我觉得自己怕是疯了的时候,隔壁竟是传来了打骂的声音,而这一次,声音更是异常响亮。
我怕真会出事,想要拍墙制止时,忽然间,凝滞了动作。
女人不是没一起回来么,他骂着谁?
因为过度的关注,我很清楚,隔壁除了那男人外,没进去任何人。
难道……有一个女人被囚禁在里面?
想了许久,我还是决定报警,若真如我想,怕是糟了。
谁知我报警,警察问清楚情况和地址后,竟告诉我没大事,隔壁那个人不过是毁容了,心里有问题,没事就爱虐待充气娃娃。
我刚想说是女人声音不是充气娃娃,可警察不等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隔壁那打骂声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嗯嗯啊啊的声音,那尖锐的叫声与那银语,是充气娃娃能叫出来的?妈的,老子也不管了呢!
这一次竟是一夜未停歇,而我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上班。
出门时,正巧看见邻居,见他那毁了容的脸上笑意满满,眼神也带着点神气,我刚想破口大骂时,看见他那缠着白色绷带的手渗透出的猩红,让我愣住了神。
这事绝对不简单!
我打定主意,决定今晚,看一看,这个邻居家究竟有什么问题。
下班之后,我躺在床上,那打骂声音,又从隔壁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知道,机会来了。我悄悄从我家的阳台,跳到了他家的阳台。
窗帘紧紧闭合,透过丝丝缝隙,我并不能见到邻居家里的灯光,里面是无尽的幽暗。
蹲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里面的声音陡然改变,变成了男女之声。
拧动门把手,门居然被我拧开了一丝缝隙……
或许是因为我这种贼性行为,导致我划窗帘的时候,手不停地颤抖。
窗帘被我打开,终于见到了邻居家的容貌。
虽然客厅没有开灯,但格局,跟我家基本相仿,屋里十分的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丝毫不像是一个男人常住的样子,但女主人,分明不在家,这使我更加好奇。
客厅拐角处的卧室,散发出柔和的灯光,嗯嗯啊啊的声音,也是从里面传出。我本能的奔着光源和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门口,透过卧室,我见到了让我难以置信的一幕。卧室里面,墙体上,充满了猩红色的印记,也不知道是红色颜料,还是血迹……
一个赤条条的女子,被绑在床上,没有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生机。宽大的黑斗篷,在这具身体上,拼命的放纵,屋中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声音到底是哪来的……
肉体明明已经昏死,不可能发出声音,但那悦耳的叫声,却听得真真实实,难不成,他在跟……
我难以想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捂着自己的嘴,让自己尽量不要喊出来,蹑手蹑脚的又走出了房间。
当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才长处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思索着邻居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救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残破不堪,仔细一看,正是邻居家的那个女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吞咽着口水,紧张的问了一句。
“你看到我受苦……为何不救我……”
“姑娘,大姐,我。”
我紧张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任由谁半夜三更,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都会惊慌失措。
“求求你,把我的身子抢回来,以后必有重谢……”
她说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而我,也突然一下,坐了起来。
看着空旷的四周,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来,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境罢了,可未免也太过于真实了。
坐在床上,我又思索了起来,无论刚才那一幕,是梦境,又或是心灵感应,鬼怪托梦,我都应该把女人的身体,给救回来,不能任由那么男人,任意践踏。
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我就报警了,这次我说的,可有理有据了许多,警察听了我所说的,当即出警赶了过来。
“这户人家是么?”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警,指着邻居家的门对我问了一句。
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是他家没错。”
“来,把门撬开。”
锁匠,直接把门打开,六名刑警鱼贯而入。屋子里面没有人,卧室也没有猩红色的印记,床上也没有赤条条的躯体,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就仿佛没有人生活过一样。
干警看着屋子里面的情况,对我问道:“你说的被囚禁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