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寿?
“二师兄,咳,朱大哥,”青凤问道,“那小妖说要追寻妖令之人,为何我从未听过?”
青凤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发现其实很多小妖都并不清楚妖令具体内容,只是都抱着对妖令的纯真的敬仰,所以青凤就问出自己的疑惑。
朱无寿哈哈大笑,“看你法术超群,本以为是高品贵族,没想到也不知是那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啊!”
青凤叹道,“我们一族向来子嗣稀少,如今只有我一个出来,对外界所知实在太少了。”
“理解理解,”朱无寿道,“那妖令乃古时各妖圣共同签下,很多族群都留下辅令,所以能收到妖圣消息,不过也有一些遗失的,如今还能聆听大圣旨意,就只有一些大族了。”
青凤这才了然,顿时放心了一些。
“朱兄,如今我妖族都有哪些顶尖人物,可否给我介绍介绍?”
“看来你还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难得修为如此厉害,你的血脉一定极其高贵。”
“血脉很重要吗?”
朱无寿道,“真身境之前,血脉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但真身境之后,若是那些出身不凡者,自然有血脉传承可供修炼,但若是祖上并无什么显赫血脉,则修行起来倍感艰难,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你说重要不重要?”
青凤无言,他问道,“不知朱兄血脉如何?”
“哎,说来惭愧,我祖上据说也是有个通天大圣般的人物来着,但年代久远,如今再想焕发血脉荣光,已经极为艰难了。”
这话也不知真假,陈信之到这就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在朱无寿洞府留了几日,愣是没等到那位朱大嫂子,一时间也是失望之极,不要胡思乱想,他只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上朱无寿这等货色。
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让朱无寿知道,否则保证再不客气,压着青凤就是一顿锤。所谓祸不及妻儿,这老小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凤离开之时,朱无寿还很是舍不得,好久没见这么喜欢吹捧他的年轻人了,不像是在那奔雷山上,鸡毛一地还瞧不起自己。
青凤回到幽鸣涧白驼洞,便开始漫长的闭关。
这一次闭关,对于青凤也罢,陈信之也好,都是一次重要的经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五年之后,陈信之成功激发青龙灵意,突破到炼气九重,再开一条法脉,他也迎来了又一次的地球穿越之旅。
但青凤分身最大的好处就在此刻体现出来了。
陈信之魂在地球,人在天河剑图当中,青凤却也能一入既往的修炼,并不受到元始镜这种神奇力量的干涉。
这让陈信之的某个想法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不过那都是后话,此时,陈信之已然站在了地球的土地上。
这一次穿越,他附体的是一位修行者,虽然也就是刚刚筑基,但确实是他所传的一气诀的修行人。
这对于陈信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因为这样的话,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炼,而不用担心引起别人的怀疑。
积云山如今已经成了一处秘密军事基地,不仅成了觉醒者的向往,也是一些想要觉醒而不得,有了修炼之意的人的去处。
“乔木,你在干什么?”
手机上发来一道信息,陈信之看了之后,头一次感到有些头疼,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乔木和原先的那些被穿越者不同,他们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型,但你能想到这乔木这等榆木脑袋还能有个女朋友?据说还是很漂亮的那种!
这信息里的火药味已经很浓了,自从走上修行之道后,乔木对这个女朋友关心都没以前多了,加上动不动闭关什么的,连手机消息都不能及时回复,这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家有河东狮,谁也顶不住啊!
陈信之挠挠脑袋,怎么回复这个消息呢?
实话实说,你家乔木因为气机紊乱导致死亡,如今在他身体里的,是另外一个赤脚大汉?那可能要么被当做神经病,要么被天朝的科研人员当做大熊猫一般供起来,顺便研究研究。
所以这样是不能说的,还得仔细思考才是。
陈信之甚至想干脆给发条分手快乐算了,一了百了。
但想到手机对面那个暴脾气,就算是受到原身的影响,陈信之也是头皮发麻。
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敢冒险,陈信之按着手机,回了一个消息,“刚出关。”
“所以呢?”
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
陈信之脑袋都大了。
“你在哪?”
“东湖花园。”
“收到!”
陈信之终究还是怂了,当然,这也跟他心里的某种恶趣味有关系,但他也做好了分手的思想准备,他来地球可是还有别的事情的,并非来此儿女情长,谈恋爱的。
东湖公园。
地球上正是春暖花开,桃花盛放,一地的春意。
人们也是到了思春的时候。
男女踏青,三五成群,一个女孩在湖边无聊的扔着石子。
“我来了。”
陈信之走到这女孩跟前,说道。
“来了就坐下来啊。”
仰起头,是一张精致的脸蛋,看着就很出神,不对,是秀色可参。
陈信之坐下,灵识不经意的一扫,才发现这小姑娘竟然是个精神力超强的觉醒进化者,若非他现在灵识也不比从前,可真不一定能发现。
“突破了没有?”
“嗯,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下一次一定能筑基,走上进化之路。”
“那就好,不然我们家可能是不会同意的。”
陈信之挠了挠头,也不知如何说出分手的话,只好换了个话题,“你在这干什么?”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看你太笨了,只好让自己变聪明点。”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这不是乔木吗,传说中的乔木疙瘩,怎么,你白秀言还真对他不舍不弃了?”
白秀言,就是这个女孩哼了一声,“管你什么事,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