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有需要尽管吩咐。”
小二退下，贴心地带上门，他自认眼力界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那两位客官，一看就是新婚，年少夫妻，正是情浓的时候。
羡鱼身子坐得直，随手在托盘里取出个圆口杯，滚热的茶水冒着薄雾气倒灌而出。
骨头都冻得冰凉，牙齿时不时上下打架，她急需要喝点热汤水之类的暖暖胃。
“房里只有一张床，你需要再开一间吗？”
“什么意思？”
“我怕你未来夫君吃醋，不高兴。”
墨清玄一副为她好的苦口婆心样，生生让她喝进嘴里的茶喷吐了出来。
这人可没意思了，就知道拿她的话来堵她。
“我不，我偏不。”
她才不会搬到别的房间，给甄宝珠她们看笑话，不仅不搬，她还要睡了他。
越想越是带劲，导致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流连在墨清玄的锁骨方向。
“咳”墨清玄浅浅提醒一声。
秦兮月的眼神太过炙热，太过露骨，他很不习惯。
“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明天我陪你出去逛？”
墨清玄问她。
“好啊。”
羡鱼没有拒绝。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先睡了墨清玄再和离，最后拿着许许多多的钱财在江南最美的地方挥霍。
想通后，羡鱼整个人精神焕发起来，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
“你说，你欠我，那我要什么都可以吗？”
“这个自然。”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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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损靖王府颜面，我尽可能都会允诺。”
“好。”
羡鱼眼睛滴熘熘乱转，有种得逞之后的喜悦感。
越近江南，茶越香。
——
晚间，越止柔花重金让厨房做了客栈的招牌菜，铺满了长长的一张桌子。
“来来来，大家都别客气，这些都是为了谢谢大家收留我的小小心意。”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式各样的荤素菜色让人眼花缭乱。
羡鱼夹了一根芹菜，放进嘴里，味道真的是很不错。
“夫人，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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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玄伸手给她夹了一小块放进碗里，卖力扮演一个疼爱夫人的好夫君。
“尝尝可还喜欢。”
羡鱼接上他的戏，立马就吃了。
这种情景在墨煊明那里都觉得很平澹了，看多了就看得心如止水了。
越止柔像男子一般豪爽喝完酒杯里的酒，羡慕对着“恩爱夫妻”说道，
“墨大公子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看得我都想嫁人了。”
“越姐姐这么优秀，追求的男子一定很多，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甄宝珠对越止柔相见恨晚，把她当作好姐妹。
“我不好的，跟他们在一起，怕给他们丢脸。”
“姐姐真是谦虚，赶明儿回到靖王府，我请舅母帮你相看。”
“妹妹心善，姐姐我就先谢谢了。”
说着说着，便碰杯同饮，好似多年的知己。
羡鱼不想应付，就低头专心吃着碗里菜。她得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不经意间与对座的江慕雪对上一眼，对方扬眸微笑，看着很和善，但是羡鱼背后觉得发凉。
一顿饭下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
照例洗漱完毕，脱去外衣，羡鱼一脚踩床沿，一脚跨过墨清玄的身体，心念突动，脚腕倾斜，摔在了他怀里。
爬起来的时候，嘴唇有意擦过对方的耳垂。
“对不住，脚突然扭了，砸疼你没有？”
墨清玄眸光沉沉，就那么看着她，肩膀锁骨处的痛感提醒他秦兮月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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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就好。”
羡鱼转身潇洒，扯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
墨清玄耍她耍了一个多月，她不讨点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
——
“夜半三更，小心烛火……”
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
墨清玄微微睁开眼睛，这次秦兮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缠在他身上，而背对着他，将被子掖得紧紧的。
左手肘浅支起上半身，伸手就要捉弄这个“恶女”。
那封和离的信是故意给她看的，他怎么会和离呢？
他确实冲动过，但事后想想，他们和离弊大于利，与其承担不可预估的风险，不如应付见光的麻烦。
羡鱼的鼻子被捏住，无意识地挥手将其拍开。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原以为你是只老虎，没想到却是纸做的。”
羡鱼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往前不住再滚。
墨清玄不可避免地被压住，脖颈有些湿。
棉花糖甜甜的，可惜包装纸太厚，只能手上用劲将它剥离。
吃到一半，棉花糖就被抢走了。
墨清玄推开人，他的上衣被扯得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