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已经活了整整十万世？”
“准确来说，是被困在了某个时间线内，轮回了十万次。”
胜寒武阁，乾坤榜争，观者如堵。
席位上，易容的月妖妖笑得花枝乱颤。
“既然如此，你理应是通天彻地，主宰乾坤，可为何……咯咯，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人生因为未知而精彩。”
空无趣笑道：“我虽轮回十万次，但这并不代表，我的人生，亦重复了十万次。”
“嘿嘿。”月妖妖眨了眨眼，打趣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的大仙人无所不通，无所不知咯？”
“理论上是的。”
啧啧……
月妖妖想了想。
“既然你这么厉害，姐姐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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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空无趣笑了笑，“但你，只有三次机会。”
“好嘞。”月妖妖看起来漫不经心。“第一个问题，北月国日后将由何人称霸？”
空无趣望了她一眼。
“月家。”
“八百年一次的灵虚洞将于半月后开启，届时，谁将拔得头筹，独享传承胜果？”
“月欢欢。”
“最后一个问题，是月妖妖更美，还是她的姐姐，月欢欢更美？”
空无趣笑道：“看来你白白浪费了三个机会。”
月妖妖做了个鬼脸。
“嘻嘻，人说鬼话，我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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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能证明你所说的话。”
月妖妖忽然看向了台下。
“喏，看到下面的十五号种子选手了吗？你能准确说出他的战斗力吗？”
“当然。”空无趣随意说道：“36554。”
“咯咯，吹吧，待结果出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台下，恰逢十五号出场。
只见他双手放置悟法石上，调动真气，意念合一，感应天地。
不一会儿，悟法石绽放璀璨光芒，遮天蔽日，也是一番变幻过后，逐渐稳定。
嗡──
“15号选手，最终战力，36554，目前排名第一！”
吼──
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什么！”
月妖妖的惊呼，居然真对了！
她看向空无趣的眼神，变得古怪。
“这个不算，定是你蒙的。”
“不然……不然就是你们之前认识，所以知道他的战力。”
月妖妖不讲理地说道。
“有本事，你就再蒙一个。”
空无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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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
一个并不够。
要来，就是十个！
“16号：29431”
“17号：30114”
“18号：31874”
“19……20……”
之后，十六号出场。
与之前过程一般。
嗡──
“16号最终战力，29431！”
呃──
月妖妖有些语塞。
“17号最终战力，30114！”
月妖妖懵然无措。
再后来，18，19……无一有误。
而这期间，月妖妖神情变化不断，唯有用“循序渐进”“丰富多彩”来形容。
此时不禁在想。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
也太荒诞了。
即便人死之后，真的可以轮回，那也是转世。
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宝。
或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所以说，越是神秘的男人，往往越是吸引女人的注意。
忽然，月妖妖美眸一寒，压低了声音。
“哼哼，你告诉了我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搜你的魂，得到你身上的所有秘密？”
空无趣断然摇头。“你不会。”
“哦？”月妖妖十分好奇。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空无趣目视远方，神情恍忽。
“况且，这世上无人可以承受我的记忆，
无数岁月的积累堆砌，早已化为浩瀚历史，无垠无尽，一旦倾泻，万物顷覆，无一例外。”
“……”
月妖妖愣住了。
她居然被震撼到了。
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拥有魔力，让她感到新奇。
“认识一下，姐姐叫月……明瑶儿，你如何称呼？”
“夜无韵。”
“喏，这些给你。”
冬──
月妖妖仍出一个钱袋。
沉甸甸的，足有上千两。
望着手中的钱袋，空无趣笑道：“怎么，这是要包养我不成？”
“呸呸呸，你想得美。”
月妖妖瞪了他一眼。“你喜欢讲故事，我喜欢听故事，这些算是给你的奖励。”
奖励？
深邃的目光，看向了远处，澹澹笑了笑。
轰隆隆──
沉重的脚步震颤着大地，似是大兽镇压降临！
乍然寒芒蔽日，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数百道银甲侍从，将整个西北看台所包围，长枪如龙，盘亘交错，插翅难逃！
“妈的，可算是找到了！”
一个脸肿的像是猪头的紫衣青年，被两个老者搀扶着走来。
想他堂堂丠天城少城主，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女悍匪给劫道了。
抢了他的钱就算了，
却还要在他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绝世俊美的脸上，留下不可消除的创伤。
这简直不能忍！
但偏偏，这女悍匪强得可怕，
既然自己打不过，那也只好叫人了……
“你居然还敢来。”
月妖妖玉手拖着香腮，无精打采。
这些人太弱了，
一个也好，十个也罢，
都让她提不起兴致。
“离去吧。”
空无趣声音疲惫。
这让丠长青和月妖妖都愣了一下。
前者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在与我说话？”
“当然。”
“不好意思啊，你稍等我一下。”
丠长青身体颤抖剧烈，捧腹大笑了起来，所有侍从也跟着狂笑。
他是谁？
他是丠长青！
统御三千万人口，六千余大小势力，丠天城的少城主。
区区一个凡人，却对他说……离去吧？
天大的笑话。
至于月妖妖，对她而言，则又一次见证了空无趣的不凡。
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气的男儿，即便是她身边之人，在面对如此之多人的嘲笑，
或多或少，都会变得不适，甚至是恼羞成怒，做出冲动之事。
可他，至始至终，神情自若，处之澹然。
这，不是说明他没有血气，
而是证明他心性过于强大，罕有事物可以让他掀起波澜。
这便是长辈们常说的“境界”。
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倒是十分期待，以他凡人之躯，此事又该如何收场？
而今，笑声依然。
空无趣笑了笑，说道：“清天山，星河洞，一串神秘的黑色佛珠，看来你，很想让所有人知晓这段秘闻。”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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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戛然而止，丠长青惊退三步！
脑海中，彷若有天雷炸响！
“你！”
除他之外，所有人依然在笑。
这让他肺叶都要炸开，惊天大吼！
“都给我闭嘴！”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丠长青微眯着双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
“依阁下所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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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然后，匆匆离开，立刻向家族汇报！
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完了？
在场围观的众人都看傻了。
什么清天山，什么星河洞，听都没听过。
还有那什么佛珠，秘闻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事情很快平息，测试继续。
月妖妖好奇地问道：“所以说，你似乎掌握着他们的某些秘密？”
空无趣望了她一眼，笑道：“本大仙，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嘁，你就吹吧。”
一个时辰后。
测试完美落幕。
此时的月妖妖早已沦陷了。
放眼整个北月国，很少有人让她看不透。
她决定一直留在空无趣身边，直到解开所有的谜团。
反正这次也是偷跑了出来，也无事可做。
“嘻嘻，姐姐现在可是雇佣了你，你去哪，姐姐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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