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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有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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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帮主一顿,苦笑道:“颜昭,你高看义父了,义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布这么大的局,一切只是个误会,她就是个苦命的女人,当初,官府的人不想让她离开青州,她的男人于盐漕都有些恩惠,盐帮和漕帮不想看着一个女人举目无亲,受人叼难,所以才问了她的意思,出了下策,好在这位官员还算是个知冷知热的,自打跟了他也算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玉颜昭明显是一脸的不信,看着老帮主道:“义父,颜昭不是孩子。”

老帮主一听唬着脸道:“颜昭,义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义父说的你也不信吗?”

见老帮主似有要动气的意思,要是以往,玉颜昭也就就此打住了,可是这会老帮主的作态,在玉颜昭看来,不能不说是代表着一种心虚,让玉颜昭更想去探知真相,看着老帮主认真道:“义父,颜昭从小跟在你身边,你的习惯颜昭不说是了如指掌,也能猜出个差不多,要是你说的是真心话,你看着颜昭怒目相向的时候,从来不会躲闪,可是这会,你虽然语辞严厉,可是目光却是不敢看向颜昭,这能说明什么?”

老帮主犹自犟道:“义父什么时候心虚过,你小子,别出去几年就当自已长了大见识,到了义父面前,你也不过一个小孩子伢子。”

玉颜昭看着越来越强词夺理的老帮主,叹道:“义父,颜昭若不是亲眼所见,岂会半夜三更的来打扰你的好眠,咱们既是父子,颜昭也不瞒你,这是不是我发现的,应该说是另有其人。”

老帮主一惊,看着玉颜昭问道:“是谁,他发现了什么?”

老帮主这样的态度,玉颜昭就知道自已猜对了,确切的说是吴情猜对了,一边在心理感叹着这小丫头的机敏,一边心理无奈着义父还藏着这么一步棋,这将翻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这会玉颜昭倒是能体会老帮主一直不想让他知道的心情了,只怕这事要是真让人捅出去,难免会让人狗急跳墙,让人做出痛下杀手的事情来。

玉颜昭此刻却不想再躲避了,想着既知的危险,这事不能让义父来担,要担也是他来,这样想着,玉颜昭看着老帮主的眼光,固执中带着绝决,道:“义父,这么说你知道她手里藏着什么东西?”

老帮主目光一闪,强笑道:“你这孩子,她一个妇人,我能知道她手里藏着什么,再说她一个深闺妇人,就是藏,也就无非是金银首饰罢了,还能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不成。”

玉颜昭又用食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这会老帮主的脸色不能说是大变了,应该说是铁青了,看着玉颜昭不躲不闪的目光,咄咄逼人的态度,老帮主心理一叹,知道这孩子是要追根究底了,老帮主轻声问道:“这事是你发现的,还是别人发现的?”

玉颜昭一听老帮主这话,就知道自已这一趟没有近白来,小声道:“是人家发现的,今天连夜就给我送了信,我这才知道。”

老帮主点了点头,能这般连夜给颜昭送信的,自然是信得过的,也是与颜昭肝胆相照的,只是这东西连他都不知道她藏在哪了,这人怎么就发现了。

老帮主这样想着就问道:“颜昭,那人?”老帮主是想问这人是什么人,这人在哪,知道了这事,对盐帮,对那个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像是了解老帮主的担忧一般,玉颜昭也不多做解释,轻笑道:“义父放心,此人可靠。”

只这么四个字,是玉颜昭对吴情的信任,也是对自已看人的赌注。

老帮主见玉颜昭没有要透露此人的意思,也了解玉颜昭这孩子重义气,不过玉颜昭也不是糊涂人,依他的性子也是难得的这般信任一个人。老帮主退而求其次,低头想了想道:“那,这个人还知道什么?”

玉颜昭了然道:“义父是想知道这人对盐帮与这个东西的关联?”

老帮主点了点头,这会就没有必要瞒着了,看着玉颜昭道:“颜昭,你别怪义父不与你说,这事,不只是义父,就是老长老,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事里面藏着咱们盐帮的辛苦,藏着咱们盐帮的血汗,还有盐帮几代帮主的血,这事牵扯太深,义父一下子与你也说不清,老长老说过,这事,得寻机会,盐帮一直在找机会,要是上面真的来了个清官能吏,敢接了这事,老长老、义父,就算是滚钉板,受大刑,都敢去捅了这事,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们老了,浑活能活多少年去,这事有我们顶着,盐帮以后不说是顺风顺水,可是至少让朝廷知道,盐帮是义气之帮,能为兄弟两肋插刀,别看兄弟没了,可是恩怨情仇,咱们都记着,刻入骨血,颜昭,这事太大,义父不能拖累你,把盐帮交给你,是义父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有你守着盐帮,义父还有老长老心里都放心,就算是义父去了,老长老去了,盐帮有你,我们就能安然闭目。”

玉颜昭没成想等来的是这样一番话,原本他以为只不过是一本贿赂大些的账册,可是从义父那带着悲哀与仇恨的双目还有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死搏命的气息,让玉颜昭再也不敢大意了,也不敢轻视这么一件东西了,看着老帮主,玉颜昭诚恳道:“义父,颜昭答应你,让你老有所养,老有所为,老有所乐,这是以前颜昭跟着义父回盐帮的时候说过的话,如今颜昭还是这话,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颜昭去顶,天大的冤,颜昭去伸,只要能为帮里做的事,颜昭绝不推辞,也绝不退缩,颜昭不是孬种,颜昭是响当当的汉子,不能让老弱去顶了这事,义父只管与颜昭言明,这事背后,牵连着谁,害了谁,谁出的手,想要做到哪种地步,义父只管言明,颜昭来担,颜昭来做,义父只管颐养天年,这事,义父不知道,老长老也不知道,发现的人是颜昭,伸冤的人也是颜昭,颜昭义气少年,血气方刚,听不住劝,捅了天,不怕,颜昭是汉子,不说十八年,就是一百八十年,颜昭依然还是响当当的汉子。”

玉颜昭发自肺腑的一腔热忱,说的老帮主泪洒衣襟,待玉颜昭一席话落,老帮主拿着袖子擦了泪,摇头道:“颜昭,你是好孩子,从打义父带你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你,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打木人桩,与真人对,从不认输,摔了、痛了,伤了,也不叫,抿着嘴喊着‘再来。’那个时候老长老与义父就说过,这个孩子,是个可托付的,以后盐帮在你的手里,不说发扬光大,可保住这百年基业自是不成问题,正是因为你这样的品质,义父与老长老才排除万难的扶你上位。”

说到这,似乎像是回想起了玉颜昭小时候练武的场景一样,带着回忆,带着微笑,老帮主道:“傻孩子,你就像是义父的孩子一样,你心疼义父,义父也心疼你,那个时候的摔倒,义父不去扶你,是因为义父知道你还年少,需要摔打,可是现在不成了,现在义父不敢让你再受摔打,只怕这一摔一打,你就再也起不来了,到时候盐帮怎么办,你总不会让我这个老头子再去出山,把盐帮托起来吧,告诉你,臭小子,别想这样的美事,义父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呢,义父累了,现在啊,就想歇两天,等到什么时候能捅破天了,也算是义父干了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了。”

玉颜昭刚想开口劝阻,老帮主又笑着阻道:“好孩子,你虽离帮五年,可是以你的聪慧,回来这段日子也应该看出些端倪,不错,义父不让你动那些长老,不只是因为他们为帮里立过功,可是他们也有过,只是这个过,还不到动的时候,这些年盐漕的不和,不只来自于官府,还来自于两帮的长老,依你的聪慧,可否猜出些什么?”

玉颜昭点了点头,他早就有些怀疑,从他在一个长老的小妾身上发现了霞影纱开始,他就有些怀疑了,再加上吴情与他说的话,这东西的珍贵他在外面也是见到过,而且这东西不是市面上能见到的,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东西的来源也就好想了。

这会老帮主这般点他,他哪里还能不明白,看着老帮主道:“是官府。”

老帮主自嘲般的点了点头道:“对,官府,盐运指挥使司,都指挥使,这些人,不只在官面上管着盐漕,还在各帮里面插了手,义父无能,不能约束好自已的兄弟,让这些人成了走狗,成了帮里故去兄弟的帮凶,颜昭,这回你知道义父为什么不让你动他们了吗,你下了他们的权,就等于让他们失去了在这些所谓的贵人面前的脸面,没有权,他们就是想当狗,人家都不屑一顾,这样的人,没有了利用价值,人家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可想而知他们的心理,所以颜昭,这些人咱们不动,也有人去动手,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自然不能留着,那是隐患,这些官场中的人,卸磨杀驴的事干的还少吗,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咱们只管看着就好。”

玉颜昭虽然有些意外于这些人的下场,可是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让你闭上嘴,这样大家都安全,这些长老既然当了这些年的狗腿,只怕有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既是这样,只能选择闭嘴了。

老帮主见玉颜昭点了头,接着道:“二房巷,为了掩人耳目,老长老亲自跟着安排的,各项事务都有经手,包括银钱的出入,老长老都有涉列,而且老长老在这些人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在不阻碍自已前途的情况下,这些事,大家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帮主这般一说,玉颜昭只觉得眼前一亮,看着老帮主道:“义父是说,那个人也是老长老安排进去的,这些年老长老与义父多有不合,或是言辞相背,也是义父与老长老故意为之,是为了混肴视听,扰人耳目。”

老帮主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小子到是反应快,的确,这些都是我跟老长老精心谋划的,咱们不能总处在背动,虽说做人要光明磊落,可是这对事,对人,总要讲究方法,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既然人家跟咱们玩暗的,咱们也不能太过客气不是。好在这些年也收了些成效。”

玉颜昭轻笑道:“义父太谦虚了,只怕这成效不只是一点吧。”想到吴情说的那本账册,往来明细,谁经的手,谁接的货,过了谁的目,一一在列,这些哪只是一点成效,只怕这本册子要是能直达天听,那就能翻起滔天巨浪来。玉颜昭在此刻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让这个东西直达天听,可是想过也不禁失笑,他们一介升斗小民,哪来的直达天听的能力,就是吴情说的那个静慈师太,也不过走些曲线救国的方式,打着这些官太太们的外围,要是真能直达天听,他也不怕御前对质,至少能看着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人狼狈的如丧家之犬,那可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了。

老帮主却是不知道玉颜昭这会翻转的思绪,只是无奈的叹道:“我们费了这么多心血,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让这个东西见光,只要是能见光,就是上了御前,义父也敢琅声对质,只要能看着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义父就能含笑九泉了。”

玉颜昭一听,摇头失笑,没想到他们父子的想法还是这般的一致,想了想,还是与老帮主托底道:“义父,我有些关系,能走些外围,这个东西,没准真的就能见光。”

老帮主一愣,想着玉颜昭回了青州接触的人都能数得过来,能谈得上关系比较近的也就是那么个小女孩了。想到这,老帮主反应道:“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路?”

玉颜昭也不隐瞒,笑道:“义父既知那青儿送与何人,为什么就猜不到这个小女孩的来路呢?”

老帮主一愣,问道:“她是吴家人?”

老帮主当初与老长老计议送青儿给吴老爷的时候就打听过吴老爷的身份,京都侯府,听说吴家大老爷还尚了郡主,那可是皇上嫡亲的姐姐,当年为了嫁给这个吴家大老爷,自降了分位,就冲这,在当时就是一段佳话。

所以老帮主老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吴老爷的身上,只是这一来二过的也过去几个月了,青儿那里却还是没什么稳定的进展,几次接触,青儿都觉得这个吴老爷不能全盘以托,好似最近这个吴老爷又遇到了什么愁事,去青儿那的次数少了,就是去了,也是唉声叹气的多,他们也是打探了一番,还没打探出结果来。

不过老帮主在心理把吴家的人翻了个遍,想了想道:“吴家没听说有哪个姑娘来青州,就是原本跟着吴老爷上任的两个姑娘现在也还是吴府里头住着,这外头这个?”

玉颜昭点了点头,道:“吴家九姑娘,生在云阳,吴老爷来青州上任之前,就送去了云阳的静慈庵,六岁起被静慈师太带在身边,一直由静慈庵里的静慈师太教养,名头是为府里祈福,为去世的姨娘祈福。”

老帮主嘴一撇道:“这些大户人家,凡是不受宠,或是犯了错的孩子,总是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送出去,孰不知堵的不过是自已的嘴。”

玉颜昭也跟着点头,道:“听说她姨娘在世的时候是个受宠的,因此就得罪了不少的人,府里的人联合排挤她,无奈之下,才避到静慈庵的。”

老帮主点了点头,又想到云阳静慈庵,那个静慈师太的名号他也听过,他不像是玉颜昭这样的年轻人,对这些事不在意,老帮主却是挺信这些东西的,这个静慈庵虽说多是女眷去求拜的地方,可是那名号也是不小,尤其这静慈师太,别说是云阳,就是在青州也是很有名头的,而且这个静慈庵以前还不叫静慈庵,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庵堂,也没什么名头,还是十几年前,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静慈师太,这个庵堂才渐渐的兴盛起来,连着青州的许多官家夫人也好请这静慈师太来坐客,只是这个师太的脾气古怪,不合眼缘的不见,不合心意的不见,各种要求,反正最后能被静慈师太接下的帖子,反倒成了这些贵夫人们炫耀的资本。这个小丫头能得静慈师太这般看待,想来也是个不俗的,难怪能入了颜昭的眼呢。

老帮主想着这姑娘既然久居静慈庵,何以来了青州管起这事来了,心理好奇,看着玉颜昭问道:“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来了,就是到了青州,也该回自已家去,怎么就住到了二房巷了。”

玉颜昭点头道:“自然是有人指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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